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大漢的一舉一動都在李昌的監控之下,雖然大漢沒有異狀,可是項風和李昌並沒有放鬆一絲警惕之心。不過,通過這幾天項風在賭場的觀察,卻發現了這個大漢一個特點,那就是他隻會在一個賭桌停留半天的時間,早中晚一天,他會換三個不同的賭桌。大漢玩的牌麵都不大,與其說他在賭博,倒不如說他是在交朋友。見到大漢進來,項風提前來到了下一個賭桌上,這個賭桌賭的梭.哈,項風坐在了一個空位上,很快,那個大漢也過來了。大漢一坐下,便衝著項風等人笑了笑,他取出了二十萬的籌碼放在桌上,哈哈笑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說著,大漢看著項風,問道:“兄弟怎麼稱呼啊。”“我叫項風。”項風笑了笑。大漢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驚訝,他輕咦道:“你就是昨天和那個女人豪賭的人吧?”項風笑道:“你消息倒是挺靈通啊。”大漢哈哈笑道:“恐怕整個賭場都知道吧?你可是第一個進vip包間的大戶,兄弟是做什麼生意的呀?”項風隨口說道:“做玉石生意。”“嘖嘖嘖,玉石生意有賺頭啊。”大漢一臉羨慕的看著項風,笑道:“兄弟這次是運貨還是進貨呀?”麵對大漢的盤問,項風心中一動,他笑道:“我就是一個跑腿的,這次是隨船運貨,我的貨,就在咱們後麵那艘貨輪上。”“哎呀,你就是大海貿易集團的人吧?”這時候,一名賭客看著項風驚呼道。項風好奇的打量著這名賭客,問道:“你認識我?”賭客笑道:“誓師大會的時候,我就坐在你們後麵,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身邊坐著的那人,就是大海貿易集團的董事長,我看你倆有說有笑,你應該也是大海貿易集團的高層吧?你們可真是大手筆啊,一出手就是五千噸泰山玉石礦。”“泰山玉石礦很值錢嗎?”大漢好奇的問道。這名賭客表情誇張的說道:“那當然了,泰山玉石礦是這幾天剛興起來的玉石,價格可不比羊脂玉便宜,色澤和翡翠差不多,現在價格可是連續攀升,五千噸玉石礦,那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啊。”“那可真是不得了,哈哈。”大漢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貪婪,隨即哈哈大笑著。儘管他眼神裡的貪婪一閃即逝,可卻沒有逃出項風的眼神。項風心中暗道:“看起來,這個家夥應該屬於踩點的,這些海盜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攻擊過往商船,他們要先確定商船的貨物有足夠的價值才行。”眼前有了這個巨大的誘餌,項風猜測,這個大漢應該不會繼續在賭場裡一一踩點了。過了不一會兒,大漢已經失去了玩牌的信心,他丟出了幾萬籌碼,哈哈笑道:“算了,不玩了,今天運氣太差。”說完,大漢起身走出了賭場。“該做準備了。”項風一邊玩著牌,一邊目送大漢離去。先前那名賭客對項風也是頗有興趣,他一臉巴結的問道:“兄弟,我聽說後麵那一整條船都是你們包的啊。”“是的。”項風笑著點頭。賭客嘖嘖說道:“那可是一艘三萬噸的巨輪啊,你們的貨物竟然能塞滿整條船。”項風嗬嗬笑道:“玉石礦不同於其他的商品,它的包裝喜歡疊很多層,占用麵積非常大,其實真正的玉石礦,也不過隻有三千多噸。”“那也夠恐怖的了。”賭客一臉羨慕的說道。項風又陪他們玩了幾圈,也丟了幾萬籌碼離開了賭桌。現在船隊已經駛入了海盜肆虐的海域,儘管梁伯已經讓航線偏離了許多,可是既然船上出現了踩點的人,那恐怕這艘船上已經被安裝了定位設備,以海盜的艦隊航速,想追上這些貨輪簡直是輕鬆之極。項風很快回到臥艙,他從床下取出了一個鋼琴箱,在鋼琴箱裡麵,是三把嶄新的5.56口徑的ar全自動步槍和一些煙.霧彈。他仔細點了一下子彈的數量,又將三把ar步槍全部上膛,輕笑道:“蘭姐辦事的效率的確很高,不愧是程叔帶出來的得意門生。”這三把槍械,是項風安排樓若蘭悄然放進船上的,項風不知道樓若蘭使了什麼手段,能夠將三把槍械送上船,這已經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了。“最遲明天,他們就可能發動攻擊。”想到即將要展開戰鬥,項風的心情竟然興奮了起來。這種感覺,他已經好久沒有過了,那種行走在槍林彈雨的刺激感,讓他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起來。就在項風做準備的時候,正在約會的冷軍也麵臨了不少問題。郵輪餐廳的包間裡,身穿一身西裝的冷軍,和身穿一套豔麗服飾,頭發散亂的梁芸形成了鮮明對比。梁芸為了應付今天的約會,刻意沒有進行打扮,她身穿一套俗不可耐的大媽級碎花外套,踩著一雙平底鞋,因為剛起床的關係,她的發型亂的如同鳥窩,她一隻腳放在椅子上,嘴裡叼著一顆香煙,對有些拘謹的冷軍喊道:“你就是想和我約會的家夥吧?”說著,梁芸吐出了一團霧氣。冷軍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說道:“你,你好,我叫冷軍。”“你怎麼不叫冷麵呢?”梁芸沒好氣的說道。聽到梁芸如此不客氣,同來的李昌忍不住說道:“梁小姐,如果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兄弟可以改天再約你。”“不用,我心情很好。”梁芸深吸了一口煙,在桌上撚滅,說道:“你沒有體會過一無所有的喜悅,怎麼能理解我的心情?”梁芸望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感慨道:“真是大手筆啊,這一桌子飯菜,至少也要兩三萬塊錢吧?”“什麼?這麼貴?”對麵的冷軍驚呼了一聲,一臉震撼的看向李昌。“......”梁芸有些無語了,她本以為冷軍會刻意的裝逼炫富一頓,卻沒想到冷軍會流露出肉痛的表情。這一下,不禁讓梁芸大感不忿。難道眼前這個男人覺得自己不值這桌飯菜?冷軍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他嗬嗬乾笑了幾聲,說道:“那個,那個抱歉,這桌飯菜是我兄弟點的,我事先不知道。”梁芸又被冷軍噎了一下,她有些生氣的問道:“你要是知道的話,是不是就不點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