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的吻,惹的夏雪咯咯直笑,忍不住拿手推開他的嘴巴,再拿手帕把自己的臉擦了擦。“你這臭小子,親的我滿臉口水,看我不封了你的嘴!”夏雪做勢要堵住小家夥的嘴巴,小家夥嚇的一下子跳開了去,往七夜的身邊逃去。“爹爹,你看娘親呀,娘親好凶悍,爹爹以後還是不要喜歡娘親好了!”小家夥故意跟七夜告狀,壞壞的說著禾。這臭小子,看起來是皮癢了。“是誰還總說要我把他給生出來的?現在你居然還這樣說,過來……”夏雪凶巴巴的衝小家夥伸手,那惡娘親的模樣,表演的微妙微肖妲。小家夥笑嘻嘻的躲到了七夜的身後,衝夏雪擠著眼睛做鬼臉:“除非你過來抓我呀!”七夜那張絕代俊容上染上了一絲笑意,來回看著夏雪和小家夥。現在是在王宮裡,在七星宮外不少宮女和守衛,若是她現在追出去,指不定會被那些底下的人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柄,她可沒那麼笨。轉念一想,夏雪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神色略顯慌張。“對了,七夜,我記得……我昨天晚上應該是在山下老槐樹下的大石邊等小藍的,我怎麼就突然回來了?你們有沒有見見到小藍?”夏雪著急的問道,心裡很是內疚自己因為身體不爭氣居然睡著了。小家夥和七夜兩個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的笑容倏的退去。隻看這臉色,夏雪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她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慌張的跑到七夜身前。“難道是還沒回來嗎?”“不僅是藍姨沒有回來,就是那個塵叔叔也沒回來!”小家夥發補充了一句。以這小家夥的年齡,恐怕做葉洛塵的爺爺都綽綽有餘,現在小家夥明目張膽的喚葉洛塵為叔叔,不知葉洛塵聽到了會有何感想?隻是,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海藍和葉洛塵都沒有回來,看來肯定是出事了。“怎麼回事?他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回來過,然後又出去了?”夏雪努力往好的方麵想。“他們兩個昨天晚上一直沒有回來,我們已經找人查過了。”“那他們兩個……也許在外麵也不一定呢?我們去找找看吧!”深怕他們兩個會有什麼危險,夏雪慌張的轉身就要出去找。七夜的長臂一伸,輕易的將她攔住。“雪兒,不用去找了,我們兩個昨天晚上將整個山頭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他們兩個的蹤影!”七夜吐出了一個讓夏雪不敢也不能相信的事實。“那……也許在其他地方呢?”夏雪神色慌張的又解釋,反正她不相信他們會出事。海藍曾經是她最好的朋友。葉洛塵……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所以,他們不能有事。七夜的雙手輕輕握住夏雪的肩膀,溫言安慰她。“放心吧,雪兒,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再繼續找,也許他們明天就回來了!”七夜很擔心夏雪。夏雪平時精明,心思縝密,但……她隻要碰到自己身邊人的事情,就會變得六神無主,那顆聰明的腦袋也不知道該如何運轉了。現在七夜倒更擔心夏雪,怕她因為太過緊張海藍和葉洛塵的安危,而做出什麼事來。“不可能的,他們兩個一定是出事了,我們一定要……”七夜無耐的歎了口氣,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她後麵的話,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停頓了一下。鼻尖是他熟悉的味道,讓她安心而依戀。深深的嗅著,在這一瞬間,她似乎忘了剛剛她還在擔心的事情,腦中一片空白。“雪兒,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情,就暫時交給我。”理知恢複了一些,夏雪那張擔心的臉從七夜的懷中抬起。“可是,落塵哥哥和小藍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裡,我們要怎麼救他們,難道你有什麼辦法不成?”“你不要忘了,我是聖宮的聖君,怎麼說,也是魔界之主,要想找到他們,應當不是難事吧!”七夜這樣安慰著夏雪。也是,七夜是魔界之主,海藍是魔界的妖魔,要想找到海藍,應當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爹爹,你忘了現在光池已經暫時損壞,無法預知妖魔位置的了嗎?”小家夥冷不叮的在七夜身邊提醒道,聲音不大。夏雪的耳朵極尖,自然也聽到了這句。“光池出問題了,那就是說無法查到落塵哥哥和小藍他們在哪裡了?”夏雪緊張的質問七夜。“放心,我會有其他辦法的!”說話的同時,七夜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家夥,都是他說的那一句,讓夏雪再一次擔心了起來。小家夥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言。夏雪又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是昨天傍晚時分,在寺廟前的那名老和尚說的話。倘若她與七夜和小家夥在一起,一定會有禍事,而且還會連累到身邊的人。難道……這麼快就應驗了嗎?突然,夏雪冷不叮的推開了七夜。她的動作,讓七夜感覺到莫名其妙。“雪兒,你怎麼了?”七夜低低的問,兩步上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想要檢查她的臉。夏雪冷不叮的打掉了他的手,拒絕他看她的臉。“我沒事。”“你有事!”七夜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夏雪的背影,她的反應,瞞不過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似乎能穿透她的心。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又像是觸了火般迅速甩開他的手,臉色微變。“那個,我們還是趕緊找找落塵哥哥和小藍他們兩個被關在哪裡吧,等找到了之後想辦法救出來,其他的事情,我們再從長計議!”散發著淡淡紫色的眼眸,微眯著打量著眼前的夏雪,總感覺她的反應突然變得很奇怪,好像她在回避些什麼,或者是……害怕些什麼。大概是因為最近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她的心一時承受不了吧。“好,你先在王宮裡等消息,如果他們回來了的話,你就發個消息給我們。”自己手裡硬硬的東西,展開手掌,玄光石安靜的躺在她的掌心中。曾經七夜把玄光石交給她保管,隻因必須要貼緊她的身體,所以她就時時拿在手中,以至於前兩天在禁地中七夜將玄光石交給她保管的時候,她就下意識的一直握著玄光石沒有放下過,所以現在玄光石還在她的手上。她把玄光石遞還給七夜。“這塊玄光石,你還是帶著吧,畢竟,它能保護你!”夏雪淡淡的說著,拉著他的手,把玄光石重放在他的手心。看著玄光石,七夜也沒有推辭,把手舒了回來。對方還不知道威力怎樣,有玄光石在,若是跟對方正麵交鋒,他還會有勝券。“那你好好的待著,為免他們回來了你不知曉,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就不要出王宮了!”七夜深深的凝視她囑咐道。“好,我會一直等你們回來了!”夏雪點了點頭。這一點輕重她還是知曉的。對方可是大魔頭,即使她在,也幫不上什麼忙,隻會添累贅。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自己是一個累贅。甩了甩頭把這些想法甩掉。七夜和小家夥兩個離開,夏雪又去看了老頭兒。老頭兒用冰棺鎮著,模樣還與剛見到時的一樣,隻是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小巧及春夏秋冬都在西涼殿下附近守著。夏雪囑咐他們五人要好好的照看老頭兒,不許讓任何人碰老頭兒的身體,便出了門。剛剛出了西涼殿的門,就見青龍從不遠處正往這裡來,手裡端著一盤冬梅喜歡吃的杏仁酥,臉上掛著一絲笑容。青龍隻顧著走快些想要將杏仁酥送給冬梅,沒有注意到夏雪。待與夏雪走近時,青龍才發現夏雪就在眼前,臉一下子窘迫的發紅。“王後娘娘!”青龍緊張的向夏雪行禮,手才剛剛抬起,手中的那盤杏仁酥一下子被他舉到身前,這下子更加的暴露無疑,青龍乾笑了兩聲,尷尬的把那盤杏仁酥閃到了自己的身後,佯裝並沒有那盤杏仁酥。他雖然一本正經的表情,隻是,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杏仁酥,可謂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夏雪挑眉年幸存地上的那一小塊杏仁酥,衝青龍促狹的笑著,青龍那張.健康略黑的臉漲的更紅了,他恨不得馬上將那塊杏仁酥撿起了吃掉,然後毀屍滅跡。可惜……夏雪不會給他那個機會的。就算毀屍滅跡,而夏雪也已經看到了。夏雪笑吟吟的看著他,雙手環胸,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看到青龍越來越心虛。最後,青龍隻得將背後的手又重新伸了回來。“屬……屬下……隻是……隻是來給娘娘您送點心的!”話在舌尖轉了一下,最後變了一個意思。給她送點心?夏雪好笑的看著他,然後指著那盤子中的杏仁酥。“當真是來給我送點心的?我可不記得自己喜歡吃杏仁酥,而且……”夏雪一隻手抱著泣血琵琶,另一隻手背在身後,端起了王妃的架子,一邊繞著他一邊用那雙犀利的眼上下打量著青龍:“我倒是記得,西涼殿內,隻有冬梅喜歡吃杏仁酥!”夏雪一針見血的道出了青龍的謊言。見瞞不住了,青龍隻得承認。“沒錯,屬下……是來給立梅送杏仁酥的。”夏雪捂嘴偷笑著,臉上傲然的氣勢收斂了些,故意衝他擺了擺手。“我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打算,既然是來送杏仁酥的就直說,何必躲躲藏藏的,你家王後娘娘我有說過不讓你們在一起的意思嗎?要送就送去吧!”夏雪的大方,倒讓青龍感激了起來。“謝謝娘娘,屬下這就……”青龍才剛剛感激一下下就聽到夏雪一句:“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把你曾經被蠶嚇昏過去的事情告訴冬梅的!”“……”算你狠!※夏雪聽了七夜的話,在楚國王宮裡待了大半天,也不見小家夥和七夜兩個回來,以至於她等的很著急,也不見他們一個回來。大概等到午膳過後。午膳時分,因為心裡很擔心,夏雪也沒吃多少東西。好在,老頭兒暫時死去的消息,被四大侍衛使用各種方法壓了下來,否則……夏雪在擔心的同時,還要處理王宮中的事情,當真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她正抱著泣血琵琶,打算去花園裡坐坐吹吹風,在中書房中批閱奏章太累了,而且批閱了很長時間的奏章,她著實有些疲憊,想要放鬆放鬆一下。卻在這個時候,夏雪突然感覺到泣血琵琶的琵琶弦,突然有了絲異動,在她的掌心中不安分的顫動著,好像在懼怕什麼東西似的。夏雪蹙眉,按住了泣血琵琶,不讓它亂動。然而,泣血琵琶亂的越來越厲害,讓夏雪有些按不住了。今天泣血琵琶是怎麼了?從來沒有見它這樣發狂過,除非……夏雪的雙眼警戒的向四周看去。除非四周有危險逼近,否則泣血琵琶不會這樣,要知道,泣血琵琶怎麼說也是神物,對物危險的東西,向來很敏感。正想著間,突然一道人影逼近,夏雪彈動手中的泣血琵琶,一下子便要向對方衝去,對方險險的閃過了她的攻勢。待看清了對方的人影,夏雪才看到是元天尚。“你不看清是什麼人,就出手嗎?”元天尚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質問。夏雪從鼻子裡逸出一聲冷哼:“對於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我出手勿殺了你,我也不會有任何愧疚感,所以,你不要用這種質問的語調來說話。”“我們兩個畢竟是兄妹,你也是這樣對兄長這樣說話的嗎?”元天尚微笑的看著她。“兄妹?在元公子用攝魂鈴利用他人殺害我的時候,元公子是否想過我們兩個是兄妹?既然你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兩個是兄妹,我為什麼又要跟你稱呼道妹?”夏雪伶牙俐齒的反駁,不給他留一點兒麵子。元天尚語結,自知吵不過她。“好了,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你不是說要幫我救三哥的嗎?救三哥的東西,你有沒有拿到?”夏雪冷冷的質問,一點兒也不給他半分好臉色。“拿到了!”拿到了?夏雪的眼中一亮。“果真拿到了?”元天尚揚了揚手中的一個黑色布袋,黑色的布袋,並不起眼,用一根金繩係著。那布袋被元天尚揚起的瞬間,夏雪感覺到泣血琵琶又動了動,夏雪蹙眉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泣血琵琶。大概是因為那個布袋是出自於主使人之手,所以泣血琵琶才會這樣的吧。“既然你要我幫你,就把東西給我。”說著,夏雪就想要把布袋搶過來。“那可不成,而且……就算我給你的話,你也不知道該怎麼用!”元天尚微笑的又說道。沒錯!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救老頭兒。“那你知道怎麼用?”元天尚點點頭。“我當然知曉,當初他把那個老頭的生命收走的時候,曾經無意中提到過一次,而我……恰好就記住了!”看元天尚那副趾高氣揚,氣勢淩人的模樣,夏雪就恨不得抽他一個耳光,打掉他臉上的笑容。“既然如此,就彆那麼多廢話,馬上救人!”夏雪冷冷的吩咐他。“他人現在在哪裡?”冷冷的掃他一眼,夏雪抱著泣血琵琶在前麵帶路。“跟我來!”夏雪的心裡隻想著老頭兒馬上就可以活過來了,心裡非常的高興,一時大意,沒有注意去看元天尚的臉。若是她像平時那樣睿智,一定會發現,今天的元天尚,目光從來沒有投注在她的身上,那雙貪婪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她手中的泣血琵琶,而泣血琵琶的異動,正是由於有其他外來者的窺探,所以才會異動。夏雪帶著元天尚到了西涼殿停下,然後囑咐他。“若是我三哥醒不來的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夏雪作勢拿起手中的泣血琵琶,指尖按壓在琵琶弦上,危險的對準了他。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夏雪按壓的那一點向元天尚而去,那股力量,迫的元天尚胸口一陣壓迫,好像喘不過來氣了似的,不過片刻間,元天尚便已經恢複了正常。“那當然,我自然是會救活他的!”元天尚隨著夏雪進去西涼殿,依照元天尚的吩咐,夏雪將小巧和春夏秋冬都趕到了門外,隻留下她和元天尚兩人在內廳裡。隻見無天尚站在冰棺旁,將那隻袋子上的金繩扯開,然後對準了老頭兒,一縷白色的煙霧從布袋中流出,流進了老頭兒腦門,然後又見元天尚對著老頭兒不知道念了些什麼東西。漸漸的,在冰棺內的老頭兒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那些暴露在皮膚上的血管內的血液,似乎也恢複了流動。老頭兒活過來了?夏雪兒激動的趴在棺邊,看著棺中的老頭兒。等到元天尚的動作結束之後,元天尚的目光又有意無意的窺了一眼夏雪懷中的泣血琵琶,然後提醒了他一句。“你先把你的琵琶放在桌子上,跟我一起把他從棺材裡麵抬起來放在榻上,他現在身體剛好,若是還放在這冰棺中,他會受不了嚴寒,被重新凍死的。”“這樣呀!”夏雪向來琵琶不離手的,除非特殊的事情。老頭兒的安危比較重要。本來她想出門去喚門外的人進來幫助元天尚扶著老頭兒的,但是怕老頭兒受凍時間太長,連想也未想的就把泣血琵琶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同元天尚一起將身體漸漸有了溫度的老頭兒從冰棺裡扶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把老頭兒從冰棺中扶出來後,就放在了內廳的軟榻上麵,夏雪給老頭兒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條錦被出來,然後將被子展開,輕輕的覆在老頭兒身體。因為擔心,夏雪微顫的手,將老頭兒的手從被窩裡拉了出來,手指探向他的脈搏。他的脈搏沉穩有力。他……確實活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