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娘娘傷了舌頭,最近幾天不能用膳,隻能服用一些草藥。”太醫小心翼翼的叮囑道,若是夏瑾萱再有什麼意外,倒黴的還是他。洛烜揮了揮手,無力的說道:“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去準備,以後你就搬來我的寢宮,可以方便照顧娘娘。”能夠得到帝王如此的恩寵,本該喜悅至及,但是太醫卻連笑的勇氣都沒有。“謝可汗恩典。”明知是一份隨時會掉腦袋的差事,太醫卻隻能恭敬的謝恩。太醫走後,洛烜再次坐在了夏瑾萱的床前,伸出手輕撫著夏瑾萱毫無血色的臉頰。“瑾萱,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怕你會離開我。”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身為柔然的天子又怎麼樣,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守護。夏瑾萱依舊沉浸在昏睡中,聽不到洛烜痛苦的聲音,看不到洛烜的淚水。無法阻止洛烜抱走夏瑾萱,軒轅熙痛苦的無法呼吸。他知道,夏瑾萱想要離開洛烜的想法,徹底激怒了洛烜。軒轅熙很擔心洛烜會做出傷害夏瑾萱的事情。掙紮著想要去找夏瑾萱,卻一次又一次狼狽的摔倒在地。軒轅熙心中滿心後悔,為何要激怒洛烜,若是不挨那幾十棍子,他就可以去找夏瑾萱,保護她,不讓洛烜有機會傷害她。知道自己無法站立起來,軒轅熙用力的咬住下唇,閉上了雙眼,既然不能走著去,他就趴著去。為了夏瑾萱他已經放棄了皇位,追隨她來了柔然。現在為了夏瑾萱在地上爬又能算得了什麼。狼狽的爬出了太醫院,太醫院的太醫看到軒轅熙狼狽的在地上爬行,想要去扶他,隻是一想到洛烜暴怒的眼神,隻能微微的彆過頭,佯裝沒有看見。不知爬了多久,他才爬出太醫院,隻是掌心卻已鮮血淋漓。疼痛讓軒轅熙的意識漸漸模糊。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那人杵在軒轅熙的麵前,擋住了他前行的道路。“滾開。”軒轅熙暴怒的說道,與生俱來的帝王威信讓站在他麵前的人微微變了臉色。“沈鋆玉,受了這麼多教訓,你還是沒有學乖。這是柔然的皇宮,這裡不是可以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耶律齊饒有興趣的看著趴伏在地上一臉狼狽的軒轅熙。身在宮中的他聽說洛烜氣勢衝衝的從太醫院帶走了夏瑾萱,他想要來了解一下情況,卻發現了另一件讓他感興趣的事情。軒轅熙冷哼一聲,連頭都未抬起,心中滿是憤怒。這個礙眼的人究竟要站在這裡多久,不要妨礙他去見夏瑾萱。“在這個皇宮,我在乎瑾萱一個人。至於這裡是不是我為所欲為的地方,就不牢王爺費心。”軒轅熙冷冷的說道,雙拳緊握。即使不抬頭,他也知道,現在耶律齊的臉上一定帶著玩味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拳打掉那人惡心的笑容。“沈鋆玉,隻要你求我,我就可以抱你去見夏瑾萱。”耶律齊雙手環抱在胸前,得意的說道。“去死。”軒轅熙斷然拒絕,他絕不會求他。軒轅熙不在理會耶律齊,繼續痛苦的朝洛烜的寢宮爬去。見軒轅熙斷然拒絕自己的提議,耶律齊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怒意。即使是洛烜,也要讓他三分,何時有人這樣頂撞他。快步走到軒轅熙的麵前,擋住了他前行的道路,右腳用力的踩在軒轅熙的右手上。錐心的疼痛從掌心直達心臟,軒轅熙用力的咬住雙唇,將雙唇咬的鮮血淋漓。所謂十指連心,耶律齊自是知道軒轅熙此刻承受的痛苦。隻是軒轅熙竟然沒有發出一聲痛呼,收起了玩味的笑容,耶律齊的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目光。從未向人妥協過的耶律齊,這一次妥協了,彎腰,快速的將軒轅熙打橫抱起。耶律齊沒有錯過軒轅熙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之色。“我可沒求你。”軒轅熙一字一句的說道,眼中滿是不屑的目光。“知道,你是夏瑾萱的弟弟,沒有人能讓你求饒,除了夏瑾萱。”耶律齊了然的說道。軒轅熙沒有回答,雖然被耶律齊抱在懷中感到很彆扭,但是能夠快點見到夏瑾萱,這個免費的移動轎子還是不錯的。耶律齊抱著軒轅熙一路走來,惹來了宮人們的側目。自從軒轅熙和夏瑾萱來了皇宮,他們的可汗與王爺似乎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戰各自的底線。耶律齊很快抱著軒轅熙來到了洛烜的寢宮外。“你可以放我下來了。”軒轅熙沉聲說道,他可不想被夏瑾萱看到他被耶律齊抱著。耶律齊玩味的看著軒轅熙,不確定的問道:“沈鋆玉,你確定你可以走?”“可。。。以。。。”軒轅熙咬牙切齒的說道。耶律齊突然放手,讓軒轅熙直直的摔落在地上。軒轅熙想要阻止自己的身體與地麵親密的接觸,因為身上受了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子親吻地麵。受傷的部位重重的落在地上,軒轅熙疼得煞白了臉。“真是對不起,我以為你站的穩,所以才放手的。”耶律齊笑著說道,隻是在看見軒轅熙毫無血色的臉頰時,眼中閃過了一絲悔意。軒轅熙狠狠地瞪了耶律齊一眼,今天的仇,他一定會報。他日,他一定會親自率領軒轅皇朝的軍隊踏平柔然。身子再次受到重創,軒轅熙知道自己站起來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眼睜睜的看著耶律齊快步走進內堂,他卻隻能在宮人震驚的目光下,爬著進去。耶律齊匆匆的闖進了洛烜的寢宮,卻見洛烜一臉自責的守在夏瑾萱的床前,而夏瑾萱竟然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睡在床上,空氣中似乎還可以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耶律齊滿心疑問。“誰讓你進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踏進這裡一步。”洛烜大聲的喝道,心中的痛苦無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