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獰笑著,一邊挽袖子,一邊不懷好意的看著皇帝。看最新上-_-!樂-_-!文-_-!小-_-!說-_-!網()百度搜索皇帝正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青雀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是女子,不是君子!”皇帝淺淺笑起來,幽深雙目中滿是誘惑之意,“皇後,這會兒不成,晚上就寢之後,隨便你怎麼打。”青雀嬌嗔的橫了他一眼,“你移情彆戀,我不喜歡你了,晚上不跟你同床共枕,也不跟你打架。”“那怎麼成?”皇帝表示反對,“皇帝不和皇後共寢,陰陽不能調和,會天下大亂的!”這胡扯的,沒邊沒沿了。青雀無語看著他。皇帝認真的解釋,“我若不能和你共寢,便隻能孤衾冷枕了,對不對?我若孤衾冷枕,白天上了朝便沒好氣,見了大臣們隻想亂發脾氣,還會亂批奏折,亂下旨意。我若亂下旨意,一定會天下大亂的!”“原來咱倆不能同床共枕,後果會這般嚴重。”青雀恍然大悟。“對啊!”皇帝殷勤湊過來,“為了國家,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天下蒼生,你也不能把皇帝扔出去,讓他孤衾冷枕!”青雀粲然,“這情話說的蠻動聽。成,那我今晚便身負重任,勉為其難的和皇帝陛下一起睡覺覺吧。”皇帝喜悅的淺笑,捧過她的臉蛋親吻。青雀順從的和他膩味著,到他目眩神迷的時候,軟綿綿問道:“阿原,我和小敢,誰更重要呀。”皇帝想也不想,“我閨女。”青雀俯身把他壓在下麵,惡狠狠的看著他,“說!我和小敢,誰更重要?!”皇帝戰戰兢兢的,“我……我閨女。”青雀咬牙,“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啊,最後一遍!我和小敢,誰更重要!”皇帝英勇就義一般,悲壯道:“我閨女!”青雀呻吟一聲,放開他,無力的趴到桌案上。皇帝湊過去,柔聲安慰她,“晚上隻有咱倆的時候,你打我一頓出出氣,好不好?”青雀抬起頭,伸手拉過他,在他耳邊威脅,“打你一頓哪能出氣?我要蹂躪你!”皇帝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暈起一團團霞色,“那個,是要把我綁起來麼?好啊,小寶貝,隨你啦。”青雀瞪大眼睛看了他半晌,重又趴到桌案上……陽武侯府上門提親之後,穆家很快答應下來。英國公最近才得了個大孫子,興致極好,主動要給陽武侯府做媒人。他是什麼身份呀,薛能、薛護喜之不自禁,一迭聲的道謝;許大學士也是個愛湊熱鬨的,便給穆家做了媒人,穆家上上下下俱是歡喜。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祁玉忍著氣,給薛揮、穆靖換了庚貼。祁玉雖是無奈認了這門親事,心裡卻是鬱悶的不行。她一向跟青雀疏遠不親近,可是實在悶的很了,賭氣想著,“她愛聽也好,不愛聽也好,反正我是她親娘!”專程進宮,去跟青雀發了通牢騷。青雀討好的笑著,“您嫌穆靖身份不高,對不對?我慮著這一點,專程給穆靖提了身份呀。”青雀不大明白祁玉怎麼了。阿揮看中的姑娘什麼都好,就是身份好像略差了點,那我把身份給她提上去,不就皆大歡喜了?祁玉忍耐的看著她,“打小沒有親爹娘在身邊教導,姑娘能好到哪兒去?”話出口後,祁玉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青雀也是從小沒有親爹娘在身邊教導。一時間,祁玉手腳俱是冰涼,心頭惶惑不安。青雀大是詫異,乾脆的說道:“我不也一樣?阿原都沒有嫌棄我。”他是皇子,是親王,不也娶了我這樣身世的女子為妻。祁玉愧疚的說不出話,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半晌,她掙紮著說道:“我不是趨炎附勢,我願意備一份妝奩給穆家二姑娘,送她出嫁。我隻是不願意自己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兒子,娶這樣的妻。”唯一的兒子娶妻,不說娶個天仙,也要名門嫡女吧。自幼便父母雙亡的姑娘,自幼便寄人籬下的姑娘,同情歸同情,可是不願意娶回家啊。青雀無奈,“我真是不明白您。阿揮喜歡,姑娘又是個好的,您為什麼不樂意?就差個身份,我不是給提上了?”祁玉悶悶,“我就是不想娶穆家義女。”“成,不娶穆家義女。”青雀痛快的答應,“阿靖本該姓王,她生父進士出身,做過一任縣令,官聲極佳。我讓她回複本姓,以王家嫡女身份出閣。”祁玉簡直要被這不懂事的大女兒氣死了,我是不要她做兒媳婦,不管她姓穆還是姓王!“阿揮本就是小兒子,往後分了家,他連個像樣的府邸都沒有……”祁玉皺著眉,想要跟青雀講講阿揮的處境,和無奈。她話才出口,青雀就豪邁的接了一句,“這有何難!賜固安郡主府邸,不就行了?”妻子的府邸,丈夫一樣可以住。成了,甭擔心阿揮離了陽武侯府,就會潦倒。我……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祁玉氣的心口疼。青雀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呢,還是實在太笨了?青雀喜滋滋的說完,殷勤看著仙女娘,“您說,這樣好不好?”祁玉頭昏昏的,顫巍巍站起身,也不跟青雀告彆,走了。“不說話,我可當您答應了啊。”青雀小聲咕嚕。青雀在祁玉麵前說過豪言壯語,見了皇帝便一直獻殷勤,請他徇個私。皇帝趁機打劫,要了許多賄賂,心滿意足之後,笑吟吟答應了。皇帝給邵太後的義女固安郡主賜了府邸,命她依舊回歸本姓,以紀念她的父親、因公殉職的王縣令。王縣令的事跡被編成了戲曲,從他幼年苦讀,到二十歲高中進士,到他任縣令期間的種種利民、便民舉措,娓娓道來,感人至深。當然,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王縣令英年早逝,留下的幼女先被同年收養,後被太後認為義女,做了郡主。這本戲把善惡到頭終有報詮釋的淋漓儘致,也極為鮮明的塑造了一位忠君愛民的縣令形象,深入人心。“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縣令應該是什麼樣子的。”皇帝自有他的打算。吏治,始終是一個難題,循吏少,能吏更少,存心忠義的官員,也並非處處可見。通過固安郡主的這個傳奇,皇帝要在下層官員中倡導謹慎為官的風氣。“這是教化。”皇帝躊躇滿誌的告訴皇後。皇後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教化之後,便是澄清吏治了。”皇帝扯住皇後不放,喋喋不休的跟她講著自己的宏偉藍圖,“楊大器已經帶著內閣製定了可行的舉措,我要讓天朝的官員們各儘其職,不再屍位素餐。”“請緩緩圖之。”皇後忠告他,“這件事不容易,甭想一蹴而就。”皇帝頗有自得之意,“皇後放心,朕心裡有數。”皇後幽幽歎了口氣,“從前你叫我妞妞,我便覺得自己好像還很嫩……”皇帝得意洋洋的看著小公主,心花怒放說道:“像朕的小公主這樣,才叫嫩啊。”皇後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小敢。她雖是自戀已極,可是捫心自問,要和小敢比嫩,還真是比不了。唉,算了,小敢都有了,誰還會希罕祁青雀?認命吧。陽春三月,鄧麒從南京回到京城的時候,小公主已經會笑了。鄧麒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她睜著黑白分明的杏子眼看了鄧麒好半天,雪白粉嫩的小臉上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那是嬰兒的笑,不帶一點塵世渣滓,明亮、純淨,讓滿身風塵的大人看了,會自慚形穢。鄧麒喜悅的快哭了,小公主,我是你……我是你外祖父啊,你喜歡外祖父,對不對?小公主又咧開小嘴笑了笑,悠然自得的吐了個泡泡。“她吐的泡泡,真好看。”鄧麒憋了半天,這麼誇小敢。皇帝朝天翻白眼,這人簡直語無倫次,不知所雲,不過算了,他是真喜歡我閨女。皇後笑盈盈的,“你真有眼光!我也覺得的是呢,小敢吐的泡泡格外好看!”鄧麒得了鼓勵,笑的格外傻。皇帝覺得目不忍睹,轉身衝著殿外,不看他。皇後不討厭鄧麒,讓他抱了小敢,又見了小聰、小明、小勇,還特意擺了酒宴為他接風洗塵。皇帝不待見他,可見妻子興致勃勃,兒子們也蠻喜歡他的樣子,隻好屈尊做陪。鄧麒樂的發昏,一會兒滿臉陪笑的問小聰,“太子殿下,你讀書累不累?聖賢之書太多了,慢慢來,千萬莫累著。”一會兒殷勤的問小明,“楚王殿下,我命人送來的小馬,你喜不喜歡?雖是從南方送來,卻是蒙古良種。”對著小勇他眉花眼笑,“梁王殿下,我在江南尋了個好工匠,為你製了把木劍,可好看啦!”小勇最愛喊打喊殺,可他年紀小把握不準,青雀不許他用真刀真劍,隻許他用木的。小勇嫌不過癮,鄧麒便從南方尋了能工巧匠,用木頭製了把劍,酷似真劍,又好看,又實用。小聰、小明都禮貌的答了話,小勇正聚精會神啃著個雞腿,聽了鄧麒的話大喜,慷慨的把雞腿遞了過去,“你送我木劍,我請你吃雞腿!”鄧麒接過去,笑咪咪吃的很開心。“小勇正吃的東西若是肯給人,這人必定是他很喜歡的。”青雀善意的解釋。鄧麒忙不迭的點頭,“知道,我知道!”小勇當然是喜歡我了,那還用說?鄧麒直到傍晚時分才戀戀不舍的出宮。出宮上了馬,他猶豫片刻,衝著陽武侯府的方向馳去。才到半路,他就被錦衣衛截住了。“鄧侯爺,您走的路不對,請轉而向右。”錦衣衛客氣的指指右方。往右走,才是鄧之翰和薛揚的住處。鄧麒知道這是皇帝差人跟著他,隻好垂頭喪氣的回了鄧宅。見不著麵,鄧麒便想方設法和祁玉通信。不幸,他們的信,全被錦衣衛截下了。乾清宮裡,皇帝打開一封看了,隻見上麵寫著,“青雀總氣我,快氣死我了……”皇帝一陣心煩,隨手把信撕了。打開另一封,也沒瞧見好話。“咱們的小青雀定是向著爹娘的,隻是那臭小子沒安好心,總使壞……”皇帝發了會兒悶,也把這封信撕了。這天皇帝回到坤寧宮後,青雀問他,“他倆怎樣了?”青雀話問的沒頭沒腦,皇帝卻是全明白,輕鬆的笑著,“好好的,沒見麵。”我派人看的死死的,他倆想儘法子,也是見不成。青雀大為慶幸,“爹娘有長進,真是太喜歡人了。”爹娘有長進,比兒女有長進更加令人欣慰啊。皇帝心疼的牽起她,“來,看看咱閨女。”兩人一起到了小床邊,看著靜靜睡著的小敢。小敢是個性情爽利的孩子,哭便專心哭,睡便專心睡,從不三心二意。她若哭起來的時候,任是誰也哄不下來;她若睡著了,打雷也不醒。這會兒小敢睡的正酣,小臉上兩團紅雲,可愛極了。“小敢,真是無以倫比。”青雀一臉癡迷,“四哥,你疼她勝過疼我好了,我同意。”皇帝笑著把她攬到懷裡,兩人依偎在一起,同時衝著小敢發癡。作者有話要說:謝謝my2birds送的地雷,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