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始皇駕崩(1 / 1)

逐鹿 尹三問 1396 字 3個月前

夕陽下,香溪河緩緩流淌,波光蕩漾。這裡是香溪最美麗的河段,名為神女灣,相傳有神女在此沐浴,故而得名。香溪沿岸的百姓在岸邊修建了一座神女廟,希望得到神女的庇佑。不管神女是否給過彆人庇佑,東來確是個實實在在的受益者。彆的不說,他一個孤兒無親去故,並無房舍居所,正是這神女廟為他提供了遮風擋雨之所。還有今日的死而複生,在很多人眼中也是得神女保佑緣故。此時神女廟中,尹旭靠在門口,玉娘正小心翼翼地給東來包紮額上的傷口。“東來哥,疼嗎?”玉娘的聲音柔和婉轉,滿含關懷。“沒事,不疼!”得到清純小蘿莉的深切關懷,多少彌補了尹旭稀裡糊塗穿越,偏逢被人栽贓嫁禍的鬱悶。“今天真是嚇壞我了,那玉佩真是馬夫人賞給你的?”對此玉娘很是懷疑,因為馬氏日常給人的印象並不太好。尹旭淡淡一笑,看著眼前這個純情小姑娘,柔聲道:“至於她之前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如今定是心甘情願的,不管怎麼說,這塊玉佩現在屬於我。”說著從懷中取出,晶瑩碧玉雕刻有鳳紋,在尹旭看來還算精美。“送給你!”尹旭並無佩戴飾物的習慣,乾放著可惜了,送給玉娘倒是正好,不枉一片深情。“送給我?”玉娘有些驚訝,旋即回過神來,這是李玉娘一生中第一次收到男子的禮物。看著麵前的鳳紋玉佩,頓時心如撞鹿,一臉紅暈。玉娘接過玉佩,當即係在腰間,美人如玉,嬌豔不已。夕陽逐漸墜落,遠處的青山鑲上一道金邊,香溪河中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紅。“我該回去了,不然爹爹該擔心了。”玉娘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一路走著,時不時地低頭擺弄腰間的玉佩。“爹,爹我回來了!”玉娘俏臉緋紅,帶著淡淡笑意走進香溪客店。“哼!”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此人正是玉娘之父,香溪客店老板李跛子。因他幼年摔傷了腿腳,有些殘疾,因此便得了跛子之稱。見父親不高興,玉娘低著頭,上前撒嬌道:“爹!”李跛子無奈地看了女兒一眼,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個女孩子家不顧風雨,跑去神女廟,成何體統?”“爹,東來哥不是受傷了嗎?我去看看嘛!”“看看?告訴你少和那小子來往,你就是不聽。”李跛子一抬頭正好看見玉娘腰間,喝道:“這玉佩是哪裡的?”“東來哥送的。”“不許帶,拿下來給我。”李跛子說著便要伸手去拿。玉娘一把將玉佩攥在手中,委屈道:“爹!”趁著李跛子一愣神的功夫,跑回房間去了。偌大的廳堂裡,冷冷清清,沒有一個客人,獨留下李跛子一人,無奈地歎氣。妻子去世的早,就這麼一個女兒相依為命,李跛子甚愛之,從小悉心照顧。如今女兒年紀漸長,是該物色個好歸宿了。玉娘長的如花似玉,暗地裡來打聽提親的人不再少數,前一陣,番邑縣城裡一個殷實富足的人家還托人問過。可是玉娘常常與東來黏在一起,以前小孩子家,在一起玩耍倒沒什麼、如今年紀大了,尤其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自然就另當彆論。其實仔細想想,東來沒什麼不好的,若是入贅李家,也挺好的。憨厚老實,也不會虧待女兒、若是太平盛世,夫妻倆一起經營客店,也能過個有滋有味的小日子。然如今朝廷賦稅徭役沉重,民不聊生,客店的生意也異常冷清。李跛子心中盤算,若在這樣下去,客店早晚得關門大吉。將來又他們靠什麼謀生呢?若是嫁入殷實富足之家,就完全不必為此憂心了。至於自己養老送終,並不在他考慮之列,在一個父親心中,女兒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今日,東來死而複生的或是偷盜這些他全不在乎。關鍵是東來和亭長之子發生了衝突,得罪了亭長,以後在這香溪鎮上日子可就難熬了。,玉佩本乃亭長夫人之物,不知會落入東來手中?如今還出現還墜在女兒腰間,若是被吳家人看到,不是惹火上身嗎?看著女兒的神情,李跛子很是無奈。——————————————————————亭長吳仲的府邸位於鎮南,背後不遠處便是香溪河,炎炎曉日,河風徐徐,很是涼爽。即便如此,此跪在後堂的吳有才仍舊汗流浹背。身旁還有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子,濃妝豔抹,可謂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即便是跪伏在地,骨子依舊透著幾分妖媚,此女便是吳仲填房,吳有才的小娘兼姘婦馬氏。吳仲端坐主位之上,冷冷看著二人,厲聲問道:“說,今日究竟是何緣故?”吳有才身子一震,打個激靈,沉聲道:“父親,今日之事確如東來所言,是個誤會。”“你說!”吳仲的目光轉到馬氏身上。雖做虧心事,猶自不怕鬼敲門,這才是一個成熟淫婦的心裡標誌。馬氏勉強算得上,麵對吳仲的厲聲責問,她不緊不慢道:“老爺,那玉佩確是妾身賞於東來的,不成想被有才誤會了,以至險些釀成大禍,請老爺責罰。”神態妖媚,話語中還少不得幾分楚楚可憐,不由得男人不信。吳仲又問:“那玉佩不是你新買之物嗎?何以隨便送人呢?”馬氏不疾不徐,嬌聲道:“那玉佩確是新購,試戴之時才發現尚有瑕疵,不甚美觀,故而欲棄之。正好趕上東來送布匹,這孩子平日沒少幫家中乾活,故而賞了他,換幾個錢也是好的。”吳有才補及時補充:“東來出府時,孩兒見其將玉佩揣入懷中,還遮遮掩掩的,故而帶人前去追查。孩子並不知小娘賞賜一事,故而認定是東來盜竊,並與之發生口角,繼而有了拳腳衝突。”吳仲一張拉長的驢臉總算恢複,良久之後,盯著吳有才說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以後給我小心些,切莫再惹事生非。”正準備上前扶起馬氏,有人在門外喊道:“老爺,縣暑陳縣尉到訪,有急事要見您。”陳縣尉?吳仲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遲疑片刻,整理好衣冠,匆匆往前廳走去。隻到吳仲背影消失在回廊處,吳有才頓覺如釋重負,這才感覺到後背濕浸浸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馬氏隻是輕輕舒了口氣,嬌媚的神態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冷。轉身看著吳有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沒出息的種,一件小事讓你辦成這幅模樣。”吳有才叫苦不迭,前門剛走了“狼”,母老虎便接踵而至。唯唯諾諾道:“我哪想到一拳那小子就“死”了,又莫名其妙的死而複生,以至於鬨得滿城風雨,驚動了父親。”“哼!”馬氏冷冷道:“好在還有幾分腦筋,派人及時與我知曉,否則適才在你老爹麵前,焉能不露馬腳?”吳有才憤憤道:“還說呢?大白天就要,若非如此,豈會被那毛小子撞見?”“沒良心的主,說的什麼話?是誰偷偷爬到老娘榻上,苦苦哀求的?讓你們爺倆風流快活,老娘還搭進去一支新買的上好玉佩。”馬氏不依不饒,如潑婦罵街一般,好在此時這後院之中唯他二人。馬氏聲色俱厲,吳有才又豈是對手,三言兩語之間便偃旗息鼓,默不作聲。馬氏揮動著衣袖,媚態十足道:“天真熱,我回去換件衣服。上前麵打聽打聽,縣暑突然來人所為何事?至於那憨小子,容後再說,敢壞老娘好事,定不輕饒。”吳有才看著馬氏一扭一扭的翹臀,吞下滿嘴口水,眼中幾欲噴火。馬氏妖豔熱情,尤其是床榻之間,更是尤物,卻有些太過囂張,至於自己的男人尊嚴經常被踐踏。好吃刺太多,還是換個口味的好。忽地一個清秀的倩影浮現在記憶裡,今日在神女廟,濕衣貼身,玲瓏曼妙,容顏清秀,小鳥依人……不知不覺間,吳有才已然走到客廳窗前,臉上的淫笑瞬間僵硬。隻聽吳仲的驚呼聲隔窗傳來:“什麼?始皇陛下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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