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廳長!”廖毅看著周昌平的車出門,迎了上去。“停車!”荊洪停下了車。“老弟,什麼事?上車說!”周昌平讓廖毅坐上了車。“廳長,碼頭出事了?”“我也剛剛聽說,沒想到謝猛會聯合黃海擺我一刀。”周昌平已經知道了此事。“廳長,那你準備咋辦?”廖毅關切的問。“你放心,我要的東西,誰也拿不走!”看著周昌平沉穩的模樣,廖毅稍稍寬心。“你的事,我也聽說了,這個向野確實有點不像話!”周昌平說。“其實都是謝處長在他後麵撐著,廳長不必擔心,像他這種人活不了幾天!”廖毅說“有什麼事通知我一聲!”荊洪將車開到了幽靜的地方,廖毅左右看了一眼,沒人,隨即下了車趕往碼頭。“老板,要不今晚我親自去?”荊洪說。“謝猛暫時不動他,以免驚動特高課,先從他身邊的人動手吧!”周昌平掐滅了煙丟出了窗外。……廖毅趕往碼頭,趁著偉子他們還未下班,將碼頭的事情告知一聲,穩定一下工人們的情緒。“哥,我替兄弟們謝謝你了!”“都是兄弟,彆說這些,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再回警署一趟!”告彆偉子後,廖毅並沒有回警署,而是跟著王秀碧去了他們的住處。王秀碧向上級彙報完工作,上級也下達了新的任務。敵後根據地急需麻藥,給受傷的戰士們做手術,最好還能找到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王秀碧將任務遞給廖毅看了一下,醫生好說,真心去請曾憲江,未必不能請動。而麻藥到是個問題,而且這次需要的麻藥數量確實有些大,即使聖保羅飯店的利潤夠買這些麻藥,可市醫院一直被日本人管轄著,廖毅估計,這事情有點困難。“醫生,我到可以去試試,麻藥我不敢保證!”廖毅說。“儘量去做,實在不行就立刻收手,你現在處境也很危險!”王秀碧囑咐說。趁著晚上,比較安全,梁峰大學離這裡也比較近。廖毅找到曾憲江,沒有隱晦的將事情告知,請求他去敵後施以援手。曾憲江本不想參與任何政治鬥爭,但出於和廖毅這層關係,以及廖毅為人的真誠。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曾老師,到時候弄到麻藥了,我會安全送你離開!”廖毅說,讓曾憲江不要擔心安全問題。交代完事情,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鐘。“文雙,文雙!”廖毅進門是喊了兩聲沒見回應,房裡的煤油燈還亮著。母親斜躺在床上縫製繡花鞋。“娘,你沒有睡嗎?”“我等文雙回來!”“文雙去哪兒了?”“她說去學校一趟,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毅兒,你說文雙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母親放下針線擔心的說。看來母親真是喜歡上這個姑娘了,廖毅安撫道“娘,你放心,可能是天色太晚,文雙留在學生宿舍了!”……陰冷的江風,在各個街道橫行,聖保羅飯店出來幾人。謝猛,陳功還有一個好像是黃海,幾人喝得興奮。“黃市長,謝處長,你們放心,這事情包在我的頭上,沒問題!”陳功大放厥詞,幾人大笑,旁邊的巷道中,有一雙冷清的眼神盯著幾人。陳功與另外兩人告彆,徒步朝著住所去。巷到中的人緊跟了出來,來到一個四周無人的街道。陳功承受不住,扶著路燈嘔吐起來,極其難受。路燈下,燈光拉開一條長長的影子,陳功迷醉的雙眼,立馬放大了數倍。有些驚恐的慢慢回頭,突然一條長繩勒住了陳功的脖子。陳功開始用力掙紮,皮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呲呲”的聲響。一分鐘後,陳功的雙手鬆了下去,張著嘴,吐著舌頭倒在了地上。“嗒嗒~”廖毅聽見外麵院子的門響,走出去打開了門。肖文雙胸前抱著幾本書,溫柔的說“哥,你回來了!”“文雙,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還以為你今天留在學校了!”廖毅驚奇的說。“我怕阿姨晚上一個人害怕!”肖文雙的話讓廖毅很感動。“進屋吧,早點休息,我去偉子那裡了!”“好的,哥!”肖文雙點頭說。次日,廖毅去往新華路警署上班的時候,看到劉鐵生急忙的開著車路過。上前攔住問道“劉大哥,發生什麼事了?”“上車吧,紅星街發生了命案!”廖毅瞬間感到毛骨悚然,幸好昨晚肖文雙沒有出事,這梁峰市的夜晚太不安全了!趕到現場後,看著死者,廖毅有些震驚,正是緝查科的陳功。雖說自己對此人沒有什麼好感,起初跟著周昌平,後來跟著自己,現在跟著謝猛,或許這就是三姓家奴的下場。但又是誰動的手?昨晚陳功又到紅星街乾什麼?一些列的問題全部湧現了出來。曾憲江也趕到了現場,仔細檢查了一番說“死亡原因,被人用繩子勒死的。”廖毅想著陳功身體素質還不錯,若是有人想在背後用繩子勒死,估計有些難度。隨即路燈下的一堆嘔吐物進入了自己的視野,假設昨晚陳功喝多了以後,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曾憲江接著說“死者臨死前,喝了大量的酒。”差不多可以下結論了,陳功在喝醉酒後被人用繩子勒死,而這個案發現場處於紅星街,離聖保羅大酒店不遠。廖毅把這件案子的第一嫌疑人鎖定在了和陳功吃飯的人身上。“你怎麼看?”劉鐵生問。“劉大哥可以查查是誰昨晚約陳科長吃飯的?”“明白!”廖毅沒有過多停留,要到新華路警署去上班,而在這之前還要去一趟市醫院。市醫院雖然整天有人盯著,但廖毅前幾天和地痞搏鬥受過傷,來醫院複查也是正常事。廖毅找到了周醫生,周醫生到是很吃驚問“怎麼又是你?”“周醫生,我想問問你,醫院有沒有麻藥,你放心,錢不是問題!”周醫生一聽,有種不好的預感,上次要消炎藥,這次又要麻藥,真怕哪天廖毅把自己脫下了水,可是現在又不得不和這個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