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熙中箭受傷的事情很快在宮中傳開。“主子,聽到這個消息為何你一點都不高興。沈鋆玉是夏瑾萱最重視的人,現在她一定在獨自傷心。”翠兒笑著說道,心中充滿了疑惑,現在的主子讓她很難理解。“翠兒,想不想看看那個女人悲痛欲絕的樣子。”耶律眉兒神色自若的說道,心中卻漾起了笑容。翠兒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悅,扶著耶律眉兒站了起來。耶律眉兒緩步走在去夏瑾萱寢宮的路上,隻是越靠近夏瑾萱的寢宮,心中的憤怒越甚,就在昨夜,洛烜還在那個寢宮中給了她莫大的羞辱。拐彎處,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幸虧兩人的速度都不快,否則必定會釀成慘禍。“你走路不長眼嗎?若是驚擾了娘娘,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翠兒擋在了耶律眉兒的身前,氣勢洶洶的說道。太醫握著藥碗的手青筋暴露,一個丫鬟也敢指責他,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什麼樣的丫鬟。“微臣不是有意的,微臣隻是去給沈公子送藥。”太醫恭敬的說道,心中卻對耶律眉兒充滿了鄙夷。仗著自己的父親是當朝的丞相,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到頭來還不是獨守冷宮,得不到可汗的寵愛。“把藥給本宮,本宮親自給沈公子送去,順便問候。”耶律眉兒冷聲說道,示意翠兒奪太醫手中的藥碗。太醫不著痕跡的側過身子,恭敬的說道:“恕微臣冒犯,皇後娘娘讓微臣親自送過去。”太醫不願將藥碗交給翠兒,若是耶律眉兒起了歹意,在藥中下毒,到時候後宮一定一片混亂。耶律眉兒冷冷的瞪視著太醫,“太醫是怕我在藥中下毒?”“微臣不敢。”太醫唯唯諾諾的說道,手中的藥碗卻遲遲不肯交給翠兒。耶律眉兒向前走了一步,親自奪走了太醫手中的藥碗。“放心,我沒那麼傻,在藥中下毒,毒死沈鋆玉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耶律眉兒說完就將手中的藥碗放在翠兒的手中,徑自從太醫的身邊走過。怔怔的看著主仆兩人離去的背影,太醫驚覺自己的衣服已經濕透。耶律眉兒還未走進內堂,夏瑾萱就聞到了苦澀的藥味。“太醫,怎的速度這麼慢!”夏瑾萱不悅的說道。“皇後娘娘,臣妾親自給您弟弟送藥來了。”耶律眉兒一臉笑意,隻是她失望了,她沒有看到夏瑾萱無助哭泣的樣子。“是你。”夏瑾萱警惕的看著耶律眉兒,側身擋在軒轅熙的麵前。“皇後娘娘不歡迎臣妾,臣妾隻是想來看看沈公子的傷勢。”耶律眉兒佯裝委屈的說道。“不必了,玉兒很好,你可以回去了。”夏瑾萱不願和耶律眉兒多相處,她可沒忘記耶律眉兒曾經恨恨的甩了軒轅熙一巴掌。耶律眉兒仿若未聞,徑自走到了夏瑾萱的麵前,將藥碗放在夏瑾萱的手中,一字一句的說道:“皇後,怎麼不接藥碗,害怕我在藥中下毒嗎?”夏瑾萱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你不會這麼愚蠢。”“是嗎?既然你認為我沒下毒,為什麼不給你的弟弟喝。”耶律眉兒步步緊逼,雖然她在藥中沒有下毒,但是她仍然想看夏瑾萱為難的樣子。“來人。”夏瑾萱冷聲喚道。“娘娘有何吩咐。”一個小宮女戰戰兢兢的跑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將這碗要賞賜給宮中受傷的小狗,耶律眉兒,希望你以後連自己的同類都分不清。”夏瑾萱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耶律眉兒氣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夏瑾萱真的傻了嗎?真的忘記一切了嗎?“怎麼,還不走。”夏瑾萱繼續冷聲說道。耶律眉兒僵持著不願離去,“夏瑾萱,你沒有失憶對不對,你在騙可汗。”夏瑾萱微微一笑,“耶律眉兒,我有沒有失憶,這個問題應該問洛哥哥,而不是質問我。”耶律眉兒恨恨的甩了甩袖子,本來想來羞辱夏瑾萱,不料卻反被夏瑾萱羞辱。看著負氣而去的耶律眉兒,夏瑾萱笑著轉過身看著軒轅熙。“瑾萱,你真的失憶了嗎?”軒轅熙凝視著夏瑾萱的雙眼,眉頭緊蹙。“玉兒,為何你也問我這個問題,我有沒有失憶,不該問我。”夏瑾萱神色自若的說道,走到了軒轅熙的身邊坐下。軒轅熙怔怔的看著夏瑾萱,若是夏瑾萱恢複了記憶,怎會留在洛烜的身邊。她對洛烜的恨和對自己的恨是一樣的,怎麼會甘心成為洛烜的女人。見軒轅熙不說話,夏瑾萱笑著說道:“我去命人煎藥。”軒轅熙握住了夏瑾萱的手,鄭重的說道:“瑾萱,我知道你沒有恢複記憶,但是為什麼你會突然變得像以前的瑾萱。”夏瑾萱笑著眨了眨雙眼,說不出的俏皮可愛。“因為我有向保護的人,若是我太軟弱,隻知道哭泣,我就保護不了玉兒。”夏瑾萱的彷如一陣暖流流入心間,緩解了身上的疼痛。耶律齊一回到宮中就聽到軒轅熙中箭的消息,沒有回自己的宮殿而是直接去了夏瑾萱的寢宮。與耶律眉兒相同,耶律齊徑自闖進了夏瑾萱的寢宮。夏瑾萱不悅的站了起來,“王爺,難道你也不知道進入我的寢宮之前,要讓人通報嗎?”耶律齊若有所思的看了夏瑾萱一眼,笑著說道:“下次我會記得,他傷得嚴重嗎?”夏瑾萱徑自走到耶律齊的麵前,奚落道:“王爺,試問玉兒帶我出宮去為我的丈夫送行,有何錯?”耶律齊諂笑的看著夏瑾萱,“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耶律齊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誤會,王爺,既然你認為我們沒錯,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玉兒不能白白的受傷。”夏瑾萱一字一句的說道。耶律齊神色凝重的看著夏瑾萱,過了許久才淡淡的說道:“皇後娘娘希望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