長霄如今50級,能夠動用的火焰足足有四種。這四種火焰在加上鎮魂金輝融入到烈焰金流裡麵,使得烈焰金流的攻擊力頓時驟增,每次發出都是一道炙熱無比的五彩火焰,普通的小怪根本經不住一下攻擊,就是直接秒殺了。就算不被秒殺也是直接融化了。就算等級較高的大怪,也是承受不住烈焰金流的多次攻擊。長霄隻要扇上那麼幾下,被他看中的怪物不是血量耗儘而亡,就是融化成了空氣。不過,這烈焰金流的攻擊確實高了,但長霄的消耗也是變得極為恐怖。要將四種火焰和鎮魂金輝融入到烈焰金流裡麵,必須要先花費一些法力來融入,而後才能催動烈焰金流發動攻擊,才能達到提升烈焰金流攻擊威力的效果。這樣一來就是多出了很多法力消耗。而且,在將火焰融入到烈焰金流裡麵發動這個道法的時候卻是要額外消耗一些真氣,如此一來,就變成了雙項消耗。就算長霄殺怪的同時不斷吞服丹藥,也是有些跟不上消耗,每過一段時間就要略微停下休息片刻。沉醉在練級之中,不知不覺間就是來到了深夜。這時,長霄正在殺怪,卻是忽然感覺到有一雙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察覺了這種情況,長霄連忙是四柄飛劍齊出,配合著金翎火羽將正在對敵的那隻怪物快速殺死,而後轉身望向了身後。向後望去,長霄果然看見了一個倩影。此時夜色朦朧,那倩影更加朦朧,朦朧到根本看之不清,隻能隱約看到是一個曼妙身姿。然而,那倩影雖然朦朧,但那一雙眼眸卻是醒目異常。那是一雙金色的眼眸。燦如星辰的眼眸之中充滿了無限的金色,那金色似火焰,似金光,似豔陽,又似雲團。在看見那雙金色眼眸的瞬間,長霄就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一輪璀璨豔陽,入目都是金燦燦的黃,四周充滿了無數金色的火燒雲,整片天地之中都是無儘火焰,無止無休的金色火焰。而後長霄就感覺自己的雙眼一陣刺痛,一股灼熱的燃燒之感從那雙金色眼眸之中彌漫過來,進入他的眼中,燒灼著他的雙眼。令他的雙目刺痛,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炸開來。“哢”雙眼疼痛之際,長霄的眼珠之上就是各自出現了一條恐怖的血痕。而那血痕還在不斷擴大之中,似乎這雙眼球下一刻就會裂開炸碎。就在這時,長霄的雙眸之中卻有璀璨紫芒綻起。“嗡”刺耳劍鳴聲中,長霄的雙眸忽然變成了璀璨的紫,有兩道燦燦紫芒映射而出,眼白之中飛旋著無數紫色音符。紫虹劍目自主發動,那股來自金色眼眸的灼熱燃燒之感也是徹底消失,長霄的眼睛也是避免了爆裂的危險。“你是誰?”長霄沉聲開口,望著麵前那雙金色眼眸,心中滿是驚懼。這倩影來的悄無聲息,完全有出手斬殺他的機會。若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這倩影出手攻擊,長霄此時怕是早就轉生去了。而這女子卻是沒有攻擊,顯然是對自己沒有敵意。望著那雙滿含著倔強、淩厲,以及溫柔的金色眼眸,長霄不知作何感想。那朦朧倩影聞言,金色的眼眸之中也是生出了一絲改變,呈現出了一絲好奇,似乎是在為長霄變成紫色的雙眸而感覺奇怪。“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女子輕聲開口,用那溫婉如若清泉的柔美聲音說道。“有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長霄聞言眸現疑惑,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對方來要。“就是你手中那根羽毛,金翎火羽”“金翎火羽?”長霄聞言就是微微抬手,將金翎火羽拿到了麵前。“不錯,就是金翎火羽”女子探手一招,長霄手中的金翎火羽竟是自動飛起,落到了女子手中。“這金翎火羽對我來說十分重要,卻是必須拿走的。這樣一來必然會給道兄帶來損失,為做補償,這件寶物就給道兄了。”說罷,屈指一彈,就有一點金星從其手中飛起,閃出無數金光,落到了長霄手中。那金星落到長霄手中卻哪裡是什麼金星,分明是一塊指甲大小,薄若白紙的金紗。眼看著女子招手之間就將金翎火羽從自己手中奪走,長霄驚懼的同時又是不禁大怒。不經對方同意就將彆人的東西奪去,這和強取豪奪有什麼區彆?比那西風無情的空手套白狼行為還要惡劣。雖然她給了一件寶物作為補償,但這件寶物的品階功效自己都是不知道,焉知不是對方拿來當借口的垃圾貨?所以長霄怒但盛怒之中的長霄在望向那倩影的瞬間卻是再也怒不下去了。那倩影再將金星彈給長霄以後就是轉身離去,踏步之間腳下憑空生出一片長條狀白色雪原,蓮足踩著皚皚白雪,踏雪無痕的行走在上麵,伴著幽幽夜色漸漸遠去。給長霄留下了一個美麗的背影。女子行走之間,那片白色雪原就是跟隨在女子的腳下,令女子的蓮足總是踏在皚皚白雪之上,宛若行走在一片雪海之中。同時,那片雪原又是向四周飛濺出了無數白色雪花。那些雪花在飛出的同時又是忽然變成了金色,化作漫天金星飛旋在女子身周,四濺著飄向遠方。這雪原與金星是那樣的明亮,在這夜空之中是那樣的顯眼,而女子的身形也是被這金星白雪完美的映照而出。女子頭上如瀑黑發用一根金色絲帶高高束起,自然垂於腦後。而身上也是一襲樸素金袍,腳上穿著同色道靴。是你望著那金色倩影,長霄如癡又如醉。這倩影不正是日前在東海夕陽河畔,婉約蒼幽山內兩度相見的金色倩影嗎?“你是誰,你到底是誰?”長霄踏步之際,臉上似有淒迷,就是縱身追了上去。“你停下,我要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彆走。”“你快停下”“你認識我嗎?”“你是誰……”長霄追著,口中又是胡亂喊著。望著前方那越追越遠的金色倩影,長霄雖有萬千語言,卻是心亂說不出。此時此刻,隻因麵前那金色倩影的再次出現,長霄的心已經亂了。腦中的思慮都是顛倒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更沒有整理語言的時間。長霄全力飛行,紫霞登萍步和紫雀光翼一起施展,卻是依舊追不上前方那金色倩影的步伐,被那女子越走越遠。長霄見自己步法追不上,又是發動身劍合一,身融紫霞之內,而後在發動劍逝長空道法,將飛行速度再次提升。但就算這樣,長霄的速度依舊是不敵前方女子,仍舊是被那女子漸漸遠去,越拉越遠。追著追著,前方就是隻剩下了一片白光,白光之上又是有著一抹金影,身影四周又是飛旋著無數金星。那白光金影閃了幾閃,就是徹底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從長霄的視線之中逝去。見女子最後一絲蹤影都是不見,長霄隻能縱身落在下麵的山峰之上,失魂落魄的望著女子遠去的夜空怔怔出神。不是長霄不想追,實在是長霄知道自己根本追不上。昔日東海如是,今日亦如是……“你是誰?”雖然佳人遠去了,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但長霄卻是依舊怔怔的望著那片夜空。“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昨日相思為何人?夢中愁離,太是朦朧。今日斷腸又為誰?似是舊顏,卻是不識。”(添句一剪梅)“你究竟是誰,為何令我這般牽掛?”想著那不知道是誰,但卻令自己魂牽夢縈,牽腸掛肚,與夢中所見是那般一樣的金色倩影,長霄忽然心亂如麻,一時之間遊戲興致全無,白光閃現之間就是下線去了。出現在現實之中,長霄望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又望了一眼星辰密布的窗外,臉上不禁現出迷茫。“夢春陽是誰,誰又是夢春陽?那夢中倩影是誰,你和那倩影又是什麼關係?”起身來到窗前,長霄坐在椅子上,心中所想卻全都是方才那金袍女子的難忘背影。這段時間內長霄不是不想那金袍女子的身份,而是不敢想。每當想到那金袍女子,想要找出她到底是誰之際,長霄就會沒來由的頭痛,沒來由的傷感,整個腦海就仿佛被幾萬噸的炸藥從裡麵爆發,隨時都有爆裂的可能。忍受著那種非人的痛苦,也是不敢在往深處想。但今日再次與那金色倩影相遇,長霄卻是不能不想了。第一次在夕陽河畔相見可以是因為長霄久久的沉浸在那夢中倩影的身上,令他產生了一種錯覺。而那金袍女子又是和其很像,再看見她的瞬間,長霄就是將兩者當成了一人。第二次相見又可以是因為第一次的假象作怪,中間相距的時間太短,令長霄的心神思緒沒有反應過來,仍舊將她當成是自己夢中那個倩影。但今晚再次相見,再次相遇,卻絕對不是什麼錯覺,也不是什麼假象了。而是……事實尤其是那種心動,那種濃密到化不開的眷戀,似是戀人相處之間的羞怯。明明心中有著萬千語言,卻是小鹿亂撞,心跳加速,不知如何來說。無一不是表露著那金色倩影與自己的關係——那是……戀人……長霄有種感覺,似乎那金色倩影就是自己今生最重要的那一人……可是,既是舊識,當是戀人,為何不識?坐在椅子上,長霄深鎖著眉頭,心中則是反複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間外麵已是東方破曉,天光漸亮。“要亮天了”瞅著窗外逐漸泛起金輝的東方,長霄緩緩進入了夢鄉。……“鈴鈴鈴……”急促的鈴聲響起,新一堂課程已經開始。一臉威嚴的教師走入課堂,開始講述新的知識。但身處課堂中的長霄卻是癡迷的望著一個倩影怔怔出神,絲毫沒有聽見老師講的是什麼。似乎整片世界都化作了寂靜,都化作了虛無,在長霄心中隻有那一個美麗倩影,世界中心……時間前行,不知不覺間下課鈴聲響起,隨著老師的離去,那倩影漸漸轉過了頭。但就在長霄即將看清那倩影真容的瞬間,整個畫片卻是如同玻璃般儘數破碎了。……“你是誰”怒吼一聲,長霄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怎麼……又是這個夢?”想著剛才夢到的場景,長霄一陣皺眉。“為什麼我這樣心痛,這樣難過?”擦著額頭的冷汗,長霄臉上現出迷茫。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萇依那好聽的聲音。“劍塵,你下線了嗎?”想著剛才的夢,想著昨晚那金色倩影,長霄忽然覺得一陣疲憊,連說話的力氣都是沒有了,很是不想回答萇依的問話,但掙紮了一下,還是輕輕回了一聲。“嗯”心傷導致神傷,神傷帶動身疲。“既然下線了,你可以出來一下嗎?”“乾嘛?”長霄有氣無力的回答著。“你出來嗎,我想和你說說話”“好”長霄遲疑了一下,才是拖著滿是疲憊的身體吃力的站起身來,緩緩來到門口,打開了屋門。屋門打開,萇依那略顯普通,卻十分耐看的容顏映入了眼簾。同樣的,長霄的臉孔也是映入了萇依的雙眼。望著長霄憔悴的麵孔,充滿哀愁的目光,以及那疲憊的神態,略顯蒼老的身影,萇依心中不禁一痛,就是暖聲問道:“你一夜沒睡?”“不清楚?”長霄越過萇依,拖著沉重的步伐坐到了沙發上。萇依見了連忙跟上,坐到長霄的身邊,繼續問道:“你怎麼了,怎麼這樣……難過?”“不知道?”“你怎麼不去玩遊戲?”萇依見長霄回答的亂七八糟,不禁蹙了蹙眉,臉上更顯擔憂。“沒心情?”長霄依舊有氣無力回答著。那模樣,就仿佛一個沒有魂魄的行屍走獸。萇依見狀眉頭皺的更深了,想了想就是說道:“我也沒心情玩遊戲,要不你陪我出去逛街吧”“逛街?我……”長霄聞言很想拒絕,但望著萇依那滿含期盼的目光,以及那由於長時間遊戲,缺乏鍛煉,顯得很是柔弱的身影,終究是心中一軟,輕聲應道:“你既然想逛街,那我就陪你去”“耶太好了”萇依聞言頓時大喜,一個縱跳就是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但一沒小心,腳下沒站穩,加之身體有點虛,頓時朝著前方的茶幾倒了過去。“小心”長霄見狀連忙站起身來,一個箭步縱到近前,探手將萇依扶住,避免了萇依臉孔撞在茶幾上麵,被破相的危險。“呼,嚇死我了”萇依拍了拍小胸脯,臉上寫滿了後怕。然後就是縱身朝自己房間內狂奔而去,同時說道:‘你不是答應陪我出去逛街嗎?還不快去準備”二人現在可是‘逃亡’之中,要出門必須先打扮一番,以免被彆人看見真實麵孔。長霄點了點頭,也不回答,就是回屋準備去了。過了一會兒,二人準備完畢,出了酒店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商業區。在路上,一任萇依如何說話,指著車外的景色驚呼不斷,長霄都是如同木頭一般,隻坐在那裡怔怔發呆。望著身邊發呆的長霄,萇依不禁更覺擔心。她雖然也是輕度精神病患者,有些一驚一乍,瘋瘋癲癲,但也不至於見什麼都咋咋呼呼。她這樣全是為了勾起長霄的注意,以期能夠改變長霄的心態,讓他開心起來。乘車來到商業區,二人就是下車步行。說了逛街,自然要用到一個‘逛’字,不走怎麼行。走在街上,萇依一如剛才般的努力表演著,想要引起長霄的注意,但長霄卻是仍舊麵色深沉,不言不語。如同活死人一般的跟在萇依身邊。“咦?你看那裡有一個美女,而且好眼熟哦?”就在這時,萇依忽然驚呼道。“什麼?”長霄聞言隨口應了一句,也不去看,就是繼續前行。“小心”萇依見長霄繼續前行,頓時驚呼出聲,探手去拉長霄。但已經遲了。“咚”“哎呦”巨響聲中,滿眼金星閃起,長霄狠狠的撞在了前方的一根路燈杆上。而他額頭上那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療養,已經好出了不少的傷口也是被撞裂了開來,紅豔豔的鮮血從裡麵冒出。“你傻啊這麼大人了,還往路燈杆上撞?”萇依見了佯裝嗔怒的嗬斥,實則心中卻是更加擔憂。連走路都不知道看,這要多糟糕啊。“你剛才說美女,在哪裡?”被這路燈杆一撞,長霄腦中一痛,忽然靈光一閃,生出了一種莫名感想。似乎我真的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