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禍起蕭牆(上)(1 / 1)

千騎卷平岡 驚·神 1979 字 2個月前

第十三章禍起蕭牆(上)有些事情,正如臨風所說,並不能由一個缺點就掩蓋掉所有的光輝,就像是歐陽綽的不久前的生活作風和他所現在表現出來的才能一樣。僅僅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後,眾人無不對其豎起中指,所謂瑕不掩瑜,就是這個道理。原本,臨風的性格就是屬於那種既然自己難以勝任,就絕對不會也懶得插手屬下事務的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也是他的原則!雖然說,伺候這樣的人,比伺候起那些明明不懂,卻又總喜歡指手畫腳的主子要舒服的多,而在這樣的人手底下,自己的才華也才能夠儘情的發揮和施展出來;但是同樣不可否認的是,這樣一來,臨風手底下那些人的任務,也就變的非常的繁重了。——譬如,從前忙的根本無法分身的金澤,他就是臨風不乾預政策下的最大受害者。可現在好了,來了個才能手段都不亞於他之下的歐陽綽,許許多多的事情,如今終於也可以迎刃而解了。…………平盧主城,城府書房內“自從子穎(歐陽綽)你加入我軍,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做的不錯啊;你和誠之兩人,把所有的事務也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不過……”支著頭,坐在椅子上的臨風,非常無聊的說著,“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事情留點給我來處理嗎?”現在的屋子裡,除了臨風,就隻剩下金澤和歐陽綽這兩個軍師;而此時,臨風的這兩個軍師,對於自己主子的問話,卻都隻能相對苦笑了:自己的主子雖然說聲明在外,但是人懶也是眾所周知的,可就是每天都把所有的事務推脫的一件不剩後,最後每每都還要在自己的麵前抱怨無聊,而且聽其語氣,還頗有責怪自己把所有事務處理的妥妥當當的意思。苦笑著,歐陽綽站了出來,“事實上,的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大人處理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大人知道。”“是什麼事情?”臨風還百無聊賴的樣子,不打戰的時候,似乎就打不起一絲精神來。“那就是從我北伐另外一路大軍,魏副元帥帶領的一路兵馬也傳了來已經拿下了範陽的消息,此次魏副元帥僅僅三月有餘,就橫掃了雲陽、上元、興平、懷嶽、北庭,取得了密州、齊州、青州、棣州等河中府諸地,比起我們這一路來,不可相同而語,實在是功不可沒啊!”歐陽綽以事論事,不失一點偏頗的把所有的消息敘述了一遍。“切,我們這一路怎麼了,也不還是拿下了晉、潞、遼、澤,沂五洲,而且連平盧都已經入主了,也不比他們差啊!”臨風伸了個懶腰,毫不在乎的說,“不過呢,我們走的是山陽道,以正道大路為主,他們走的是山**,以崎嶇小路為徑,說起來也的確是比我們辛苦很多;而魏雲這小子,對於行軍作戰也越打越會打了!”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臨風對於自己手下人的成長,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再望了正低頭緊鎖著眉頭的金澤,和正在苦笑不已的歐陽綽,臨風也感到自己正在成長。這一種感覺,並非是指自己手上的兵將們的增多,而是指心理上的!回想自己,從一個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開始,慢慢成長為現在為現在能夠坐在城守府邸內,隨意決策著數萬人生死的統帥;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軍事菜鳥開始,慢慢變成現在統帥一方大軍,手下謀臣將領齊集的名將。改變了天下的大勢,甚至改寫了整個中國在安史之亂中的曆史——無論這樣的改變是對是錯,也無論這樣的做法是否合適,要說臨風心理不得意,那一定是假。畢竟,人這一輩子,能像他這樣把握著自己的人生的,也並不是太多。位極人臣,威名赫赫,他已經沒有什麼覺得好玩的東西了。現在臨風有個預感,這一次“安史之亂”,關於安祿山那個肥胖的跳梁小醜,在曆史上的戲份,也已經隨著自己拿下三鎮,而徹底完結;接下來,自己將要麵對,或者說絕對要避免麵對的,就隻剩下“安史”的第二號人物,史思明了。……總之現在,雖然說還不可能結束戰爭,但是自己放鬆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對了,誠之!”忽然,臨風回過神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說到。“怎麼了,大人?”鬆開了自己最近一直沒有舒展過的眉頭,金澤疑惑的問。站起身來,臨風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到金澤的身前,盯著金澤的臉半餉不語。“你是不是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才搞的你的臉色一直很蒼白不堪!”像是察覺了什麼,臨風奇怪問道。“屬下的身體一向很健康,沒有生病,”眼中露出一些感動,低下頭,可恭謹的金澤還是一絲不苟的回答到,“有勞大人操心了!”“你確信你沒有事?”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金澤,臨風不太放心的問,“假如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說啊!”“屬下知道了!”金澤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的恪守自己作為一個下屬的本分。“子穎,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你就多幫誠之處理一些吧!”轉過頭,臨風對歐陽綽說道,顯然的,他並不希望自己的謀士團中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去忙吧!”臨風一揮手,那就是代表著今天的所有事務,都已經結束了。往往這個時候,也代表著臨風要出去遊山玩水了,這個時候就算有什麼小事,隻要不關乎生死,也還是不要打擾的為妙。“屬下告退。”行禮後,金澤和歐陽綽緩緩離開了。如此一來,也表示臨風原本該很繁忙的一天,就這樣又被他混過去了。對於臨風而言,現在他所取得的一切,除了讓他感到滿足與自豪外,並沒令他不切實際的燃起什麼爭霸天下的野心。既然當初沒有這個野心,那麼現在沒有,將來也估計不一定會有;而他現在所的事情,一方麵,是因為當時立誌平服天下,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另一方麵,可以說,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被時運所逼迫,是命運和時代把他推到了現在的風尖浪口上。悠悠亂世,群雄並起,對於一個手握重兵,聲明如此之盛的將領,唐廷會真的放心嗎?而臨風又想要獨善其身,這可能嗎?今時今日,既然命運可以推動臨風一次,那麼以後照樣可以讓臨風無法停止自己的步伐!隨著臨風北伐軍形勢的一片大好,就在天下大勢徹底的傾向於唐廷的時候,在那個曾經掀起無數腥風血雨,曆經人世滄桑、飽受戰火煎熬,任光陰荏苒卻依然屹立不倒的長安城內,有一些動蕩,正在隨著郭子儀那勢如破竹的兵鋒迫近而悄悄改變著……“這樣做真的好嗎?介然?”就在皇宮內院,一個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的聲音,在靜寂的沒有一點聲音的地方響起。“太子,這已經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了,也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太子你的東宮嫡子的身份!”一旁正在勸說,又可以稱之為慫恿的人,一副中年文士打扮,心計城府,不是安祿山那助紂為虐的首席謀臣,此刻大燕國的宰相,張通儒又是誰?那坐在一旁的年輕人,聽到張通儒這樣說,疑慮萬分,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唉!”暗歎了一口氣,張通儒對於這個年輕人,也感到棘手萬分啊!可一來,要實施這個計劃的話,需要他的幫忙;另外一方麵,完成這個計劃後,還需要用他來聯係四方將領!隻是這個家夥,和他的老爹一樣,既沒有做大事的野心,又沒有當機立斷的氣魄。真的是扶不起的阿鬥一個,看起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如今,前線戰事緊急,大王又根本不理朝政,我三鎮本營已經差不多勁入唐軍之手,長此以往,恐怕我大燕也覆滅在即。屆時,恐怕太子你想當個平民也做不到了吧!”年輕人聽到這樣的話,麵上不禁露出一陣驚慌失措的神色,張通儒見此,繼續講到:“唯今之計,隻能由太子你以東宮的身份,皇城變天後一舉執掌朝政,得繼大寶,統禦四方,希望借我軍當日之餘威,方可成就霸業!”又一番話,威逼利誘,直說的年輕人一陣意動。“而且,太子你難道忘記了,當日你的娘親,到底是怎麼死的嗎?難道你也忘記了,當日娘娘,是為了什麼保護誰,才在大王震怒的時候,活活被仗挺而死的嗎?”最後,張通儒終於拋出了殺手韉,徹底的把年輕人的脾性摸透了。“夠了,就這樣吧!今夜子時,一切按照計劃做吧!”一陣怒喝後,年輕人不耐煩的說道,“既然安祿山不把我當兒子,我也不用把他當成父親了!”果然中計,張通儒在心中大笑,除了既沒有做大事的野心,又沒有當機立斷的氣魄外,想不到這兩父子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樣的蠢!“那麼今晚,太子你隻需這樣、這樣,剩下的事情,就無須太子你過於擔心了!”一陣耳語,張通儒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是成是敗,也就全看今晚了!要說起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早前,就已經有所交代,安祿山原本就是胡人血統,脾氣原本就非常的殘酷暴躁;再加上其身體肥碩,嗜酒成性,常常大啖羊肉!在這當上皇帝的這段日子裡,夜夜笙蕭,把自己的身體弄的是一塌糊塗。可就在這時候,一件樂極生悲的事情發生了,安胖子舒舒服服的過上“皇帝”日子的日子沒幾天,心寬體胖了也沒一年,這個一副滿是肥驃的身體上不知道怎麼的就長滿了皰疹,而且更加禍不單行的是,在從前作戰時候受傷的右眼,眼疾忽然加重,現在更是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了;由於病痛,本來生性殘暴的安祿山更加躁急,動不動就痛打殺戮左右仆從,甚至就算是做為軍師的張通儒,也曾在眾位將領麵前,受到其一頓沒有緣故的責打,後來更為殘酷的是,就連他的妃子們,也大都遭遇其毒手,東宮的太子,也就是剛才的那個年輕人,安慶緒之母楊夫人就是其中一個。這要是說起太子的話,原本也就輪不到安慶緒來做,但是早前,安祿山的長子,也就是被玄宗賜婚的安慶宗,已經在安祿山作亂的時候,就被殺死了,所以才輪到作為二子的安慶緒為太子,所以太子的母親也就不是皇後而是楊夫人了。可這樣一來,自然兄弟們中不服氣的人頗多。在楊夫人死後,安慶緒自然是害怕自己的太子位會被安祿山新的寵妃段夫人之子安慶思奪取,這才被張通儒找到機會,連番勸解,集合數人相謀,想先下手為強。…………夜半時分,悉悉瑣瑣的,一排又一排帶著火把的士兵忽然出現在皇宮外圍。靜悄悄的隊伍,一支又一支的按照原本的方位,把整個皇家外圍的輔城圍的嚴嚴實實,水泄不通。不僅僅是這樣,憑借著東宮太子的令符,還有一小支軍隊居然還通過宮門,進入了大內重地。“很快了啊!”張通儒陰璨粲的笑著,臉色在火把忽明忽暗的隱射下,更加顯得詭異以及陰險,“很快又要變天了!就在這尊貴恢弘,金碧輝煌,極儘奢華的皇宮大內,今晚和明天,或許就是另外一個朝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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