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挑撥離間(1 / 1)

千騎卷平岡 驚·神 1957 字 2個月前

第三十六章挑撥離間經過上一次與貴妃娘娘在禦花園見麵後,一度風平浪近。轉瞬間,臨風來到成都,見過玄宗皇帝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裡,臨風和玄宗的關係也因為貴妃娘娘和平華刻意的推動,而向良性發展。隻是不知道這樣的良性發展能維持多久!畢竟,無論什麼樣的關係,在利益麵前都是脆弱的可以一碰就碎的。總而言之,無論臨風現在有沒有打算娶小弈,臨風和玄宗在朝廷裡的人看來,也算是翁婿之間了吧;即是皇親又是國戚,還手握重兵數十萬,前途無量的將軍,這樣的人怎麼能不巴結呢?所以這半個以月,臨風所收到的宴請、應酬也就特彆的多,最少也比在雲中、大同這些地方的總合多出數倍還要多!期間,邀請的最勤快的,自然是我們的宰相大人了……或許,真的是已經習慣了在軍中才有的生涯!現在一離開戰場的臨風,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完全的無法適應在成都這麼奢華以及慢節奏的生活。現在,他隻期待著,玄宗趕快過目自己的報功表,看完後隨便給自己一個什麼職務,隻要不降職就行了,然後趕快放自己回北路!成都宰相府書房直覺上,經過那一晚酒席上木將軍可以說是“不經意”間的小玩笑,楊國忠就有些不好的預感;而無論其他人有沒有預感,總之當晚站在臨風身旁的楊國忠,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我們這位從苦寒的塞北之地,回都述職的年輕將軍,在嘴中傳出豪爽的笑聲同時——眼角裡可沒有半點的笑意!當年的事情,沒有人比楊國忠自己更清楚;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在這個過程裡,口蜜腹劍的李林甫、能征善戰的哥舒翰、甚至是現在的太子、未來的皇帝李享,他都曾經用來作為踏礁石來用!世事無常,不知不覺中,自己也已經爬到了這個宰相之置,其中的手腕以及得罪過多少人,恐怕也數不清了吧!好在現在李林甫已死,哥舒翰又讓自己陷害的家破人亡,看起來就隻剩下……那個家夥了。隻是,和自己鬥了這麼多年的他,可並不怎麼容易扳倒的角色!仔細的打算一下,軍方天下四路兵馬,自己假如能好好的握住一支,靠上一棵大樹的話,也算是後顧無憂,現在他正在東麵大軍中,以他的手腕,也就是說,相當於得到了郭子儀的擁戴了;南麵那邊,其統帥李光弼是個死腦筋,到時候隻要告訴他誰當了皇帝,誰是他主子就夠了;還有一路就是史思明那個蠻子,哼,這個的貨色也跟著安祿山造反,一定靠不住;剩下的選擇就隻有……木臨風的北路大軍了!可是,明顯的,這個自己一向看好的家夥,卻並不怎麼買自己的帳啊!苦思冥想著,一向不怎麼愛動腦子,滿腦子也隻知道花天酒地的楊國忠,也苦惱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趙先生看到自己家主子這樣的神情,不消說,自然也是明白為什麼。最近,自己家主子被木將軍戲弄的傳言傳的是滿城風雨;而木將軍回朝覲見的消息,也是讓整個天下陡動了一下,最起碼,北路邊上已經有了動靜了。或許,木將軍就會用這一陣動靜為借口急匆匆的離開成都了吧!不過,自己聰明,也不用都把彆人當成是傻瓜啊,天知道這動靜究竟真的是叛軍殘部發出來的還是自己人弄出來的……倒是真的想離開的話,這個借口卻是十分不錯和得體的!“大人在為木將軍而苦惱嗎?”站在一旁的趙先生,不甚為意的問到。“恩,不錯!唉,正是為這個而煩惱啊。”並沒有不悅趙先生的失禮之處,現在的楊國忠可是到了萬分緊急的時候,內憂外患的局麵使得他連平日裡對待門客專橫跋扈的一麵都不得不收了起來。“對了,難道你有什麼妙計不成?”像是恍然醒悟一樣,後知後覺的宰相大人驚訝的問道。“妙計倒談不上,計劃是有一條,可以乖乖的逼迫現在還在春風得意的木將軍就範!”趙先生直言不諱的說道。“什麼計劃,快說、快說!”救命稻草啊,楊國忠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死捏著。“大人認為木將軍今時今日能夠如此這般的不把大人您放在眼裡,憑借的是什麼?”趙先生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問了一個問題。“憑借?”楊國忠略微思索到,“不就是憑著他手握二十萬大軍和坐擁三鎮之地嗎?要不然,哪輪的到他,哼哼!”接下來的話楊國盅沒有說出口,而是用冷哼代替,但是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那麼大人為什麼不把這樣的優勢去掉呢?”“去掉?什麼意思?”“既然大人已經知道了木將軍今日能與大人平起平坐的資本,為什麼把這樣的資本去掉,好讓木將軍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大人你好好談談呢?”“去掉?你是指……你瘋了,我現在需要的就是他手上的兵力和兵權,去掉了之後我拿什麼東西跟郭子儀和太子那幫人玩!”先是不解,接下來就是聽到餿主意後的大怒了。“大人稍安勿燥!”雖然趙某人貪圖榮華富貴,為楊國忠出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主意,但是好歹也是有幕僚操守的,那些會為讓自己主子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主意那是萬萬出不得的!“大人可有想過,萬一此刻在長安的那一位登基做了皇帝,會如何處理與大人您的關係呢?要知道,大人你當日可是……”“哼,還能怎麼樣?不就是名正言順的編排我的罪名嗎?”咬牙切齒的,楊國忠對那個已經當了十幾、二十年太子,還不知道要住多久東宮的家夥可沒什麼好印象。“那麼大人可又有想過,到時候萬一皇上已經不理朝政,貴妃娘娘又已故去,那麼誰還會站在大人你這一方麵,誰又會站到太子那一邊!”“他xx的,講了半天你全是在問廢話,那幫將軍到時候不是明擺著要聽朝廷……什麼?朝廷,你是意思是說?”“不錯,大人總算知道了屬下的意思!也就是說,現在是朝廷的人,日後也才會站到太子的那一邊,也就是後麵的朝廷一員;但是要是現在開始,有某個將軍就對當今聖上不滿的話,雖然迫於壓力,會一直把不滿藏在心裡,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誰敢保證日後會怎麼樣?”“你的意思就是說,挑撥木臨風和當今聖上的不滿;然後日後再挑撥木臨風和太子的不滿!隻要北路大軍和朝廷出了裂痕,那麼就算是太子萬一真的登基做了皇帝,而我一旦以和北路大軍和事老的身份出現,也會讓太子感到忌憚的。”“不錯,屬下正是這個意思!”“不對,不對——混蛋東西,差點被你戲弄了。你剛才的意思,不是一直是說要削木臨風兵權嗎?那麼以後難道是他一個人幫我們打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屬下沒有說要削他兵權啊!”“還敢狡辯,你不是說要把他並排在與我對等的地位上嗎?”“但是要削木將軍兵權是難道不是皇上嗎?跟大人你有什麼關係,而大人你,難道不會去提醒皇上北路未平,將士們不適合換統帥嗎?到時候,木將軍失去的,就隻是北路三鎮的控製權,但是兵權不也還是牢牢在握嗎?一方麵即保證了日後大人你的利益,另外一方麵又能挑起木將軍對朝廷的不滿,還有就是更能讓木將軍在皇上麵前欠大人你一個大大的人情,最重要的是在形勢上還能大大的消減掉木將軍的一些氣焰。這不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嗎?”“原來……原來是這樣……”在這個時候的楊國忠可以說是驚喜莫名了,原來的他打死想不到自己手下的這幫家夥們,除了可以幫自己出些雞鳴狗盜之類的小伎倆外,還有幾個是能擺的上門麵的,“好、好、好!就這麼辦!”看著自己主子一口氣一連串的說了三個“好”字,趙先生的眼角中不覺露出一絲笑容,其實,要不是自己的身家全部都在這個廢物身上,他才懶得幫他出什麼計策呢!說真的,在這種人手下多當差一天都是侮辱!“看起來,又要變天了嗎?”呢喃著不知所謂的話,不想在去理會還在喜不自禁的主子,一向掉在榮華富貴上的趙先生,忽然有些感慨的說。“好花零落雨綿綿,辜負韶光二月天。當初年少不複省,往事一念‘柳如煙’…….原來,真的有這首詩的啊!”此時此刻,都已經被人算計如斯了,還有心情站在涼亭裡吟詩的,除了我們的主角臨風外,還真的是找不出第二個。“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木臨風的手裡,是一個精美但是卻充滿悲情的小荷包。若如當日柳如煙每一針每一線都流一滴清淚一般,臨風現在的每一字每一句也都是輕輕細小,卻是充滿了不吐不快、但是卻又偏偏無法發泄的苦澀與蕭索。“唉,我一定會讓你回來的!”強行收起自己的回憶,臨風意儘闌珊的說。思念,不一定要表現出來;而表現在人前的思念,也隻是未必單純的去想!“好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現在沒有了浪蕩模樣,顯得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歐陽綽在這個時候,非常恰巧的就走了過來,“看起來大人你也是個中高手啊,所謂‘情’字剪不斷、理還亂啊!”“那就快刀斬亂麻!弄的這麼麻煩乾什麼?”看到歐陽綽,臨風的心情雖然還是有些沉重,但是明顯的好了很多!說起來,臨風每次看到歐陽綽時,之所以心情會立即轉好,那還是非常湊巧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歐陽綽現在的人模人樣的外貌,總會讓臨風想起一句成語,叫做:衣冠禽獸!哈哈、哈哈哈!每次看到歐陽綽表現的越正經和穿的越衣冠楚楚,臨風都越想仰天長笑。“快刀斬亂麻?那也要看對象是誰啊!”想想自己主子偶爾衝動的性子,笑著,歐陽綽接過了臨風的話茬。不過在心裡,這個家夥的確還是非常讚歎自己主子的,其他的都不用說,就這一次在柳姑娘身上表現出來的那種重情重義,愛江山不愛美人的性格和品行都足夠自己敬佩。當然,敬佩歸敬佩,這個榜樣可是千萬學不得的!“事情怎麼樣了,說吧!”也笑著,臨風不知道歐陽綽笑什麼,就像歐陽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一樣,兩個人就這樣坐到了亭子的座位上!“恩,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日子也約摸已經過了一段了,把握的剛好,北路開始小規模動亂的消息,那邊已經傳到成都了!”“做的好;但是這樣一來,會不會被人看出什麼來?”說起來,臨風倒有點擔心的成分在裡麵。“或許會,但是我們因為戰事緊急而要求回去,這樣的借口無論怎麼說,也是非常的體麵以及無懈可擊的——畢竟,誰敢說這是我們金蟬脫殼之計而不是真的北路危機,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敢拿腦袋冒這個風險麼?”歐陽綽言之鑿鑿,給了臨風莫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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