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算是一會兒鬨緋聞,一會兒又弄出副分手的態度……她真的以為名節和婚姻都是可以用來兒戲的東西嗎?“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嘴角勾上一抹苦澀,南宮悠表麵上卻還是佯裝無事,自嘲地笑了笑,“這不應該是我的婚姻,我的未來嗎?”“我是你父親!”南宮興震是真的怒了。“父親又怎麼樣?父親就天天想著把我當成商業工具,用聯姻這種東西來滿足你的商業野心……”她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站起來一步步朝著南宮興震的方向走過去。每一步,都帶著逼問的姿態。南宮悠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剛剛在公寓裡遇到危險也無人傾訴,回來卻還要接受他的逼問,這公平嗎?一個質問她為什麼不聽話完成商業聯姻的父親,可笑嗎?“南宮悠你什麼態度!”南宮興震頓時拍案而起,指著她的鼻子咆哮,“你彆以為自己有點小本事,就能為所欲為!你彆忘了,是誰給你吃飯把你養大的?”“夠了!這些話你從到大你不煩嗎?你這種眼裡隻有錢的男人,怪不得我媽當時寧願跳樓也不願意留在你身邊……”“啪”地一巴掌,響亮地打斷了她所有的諷刺。南宮悠腳下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旁邊栽倒過去,摔在冰涼的地板上的同時,鼻子正好磕到了玻璃茶幾上……她隻覺得鼻子一熱,一股鮮血頓時流了下來。“小悠?”看著她捂住鼻子,不斷地有鮮血從她白淨的指縫中滲出,南宮興震瞬間就後悔了,著急地想要扶她,卻被她堅決地一把推開。“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艱難地說完整句話,她感覺到更多鮮血滲入口腔中,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捂住鼻子便拚命衝了出去。南宮興震就這樣僵硬地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遠離的背影,還沒有反應到事情的嚴重性——對於一個調香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嗅覺!換言之,嗅覺、鼻子,就是南宮悠的未來!。。。。。。。。。。。。。。。。。。。。。。。。。。。。。。。。。。。。。。。。。。。。。。。。。。。。。。。。。。。。。。。。。。。。。。。。。。。。。。。。。。。。。。。。。。。。。一個小時後。醫院急診的耳鼻喉科。“小姐,您就一個人來的嗎?”大夫將最後一塊填塞的紗球塞入她的鼻腔,有些猶豫地開了口,“現在都是後半夜了,還是讓家屬接您回去比較安全。”家屬?南宮悠苦笑,她有家屬嗎?“怎麼了?很疼?”看到她的眼眶發紅,醫生不由放緩了動作,“隻是撞到了鼻梁骨,但是裡麵的黏膜碰撞損傷挺大的,都在表皮,所以疼痛會比較明顯……”醫生慢條斯理地解釋著,幫她粘好最後一條膠布:“包紮得可能難看一點,近期最好不好出門,可能……”“我的嗅覺會受影響嗎?”看到鏡子中被塞成木乃伊的鼻子,南宮悠陡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緊張地抓住醫生的袖子,“我會不會以後聞不到味道?”這樣她的夢想……就再也不可能實現了!“這個……應該不會吧?”大夫搖了搖頭,他可沒有碰到這樣的病曆。“是……是麼……”她迷糊地應著,渾渾噩噩地領了消炎藥水去輸液室,心中的惶恐卻原來越濃烈——剛剛她還能聞到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和血腥味的,為什麼現在……似乎越來越淡了!是錯覺嗎?*************************************沒有家屬,空無一人的輸液室,隻有披著薄毛衣的夜班護士和穿著薄襯衫的南宮悠,周圍靜得可怕,甚至能聽到吊瓶中氣泡的回響。南宮悠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卻不好意思打擾護士要件禦寒的衣服,隻能在那張鐵皮椅上瑟縮著,茫然地看著瓶子中漸少的液體,苦澀地品位著自己失敗的人生……“幾個小時不見,你就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一聲嗤笑從身後傳來,南宮悠正想回身,一件灰色的外套隨之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南宮悠,你還真是人才!”她抬頭,看清來人的臉,不由怔在那邊,沒有一句話,隻是傻乎乎地看著這恍若突降的王子。良久,她才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你怎麼來了?”“你倒是比在車上的時候友好多了。”秦喬天輕嘲地微笑,指了指她的鼻子示意道,“你這是……夜路走多了,遇到……”“你才遇到鬼了呢!”她情不自禁地反駁出去,話一出口就悔得咬掉舌頭——他在醫院裡遇到她了!她怎麼能說自己是鬼呢?“你來乾嘛?”語氣一轉,她收起適才的頹廢,迅速轉為凶巴巴的模樣,隻是心中卻沒來由的安定下來。人在極度孤獨的時候,總是希望有一個“活物”在邊上出出聲的。“我來……”他拉長了聲音,晃了晃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