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很大,蘇渺努力的忽略克製身上的異樣,轉身道:“去把永生花拿出來。”男人走到櫥櫃邊,打開了一卷畫軸,從暗箱中拿出一株巴掌大的紅色花卉。蘇渺眼睛一亮。伸手剛要接過,卻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往後收回。她皺了皺眉,看著他,“給我。”男人唇畔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讓你看一眼可以,不過朕剛才好像說過……”墨色的眸中漾出幾分淺淡的笑意,甚至透著旖旎而寵溺的錯覺,“陪朕睡一晚才考慮給你?”蘇渺瞳孔一縮,“你……”沒有被蠱惑?骨節分明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頰,“怎麼了,這麼驚訝?”他隨手扔了手中的永生花,似毫不在意的模樣,又俯身朝她親了上來,“你以為,朕還是那個隨你欺騙欺負的人麼?”話音未落,他驀然抽走她手中的半生蓮。金色的蓮花本欲掙紮,不斷的變大,“我草,狗皇帝你快放開老子!”可是,太過強烈的壓製,男人身形穩健,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而那株半生蓮……“不要!”蘇渺短促的尖叫出聲,“你彆動它!”她記得很清楚,當年她和半生蓮都打了許久,他竟然……能夠絕對壓製。帝北羽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不要?你把它帶來的時候,沒有料到這麼做的後果嗎?”蘇渺臉上的震驚並未褪去,“你這幾年……到底乾什麼了?”男人晦暗不明的眸中劃過寡淡的嘲弄,半垂著眼瞼,卻又低低的笑著,“自然是——為了防止舊事重演,再被哪個跟你一樣的女人拿捏,所以習了跟你一樣的術法。”蘇渺瞳仁又是一縮。眼眶劇烈的酸澀與熱意襲來,她的手指也跟著攥緊成了拳。“你……彆動它……”她喃喃道,“想蠱惑你想偷永生花的人都是我,彆動它。”“言則,朕可以動你?”“………”她咬了咬牙,“帝北羽,你要是想找女人,北狄沒其他女人了麼?你非得揪著一個年歲漸長又被你玩膩的女人……”“玩膩?”低沉玩味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蘇渺,你是不是記錯了,當初是你拋棄朕,朕怎麼會玩膩呢?雖然你如今在朕的眼中跟其他女人也沒什麼區彆,不過……”他笑了一聲,“比起其他女人,至少在你身上還多了幾分折辱和征服的區彆。”折辱,征服。跟其他女人也沒有區彆。蘇渺閉了閉眼。真好,她要的不就是跟其他女人沒區彆麼?他如今變得這麼厲害,還有閒情逸致去修習術法,應該是不會再疼了。“嘶……”蘇渺抽了口涼氣。男人驀然掐住了她的下巴,黑眸直勾勾的凝視著她,眼中暈染著笑,“至於年歲漸長麼……至少如今,你還是風韻猶存的。”話音未落,他將手中的半生蓮直接弄暈在了一旁。俯身正要吻她,卻又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動作頓了頓,眯起眼睛看著她這張陌生的臉,“你化成灰朕也認得,貼個人皮麵具你是自欺欺人還是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