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風深吸了一口氣,邁步朝著閣樓走去,這個木質閣樓隻有一把黃金製作的鎖,對於項風來說,這種鎖根本沒有什麼用處。項風抬手捏住鎖,輕輕一用力,這把鎖就應聲而裂。項風將手按在門上,心情有些激動起來,他隱約可以猜到,這個閣樓裡祭拜著什麼人。項風輕輕將門推開,走入了閣樓。閣樓的第一層,是個普通的私塾學堂,正前方是一扇屏風,正對著屏風的,是十排整整齊齊的座椅。項風清楚這第一層代表著什麼。他小時候,就是和上官嫣然在這裡學習的,那時他們的老師,便是現在廣陵市的市委書記米榮興。項風順著木梯走上了二樓,剛走到二樓門口,他便聞到了一陣沉香的味道。項風走進去一看,這個房間非常的寬敞,在房間東北角,放著一個供桌,供桌上麵放著三個牌位。項風的內心一陣激動,他走上前去,隻見供桌正中間的牌位,上麵寫著:叔父向問天之位。而左側的牌位,則是項風自己的,那牌位上寫著:兄長向衝之位。右側的牌位,便是項風的母親筱姝婷的牌位。項風望著父母的牌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並沒有給父母立過牌位,包括龍騰集團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也從來沒有人給他們立過牌位。因為現在活著的人內心都有著一口氣,仇怨不報,牌位不立,因為他們就算立了牌位,也不知道該和已經死去的人說些什麼。隻有當大仇得報,他們才能心安理得的給那些死去的親人一個交代。項風連續磕了九個頭,他慢慢抬起頭,輕聲說道:“爸,媽。你們不要著急,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讓當年參與此事的人一個一個去地下向你們賠罪。”項風說完話,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剛想抬手去拿一炷香,就看到在父親的牌位下麵,竟然有一個由沉香雕琢成的木盒。項風太熟悉這個木盒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因為太過激動,他的右手竟然顫抖起來。項風的手在木盒上撫摸了幾下,內心抱著一絲希望,輕輕將木盒的盒蓋打開了。入眼處,赫然就是一塊巴掌大的玉牌,玉牌之中,隱隱有一道紅光閃過。“這,這是我們的家族玉牌?”項風內心一緊。這塊家族玉牌他們已經找了很久,自從龍騰集團敗落後,家族玉牌便隨著龍騰集團的財寶一起丟失了,從十年前開始,米榮興等人便開始找尋家族玉牌的下落,隻是這塊家族玉牌連續周轉了好幾個買家,根本無法追本溯源的去尋找。在這些大家族的眼裡,家族玉牌就等於是古代的傳國玉璽,隻有找到了家族玉牌,這個家族才有資格去複興。項風用顫抖的手將玉牌拿起來,忽然間,家族玉牌閃爍出耀目的紅光,這塊已經沉寂了11年的家族玉牌,再度閃耀出了久違的光芒。家族玉牌之中是向問天的血脈,普天之下,也隻有項風能夠讓這塊家族玉牌再度發光。項風拿著這塊家族玉牌,內心變得糾結起來,他想將這塊家族玉牌帶走,可是他也明白這塊家主玉牌在上官嫣然心目中的地位。除非他揭露身份,否則的話,上官嫣然一定會和他不死不休。項風猶豫了許久,他覺得現在還不是和上官嫣然挑明身份的時候,便又將家族玉牌放回了木盒,反正家族玉牌在上官嫣然的手裡絕對不可能會丟,也沒有人有這種膽子來上官家偷東西。像是項風這樣敢直接闖進閣樓的人,那也是仗著自己長老的身份,換做是普通人,就算給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鎖撬開進入這裡。項風輕歎了一口氣,轉身朝著樓下走去,他剛走下了三個階梯,便聽到樓下傳來了花嶽的聲音:“哎呀!這不是上官小姐嗎?祭祖大典還沒結束,你怎麼就出來了呢?”上官嫣然的聲音有些冰冷,就算花嶽是上官家的客卿,上官嫣然也不打算給他麵子了,她轉頭看著房門大開的閣樓,沉聲說道:“花嶽長老,是誰允許你們進入這裡的?”上官嫣然的語氣裡滿是怒火,隨時都會爆發出來,花嶽儘管是s級高手,可是麵對現在上官家的掌權者,他還不敢頂撞,便說道:“上官小姐,我就是路過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上官嫣然冷哼道:“那你有沒有看到誰進去了?”花嶽搖頭說道:“不清楚,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這個房門已經是開著的了,你這裡不是有監控嗎?看看不就行了?”花嶽之所以敢說這句話,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這附近根本沒有什麼監控,這個閣樓一直是上官嫣然的秘密,像是這種秘密,上官嫣然自然不會讓人將之做成監控視頻。不過花嶽心裡的確很好奇,這裡既沒有監控視頻,又沒有什麼監聽裝置,上官嫣然是如何知道這個樓閣已經被人打開了?這總不可能是巧合吧?上官嫣然沒有再和花嶽糾纏,隨即快步衝進了閣樓裡。她身後還帶著十名鐵衣死士,一進入閣樓,上官嫣然便喊道:“給我把擅自闖入的人抓住,如果反抗,就地格殺。”十名鐵衣死士領命衝向了二樓,他們衝向二樓,卻是發現二樓空空如也,哪裡有半個人影?一名鐵衣死士快步跑下樓,對上官嫣然躬身說道:“大小姐,上麵沒有人。”“沒有人?”上官嫣然微微皺眉,她快步走上二樓,直接走向了供桌。她在距離供桌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下來,接著跪地朝著供桌連續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走到了供桌前麵。上官嫣然仔仔細細的查看了好幾遍,最終確定了,這裡的確沒有被人動過,想到這裡,上官嫣然暗鬆了一口氣,她心裡暗道:“那人進來這裡是做什麼呢?不好,家族玉牌。”上官嫣然內心一驚,趕忙將供桌上的沉香木盒拿起來,她迅速將木盒打開,看著木盒裡的家族玉牌,上官嫣然頓時定格在了原地,心情久久無法平息,她一雙美眸直視著那塊家族玉牌,聲音顫抖的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