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凝視著這名叫花子,嗬嗬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遠來是客,咱們就點到為止吧。”灰袍老者的回答,讓不少人大吃一驚。在很多龍門成員的眼裡,杜正天已經玩物喪誌了,這個除了向門主之外最早踏入3s級的超級高手,這幾年一直寄情於山水書畫,完全將武學拋諸了腦後。若不然,金袍老者也不會出言挑釁杜正天。在很多龍門成員看來,杜正天已經是自暴自棄了,他們覺得杜正天是無法突破到更高的境界,所以才會意誌消沉,徹底頹廢。這三四年的時間,幾乎每一個龍門的武者進入3s級,都會按照慣例去找杜正天挑戰,而對於他們的挑戰,杜正天也是全部回絕從不應戰,這也使得很多人在背地裡取笑杜正天,說他的龍門第一是靠免戰牌得來的。甚至外界還有傳聞,說這次群英會之後,杜正天就會被踢出常委的位子,改由現在風頭正盛的李強接替。對於這種種傳聞,杜正天也是聽而不聞,根本不理會彆人對他的評價。所以說,叫花子出言挑釁他,很多人都覺得灰袍老者肯定避戰求和。可他們卻是沒想到,杜正天竟然張口就答應了,還答應的如此乾脆。穆青山看著杜正天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不由驚歎道:“這四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杜先生答應彆人的挑戰,我記得最早一次見到杜先生出手,那還是在七年前,那時的杜先生簡直強的不像人。”穆青山旁邊的封天目緩緩說道:“杜正天可以不理會龍門內部的挑釁,但是對於龍門外部的挑釁,他必須要回應,否則他就沒有資格成為五大常委之一了。”穆青山有些擔心的說道:“可是回應歸回應,我聽說杜先生這些年將全部的身心都投入進了書畫裡,從不與人交手。”穆青山的話音剛落,封天目已經說道:“是啊,我也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當年向問天最終也是選擇了這麼一條路,玩物喪誌,最後還丟掉了性命。我本以為向問天已經給其他人敲響了警鐘,卻沒想到杜先生還是走了老路。”穆青山輕聲說道:“或許這就是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吧,當他們發覺沒有希望突破更高境界的時候,也就徹底自暴自棄了。”對於穆青山的話,項風倒是極為讚同,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如果看到希望,每一個人都會拚儘最後的一絲力氣,可是當他們看不到絲毫希望時,也就徹底沉淪了。杜正天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他每一步邁下去,都像是踩在了龍門成員的心坎兒上,讓所有人的心隨之一跳。金袍老者他們敗了,敗得非常乾脆。儘管現在的杜正天被人非議、懷疑。可是毫無懸念的是,他是龍門最後的一塊遮羞布。要是杜正天也敗了,那就等於龍門被佛門踩在了腳下,這是任何一個龍門成員都不願意看到的事實。所有龍門成員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杜正天身上。他們心裡還抱有一絲小小的希望,那就是杜正天這六年當中從來沒有顯露過武功,或許,杜正天今天能創造奇跡也說不定。很多人都知道,這就像是一種奢望,可這種奢望,就像是一粒希望的種子,讓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杜正天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叫花子的麵前,問道:“不知這位大師怎麼稱呼?”叫花子衝著杜正天微微躬身,聲音清朗的說道:“不敢稱為大師,小僧法號慧安。”“原來是慧安法師。”杜正天輕聲說道:“剛才親眼見到慧安法師的絕學,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今天得幸能領教佛門的絕技,也是我的福分。”“杜先生客氣了。”慧安法師微微躬身,直截了當的說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好。”杜正天沉聲回道。一個好字剛剛出口,眾人就看到四道霞光從杜正天的身上爆發出來,一看到這四道霞光,所有龍門成員的情緒全都沸騰起來。杜正天的身上,四道霞光盤旋纏繞,一股一股恐怖的力量,在他體內爆發出來。看到這一幕,金袍老者那些曾經和杜正天挑釁過的武者,臉色是青一塊紫一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誰都沒有想到,杜正天這些年竟然進步如此神速。慧安法師眼神一亮,嗬嗬笑道:“看來我這次是不虛此行了,我先來試試杜先生的掌力。”說完,慧安法師再度在原地紮起了馬步,雙手合十,刹那間,那一片熟悉的金光再次出現在他的身上,與之前不同的是,在那個猶如實質性的金罩外圍,還纏繞著三種不同的光圈。很顯然,這一次的金鐘罩的威力,可比之前強了不止一倍。慧安法師低聲喝道:“杜先生,出手吧。”伴隨著慧安法師這聲低喝,杜正元的手臂上纏繞著四種光芒,直接拍在了慧安法師體外的金罩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慧安法師的身體迅速向後退去,他始終保持著紮馬步的姿勢,將地麵的石板劃出了一道長有**米的溝壑。他緩緩睜開雙眼,讚歎道:“杜先生這一掌,威力果然不同凡響。”慧安法師收起金鐘罩,輕聲說道:“杜先生的掌力,已經有資格和我交手了,現在,我就真正的領教一下杜先生的招式。”說完,慧安法師的聲音消失在了原地,他的速度快到讓項風根本捕捉不到,項風開啟了帝王瞳,這才勉強可以看清慧安法師身後帶起的幻影。兩大高手交戰在一起,整個廣場不斷爆發出激烈的爆響聲,慧安法師的招式講究的是大開大合,以剛猛為主。而杜正天的招式,則顯得雲淡風輕了許多。兩人一剛一柔,幾乎將全身的絕學都施展了出來,這一場巔峰之戰,令周圍一片寂靜,每一名武者都貪婪的觀看這一招一式。他們心裡很清楚,這種機會,或許這輩子隻有這麼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