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若是有人問,最得寵的妃子是誰?宮人們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夏瑾萱。隻是宮人們有一點不明白,夏瑾萱明明集三千寵愛在一身,為何皇上還未恢複她的名分。是忘記了,還是?宮人們的擔憂並不影響夏瑾萱腹中胎兒的成長。軒轅熙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陪著夏瑾萱,期待著她腹中小皇子的降臨。隨著腹中胎兒的長大,夏瑾萱總會不時的昏厥。剛開始的時候,軒轅熙不曾在意,以為是夏瑾萱身體虛弱的原因。但是隨著胎兒的長大,夏瑾萱昏厥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軒轅熙慌了,召來了所有的太醫。太醫會診之後,齊齊跪在了軒轅熙的麵前。“瑾萱到底怎麼了?”軒轅熙無力的說道,握著夏瑾萱的雙手竟然不住的顫抖。太醫相視看了一下,最終為首的太醫一字一句怯怯的說道:“皇上,娘娘曾經做過藥引。由於娘娘當時的身子很虛弱,而藥性又太強,現在毒性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太醫說完立刻微低著頭不在說話,還有半句他沒有說出來。夏瑾萱怕是時日無多,即使勉強將小皇子生下來,小皇子的身上必定也帶著毒性。侵入五臟六腑?軒轅熙淒楚的笑了。這樣的答案在她做藥引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現在他確定了自己對夏瑾萱的感情,讓他如何舍得下。“救她,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朕都願意,即使讓朕做藥引。”軒轅熙痛苦的說道,做了藥引,他就可以親身體會夏瑾萱曾經受過的苦痛。“皇上,恕臣等無能為力。”太醫齊齊跪倒在地,齊聲說道。“無能為力?”軒轅熙喃喃自語,音調突然提高,“無能為力,難道你們要朕眼睜睜看著瑾萱和孩子離朕而去?若是你們救不了她們母子,朕留你們這幫沒有的太醫有何用?”陰沉的語調讓在場的太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其中的一個太醫似是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臣聽聞江南一帶有一位名醫,醫術高明,能治百病。娘娘的病或許他可以醫治。”軒轅熙的臉上立刻浮現了喜色,激動的說道:“他在哪裡?朕立刻命人將他請進宮中。”太醫怯怯的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道:“臣是聽家父提起的,那人居住在江南的靈隱穀中。從不外出,隻救治有緣人。臣的家父也是偶然才被他所救,據說那人的年齡和家父相仿,隻是不知現在還在不在?”太醫說完立刻用袖子擦了擦額頭汩汩冒出的冷汗,他的家父過世多年,那位神醫怕也不在人世。他說出來,隻為給皇帝一個希望,也給在場的太醫一條活路。“即使死了,總會有傳人吧。朕現在就帶瑾萱去找他。”軒轅熙站了起來,徑自越過跪在地上的太醫,他要命人好好準備,親自帶夏瑾萱去求醫。夏瑾萱醒來時,天色已暗,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覺得這段日子她越來越嗜睡。軒轅熙走進寢宮時,他心愛的人兒正好醒來。剛剛睡醒的樣子帶著一份慵懶,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感。“瑾萱,你醒了?”快步走到夏瑾萱的身邊,將她抱在了懷中。現在越來越著迷她軟軟的微微散發著獨特氣味的身體,每天不抱她,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熙,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夏瑾萱小聲的問道,聲音中帶著害怕與無助。輕撫著夏瑾萱的黑發,軒轅熙柔聲說道:“瑾萱,明天朕帶你去找神醫,見到神醫之後,瑾萱就不會這麼嗜睡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宮玩?”一聽到外出,適才的害怕一閃而過,夏瑾萱的臉上滿是憧憬。寵溺的笑了笑,軒轅熙輕點夏瑾萱小巧的鼻子道:“我們不是去玩,是為瑾萱治病。”微嘟著小嘴,夏瑾萱認真的說道:“瑾萱沒病。”軒轅熙立刻保持沉默不在說話,忘記了一切的夏瑾萱,讓他不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不快。自從夏瑾萱忘記一切,軒轅熙又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夏瑾萱。頑皮,不斷的闖禍。偷偷地溜到他的禦書房玩耍,用他的禦筆在臣子的奏折上畫畫,還滿臉笑容的將佳作給他看,讓他誇獎。他自是不舍得責罵她,隻是第二天早朝時,滿朝的大臣看到批閱好的奏折,個個臉色慘白。“熙,瑾萱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夏瑾萱落寞的問道。軒轅熙回了神,笑著說道:“無論瑾萱做了什麼,熙都不會不高興。”夏瑾萱的小臉立刻露出了笑容,轉身抱住軒轅熙的脖子,笑聲回蕩在寢宮之內。“瑾萱,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要出宮。”軒轅熙柔聲說道,不想舟車勞頓,傷了夏瑾萱的身子。“瑾萱剛剛睡醒,瑾萱想要陪著熙。”窩在軒轅熙的懷中,她不想睡覺,她害怕自己睡著了,會永遠醒不過來。“傻瓜,熙會一輩子陪著你。”更加用力的抱緊夏瑾萱,軒轅熙認真的說道。“熙陪瑾萱一起睡。。。”夏瑾萱的聲音越來越小,才醒來沒多久,眼皮卻越來越重。更重要的是,她還想和軒轅熙多說一會兒話。夏瑾萱再次陷入了昏睡中。軒轅熙心疼的看著夏瑾萱,夏瑾萱嗜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用膳,她都隻能進食流食,還必須軒轅熙親自喂。夏瑾萱忘記一切之後,軒轅熙發覺夏瑾萱對他的信任更甚平時。即使昏睡著,她也不讓彆人觸碰她的身體。即使無反抗能力,眼角也始終會淌下淚水。這樣的夏瑾萱讓他更心疼,所以無論平時有多忙,他總是親自服侍夏瑾萱沐浴更衣,這些瑣事,是他從不曾對其他女人做過的,包括柳昱月。輕輕地將夏瑾萱安置在龍床上,軒轅熙鄭重的說道:“瑾萱,朕一定會治好你的病,朕決不允許你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