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皇上的麵如此衝撞,皇上竟然沒有將人弄死,反而真的製止了處刑?”“這該不會是……賢妃娘娘易容吧?”“臥槽還真沒準兒呢,你們是沒看到皇上剛才看她的眼神啊,那叫一個溫柔!”“對對對,皇上還摸了她的臉!”“是啊,皇上怎麼可能摸男人的臉呢,這絕對是賢妃娘娘!”“所以皇上不會是為了讓失蹤的娘娘現身,所以才演了今日這一出吧?”“很有可能啊!”“………”於是乎,一場原本隻是討論這小個子男人究竟是誰的話題,最終演變成了皇上為尋“離家出走”的賢妃娘娘,大動乾戈的真愛行為!…………蘇渺回到了長樂宮。逐月和小樁子看到她跟著帝王一塊兒回來的時候,險些沒哭出來——他們以為主子隻是出門一趟而已,可誰知道,娘娘竟然兩日都沒回來!還好,今日還是回來了!逐月給兩人行了個禮,看著她臟臟破破的一身,帶著哭腔道:“娘娘,您要不要沐浴呀?”小樁子連連點頭,“要不還是先吃點兒東西,或者奴才現在讓人去準備,您沐浴完了再吃?”蘇渺疲憊的道了聲好,便直接進了屋。兩人麵麵相覷。帝北羽麵無表情的跟了上去。蘇渺進門之後,視線剛好落在書案上。由她自己親手寫下的字,她哪怕隻是看一眼側影,也能清楚的認出來——三張紙,本該在三個地方,卻不知怎的兜兜轉轉全都回到了長樂宮。旁邊甚至還放著那隻她戴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鳳血玉鐲——她明明已經還給太後了。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蘇渺收回視線,可男人低沉的嗓音還是響了起來,“愣著乾什麼?”帝北羽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那些東西,目光驀然一滯。他這兩日都在這裡,所以東西也都放在了這裡,還未來得及取走。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在想,要怎麼合理的解釋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明連她這個主人都不在,他又為什麼要在長樂宮待著?可是在短暫的幾個瞬息的時間裡,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想出任何的解釋——“我要沐浴。”麵前的女人已經若無其事的轉過身,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你可以出去嗎?”帝北羽呼吸一滯,眸色驀地沉了好幾度。是,他為什麼要跟她解釋?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用得著跟人解釋?從前他慣著她,現在並不會。男人的視線重新落回她那張已經撕掉了人皮麵具的臉上,菲薄的唇輕掀,“你剛才說什麼?”蘇渺沉默了一會兒,“我要沐浴。”“後半句。”“你可以出去嗎?”“不。”“………”蘇渺抿了下唇,“相府的案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刑部重審?”帝北羽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轉身走到書案旁,麵無表情的坐下,“朕高興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女人臉色驟冷,“帝北羽你彆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