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沈浪有些好奇的說道:“不對呀,咱們耽誤的時間並不長,這片沼澤地又是一馬平川,我們應該能看到那群人才對,怎麼走了這麼久,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沈浪的話,也是其他人想問的,項風思考了一下,說道:“的確有點棘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他們遭到了沼澤龍的襲擊,全軍覆沒了,另一種可能,他們和我們走的方向不一致。”歐陽瑞搖頭說道:“不可能不一致,隻有東邊才連接到下一個出口,其餘三個方向,都是絕地。”項風小聲問道:“歐陽大哥,那三個方向你去過嗎?”歐陽瑞搖頭說:“沒有,不過這些在龍門都有記錄,當年剛剛發現忘憂穀的時候,龍門的創始人向問天曾經獨自探索過,還繪製了地圖。”“地圖,您現在帶在身上?”項風又問。沈浪在旁邊插話,說道:“項風,這地圖就繪製在龍門的入會手冊上,等你正式進入了龍門,也會有的。”一邊說著,沈浪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色的小本,他遞給項風,說道:“呶,就是這個小本,裡麵有忘憂穀詳細的坐標,向問天可是真厲害呀,一個人繪製了1/4的忘憂穀地圖。”項風掀開看了幾眼,眼神裡微微閃出了一個驚訝的神情,他輕輕抬手,說道:“彆走了。”聽到項風的話,歐陽瑞他們全都止住了腳步,歐陽瑞有些好奇的看著項風,說道:“發現什麼不對了嗎?”項風拿著手冊,苦笑搖頭:“如果這個小本上的坐標是對的,恐怕咱們已經走錯方向了。”“為什麼這麼說?”歐陽瑞等人滿臉都是不解的神情。項風輕聲說道:“很簡單,你們看這裡,向問天在東邊的路口畫了一個箭頭,這說明東邊的路口是可以行得通的,對嗎?“歐陽瑞點頭道:“沒錯,這些年,我們已經有很多人經過那裡,那確實是通往忘憂穀的必徑之路。”項風又將手指落到了一個更小的坐標上,說道:“那這個坐標呢?”項風所指的坐標,正位於沼澤地的西邊,那個坐標非常小,在地圖上僅僅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黑點,也並沒有對這個黑點作什麼解釋。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黑點的上方有一條微不可察的橫線。沈浪越看越是迷糊,不由問道:“項風,你就直說了吧,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項風說道:“這個點上麵畫了一條線,這就說明這個地方有一個通道,可能通道還沒有打開,或者說無法打開,所以向問天才在這個地方畫了一個點。”“你怎麼能確定呢?”歐陽瑞有些疑惑的望著項風,他實在搞不懂,項風為什麼會憑著一個點,就可以確定那個地方有個通道。這個秘密隻有項風自己清楚,換一個點,再畫一道橫線,這是向問天記錄通道的習慣。項風小時候,經常看到向問天在某些地圖上點點劃劃。歐陽瑞皺眉道:“就算這個地方有通道,那也是一個無法開啟的通道,那又有什麼用處?”項風笑了笑,說道:“咱們現在追了這麼久,始終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如果他們沒死,顯然和咱們走的不是一條路。還有,你們之前在忘憂穀也搜尋了很多次,如果那個地方真的有寶藏,你們肯定已經發現了,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呢?”項風的話,讓歐陽瑞有些明白了,他低聲喃喃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去找尋的地方並沒有寶藏?”項風笑著點頭,說道:“反正現在已經找不到陸洋他們了,不管有沒有寶藏,咱們不如先去這個通道看看,萬一有什麼發現呢?就算沒有發現,咱們現在也把人跟丟了,不如直接退出這裡,再想彆的辦法。沼澤地這麼大,我們想從裡麵找到五個人,那簡直是大海撈針。”沈浪和馮文亮他們全都讚同的點了點頭,馮文亮聲音洪亮的說道:“項風說的有道理,咱們這麼漫無目的的去找,那簡直就和無頭蒼蠅一樣,都不如守在外麵等他們出來。”歐陽瑞雖然不同意這個說法,可是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他點了點頭,說道:“也好,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了,你們看著地圖上的坐標,這個地方距離我們現在的地方有多遠?”沈浪掃了一眼地圖,說道:“應該不算很遠,我估計最多半小時也就到了。”“好,那咱們現在出發。”經曆過那場蛇群解圍事件,歐陽瑞他們對項風已經非常信任了,五個人矛足了勁,健步如飛的朝著那個坐標點跑去。他們跑動了大概半個小時,沈浪突然指著前麵一塊白色的碎布喊道:“你們看,那個地方有衣服碎片。”歐陽瑞他們快步到了碎布旁邊,在那塊顯眼的白色碎布旁,還有一隻已經死去的沼澤龍。歐陽瑞蹲下身,觸摸了一下沼澤龍的屍體,說道:“剛死沒多久,看來項風是對的,西邊的坐標點,八成就是通往寶藏的通道。”“那我們趕緊趕路,趕在他們前麵把他們乾掉。”沈浪頓時興奮了起來,歐陽瑞的心情也有些激動,他們的速度再度加快,項風卯足了力氣,也僅僅隻能遙望著他們的背影。希望就在前方,歐陽瑞等人已經把持不住了。他們急速行進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在他們眼前的一線天方向,終於依稀看到了幾個人的背影。一看到那幾道背影,馮文亮忍不住哈哈狂笑道:“終於找到這幫龜孫子了,老子要撕碎了他們!”馮文亮一開口,項風就意識到不妥了,現在他們距離對方至少還有七八分鐘的腳程,現在馮文亮的嗓門一開,對方也就察覺到了有人追殺。“陸師弟,他們追過來了。”聽到馮文亮的喊聲,陸洋身邊的四個中年人全都臉色大變,一名中年人低聲說道:“其中一個人我認識,他是龍門的歐陽瑞。”“歐陽瑞?”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其餘三個中年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