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項風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樓若蘭,輕聲問道:“他們都銷聲匿跡了十多年,你怎麼會有記錄?”樓若蘭輕聲說道:“我也是聽遠伯提起過一次,好像是十七年前,紅衣狀元向董事長約戰,他們打了七八分鐘,董事長才勉強獲勝。”“什麼?”項風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他很清楚父親的實力到底如何,他甚至懷疑,父親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堪稱一頭人形怪物。以父親如此的實力,那個紅衣狀元竟然還能堅持七八分鐘?這種戰績,足以顯示出紅衣狀元的強大。“紅衣狀元和血衣探花的差距有多大?知道嗎?”項風又問道。樓若蘭輕輕搖頭,說道:“並不清楚,董事長一直不喜歡黑道的事情,我們龍騰集團和黑道的交際並不多。”“嗯,那就隨遇而安吧,我倒也想見識一下,黑道三大高手之一,到底實力如何。”項風躍躍欲試的說道。華夏**十年代,屬於黑道勢力的高發期,就算是一個偏僻的小縣城,都會有七八個幫派勢力。與此帶來的,便是無儘的爭鬥,黑道三大高手之一的紅衣狀元、白衣榜眼和血衣探花,便是在那個時期誕生的。他們的名字,已經稱為黑道曆史上的不朽傳奇。那個階段,可以說是黑道人物的黃金十年。樓若蘭語氣裡帶有一絲擔心的說道:“少主,您還是小心為上,這個血衣探花的性格及其跋扈,八十年代,有一個幫派得罪了他,他一夜之間將那個幫派一百多人全部殺光,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他才得到了這個血衣探花的名號。”項風輕笑道:“嗯,我會小心的。”樓若蘭的語氣頓了一下,又說道:“少主,還有一件事要和您彙報一下。前段時間您交代的程家航運的事,現在已經有結果了,一周以後,程家航運就會正式。”“終於要了。”項風有些感慨的笑道:“程家這第一次,可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啊。”“少主,你的意思是?”樓若蘭聽出了項風話語裡的意思。項風輕笑道:“嗯,這次的航運,我想跟著一起過去。”“少主,這可是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樓若蘭語氣有些急促的說道。項風輕聲說道:“施玉那邊,我想暫時要放緩一些了,上官嫣然的警惕心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高,想要進入上官家,除了施玉以外,還需要等待一個時機才行。”“這個我明白,可是少主,程家第一次肯定危險重重,您不能親自去赴險啊!再說了,現在袁天龍剛剛倒台,廣陵市正處於最為微妙的階段,沒有您坐鎮,萬一出什麼事情......”樓若蘭繼續勸說。項風笑道:“在我失憶的時候,廣陵市的工作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做嗎?你就當我的記憶沒有恢複就好了。”“可是。”樓若蘭還要說什麼,項風已經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程家可是我們未來的一大助力,她們這第一仗,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問題!”看著項風那堅定的目光,樓若蘭心裡不由暗歎了一聲,她知道,現在她說什麼都沒用了。項風輕聲說道:“趁著這次機會,我也想去瑞士銀行走一趟,看看我父親的保險櫃裡有沒有留下什麼。”“好吧。”樓若蘭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樓若蘭知道向家人的性格,向家人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項風現在最想得到的,便是他們向家關於瞳術的控製術。龍騰集團覆滅的太過迅速,當年向家的家族資料,現在早已不知流落到了哪裡。想要找到那些家族資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蘭姐,你幫我在程家的郵輪上弄三個艙位,儘量不要讓江月她們知道。”“少主,這是為什麼?”樓若蘭有些疑惑的看向項風。項風輕笑道:“要是讓她們知道了,又是一樁麻煩事,所以還是讓我輕鬆一點吧。”“好吧。”樓若蘭很快明白了,項風是擔心江月和程家姐妹阻止他親自犯險。很快又過了兩天,就如同項風所料想的一樣,施玉並沒有返回公司,施玉的傳媒公司,也已經換上了一副職業經理人。施玉用她的自由,向上官嫣然換取了一次庇護項風的機會。“啪嚓!”孔家彆墅裡,孔老爺子將心愛的紫砂茶壺狠狠摔在了地板上,滾燙的茶水和四散的茶壺碎片,灑滿了一大片地板。兩個仆人嚇得跪在地上,渾身微微顫抖起來。孔老爺子的雙眼閃耀著可怕的寒芒,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上官嫣然會為這個小子說話?”就在剛才,上官嫣然親自給孔老爺子打來電話,讓孔老爺子暫時和項風化乾戈為玉帛。想到自己最心愛的孫子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孔老爺子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團熾熱的火苗,燒的他胸口火辣辣的難受。“爸,上官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難道她不知道阿白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嗎?枉費我們對上官嫣然這麼忠心!早知道這樣,我們還不如追隨上官飛呢!”孔老爺子身邊,站著一個體態肥胖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長得圓滾滾的,一雙小眼流露出濃濃的憤怒與不甘。“閉嘴!”孔老爺子的眼神裡湧出一抹怒火。他環顧了一下客廳裡的仆人,低喝道:“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中年人自知說錯了話,趕緊說道:“爸,剛才我是太激動了。”孔老爺子躺在沙發上,慢慢閉上眼睛,歎道:“興平啊,你是家裡的老大,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應該有點數!”“是!”孔興平的嗓音隱隱有些顫抖。孔老爺子悠悠然說道:“上官小姐既然這麼做,肯定有她這麼做的道理,我們不應該有什麼埋怨。”說到這裡,孔老爺子的話鋒一轉,聲音變得淩厲起來,哼道:“暫時就讓這個叫項風的小子活躍一段時間!等到這陣風頭過去了,再想辦法乾掉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血衣探花那邊怎麼解釋?”孔興平試探性的問道:“不出問題的話,興安應該已經將血衣探花請出來了。”“養著。”孔老爺子冷聲說道:“以我們孔家的財力,養他一萬年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