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資金鏈出了問題,很多人開始上門討債,林奚苦惱了好久,憔悴不堪。這周,這困擾林奚的問題的大問題終於得到了緩解。因為江家的幫忙。江離止給他撥了一大筆錢過去。這問題緩解了,林奚終於鬆了口氣。今天陽光不錯,早上八點鐘,林奚吃過早餐,站在陽台上沐浴著陽光澆著花,神清氣爽。葉文玲看林奚心情好,心情自然也好起來:“這次多虧離止,不然,咱們公司得破產了。老林呐,給離止打個電話過來吃頓飯吧,咱們怎麼也得表示下感謝啊。”“嗯。”===林奚給江離止打電話邀請他去他家吃飯時,江離止正在會議室裡跟客戶談生意。看到是林奚來電,江離止跟客戶歉意說聲抱歉,出了會議室。在聽到林奚說要他今晚去他家吃飯時,江離止笑笑,答得含糊:“叔叔,今晚恐怕不行,我這邊有個客戶,晚上有應酬。改天吧。”“那好吧。”其實晚上江離止根本沒應酬,客戶待會還得趕飛機去帕勞度假旅遊呢,沒時間留下吃飯。他隻是不想去林家吃飯,害怕見到昏曉。真的害怕見到她,害怕她看他時鄙視憤怒的眼神。===江離止在去年下半年接手公司後,他的老爸江淮差不多就不怎麼過問公司的事情了。雖然偶爾會去公司,也隻是視察下,很少關心公司的經營狀況資金流向。江離止這次撥款借給林家,本以為江淮不知道,沒想到,江淮竟然知道。晚上,江離止下了班回家吃飯時,江淮竟然問他怎麼想的,怎麼突然撥了那麼一大筆款過去。今晚的晚餐很簡約,就幾盤水餃,沒炒菜。江離止蘸醋吃著水餃,答:“爸,我很看好林叔家的企業,而且也很欽佩喜歡林叔這個人,咱們酒店跟度假村目前一切運作良好,所以,能拿出錢幫一下就幫了。況且,林叔說了,會按照銀行利息付款給我們的。”江淮跟林奚之前一起當過兵,對林奚也是相當欣賞,林奚這人正直剛毅,所以對於江離止的回答,江淮沒什麼異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江淮不再言語,宋琴卻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喜:“離止,實話告訴媽,對林家的事情這麼上心,真的不是因為昏曉的緣故?”江離止麵無表情的看看宋琴:“不是。”放下筷子,江離止起身,“我吃飽了,先去睡了。”看江離止上樓,宋琴對著江淮碎碎念:“我怎麼覺得這兩天離止有點不對勁?情緒好像很低落,心事重重的。”江淮心沒那麼細,淡淡反問:“有嗎?”江淮反應太冷淡,宋琴哼一聲,沒接他話茬,低頭繼續開始吃水餃。吃著水餃,宋琴開始盤算著是不是哪天應該再跟林家聚聚,看看江離止到底對林昏曉啥意思,不然怎麼對林家的事情那麼上心。還有,江離止情緒不對勁是不是跟林昏曉有關。===時間總在飛速走著。眼看著三月就要過完,四月就要開始了。這天氣應該越來越暖和才對,昏曉卻想沒到,在三月末尾的一天,起床後,拉開窗簾向外看,卻看到外麵銀裝素裹一片。下雪了。倒春寒吧。打開手機網絡刷天氣預報,預報說最近兩天會有冷空氣,降溫幅度會很大,出門要添加衣服禦寒保暖。不想凍著自己,昏曉出門去上班時,特意穿了羽絨服。一大紅的羽絨服,是程宴深曾經給她買的。她一直很臭美,大冬天的,不喜歡穿羽絨服,覺得羽絨服太醜了,所以總喜歡穿毛呢大衣,時尚而有範兒。但是,羊絨大衣哪有羽絨服暖和呢。看她不穿羽絨服,不買羽絨服,程宴深乾脆給她買,逼她穿。以前她衣櫃裡真的沒幾件羽絨服,可是跟程宴深在一起後,她家衣櫃裡,羽絨服掛的一排一排的。===雪下的倒不是很大,細碎的雪花而已。但是卻下的沒完沒了的。昏曉下午下班的時候,雪花還在飄著。出了公司,昏曉取了車,並沒有開車回家,而是朝著自家的公司開去。她要去找程宴深,厚著臉皮求他原諒。到今天,她已經跟程宴深15天沒有聯係過了,她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他。想的要瘋掉了。昏曉開車到了林氏所在的寫字間樓下,車子剛駛進地上停車場停好,就看到程宴深提著黑色的公文包出了寫字間。15天沒見,程宴深好像瘦了。不過,西裝革履,背脊挺直,瘦的挺賞心悅目的。坐在車裡,眼看著程宴深越走越近,昏曉急急下車,攔住了他。“宴深。”攔住他,昏曉拽住程宴深的胳膊,開口喚他,剛開口,眼眶就紅了。程宴深停住腳步,目不轉睛看著她,沒有說話。程宴深麵無表情,昏曉的眼淚卻一直在眼眶裡打轉,下一秒,昏曉低垂下頭,眨眨眼,眼淚就掉在了雪地裡。用手輕輕揩揩淚,昏曉低頭走到程宴深身邊,突然就緊緊環住他的腰抱緊了他:“宴深,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我真的是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愛你的,我愛你。”昏曉哭的泣不成聲,程宴深卻依舊冷若冰霜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抱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昏曉聽到一個聲音恍惚的傳來:“昏曉,下周我要出差新加坡,可能,可能就一直在那邊呆著了。”可能一直在那邊呆著了。大腦飛快的過濾著這句話,昏曉從程宴深懷裡出來,抓著他的衣角,哭著笑:“宴深,你記錯時間了吧,今天不是愚人節的,騙我沒意思的。”程宴深慢慢掰開她抓他衣角的手,認真看她:“昏曉,好聚好散,到此為止吧。”從口袋裡掏出麵巾紙塞到昏曉手裡,程宴深長籲口氣,苦笑,“江離止挺不錯的,長得帥,有錢有勢有背景,跟著他,挺好的。”他真的嫌棄她了呢。嫌棄江離止上過她。昏曉笑,笑著點頭:“我明白了,那,祝你幸福。”===周初元這混蛋就一惹是生非的主兒。火車動車組是禁煙的。周初元這混蛋倒好,今個他坐著高鐵出差去鄰市,傍晚再坐著高鐵回東城時,在高鐵上的洗手間裡吸煙了,而後引發了煙霧報警器響起,被送去了鐵路警局,罰了1200塊。這周初元每每惹禍,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江離止,誰讓他跟他穿開襠褲一起長大來著。他給江離止打了電話讓他去警局接他,在江離止接他回來的路上,周初元這混蛋碎碎念說把他送去他的公司,他還有點事要處理,江離止隻得把他送到公司。“離止,你真是我親哥。”回公司的路上,周初元開始拍馬屁。江離止懶懶看他一眼,實話實說:“彆認哥了,我本不想管你的,可是想到上次任董那個項目你立了功,所以...禮尚往來吧。”周初元聽聞,切一聲,再翻個白眼,不再搭理江離止,轉移視線開始看向窗外。朝窗外瞄著,周初元突然驚呼一聲:“離止,你看看那邊馬路上是不是林昏曉?”江離止放慢車速,朝周初元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林昏曉正低垂著頭抱臂哆哆嗦嗦的走在馬路邊上。倒春寒下著雪,雪花飄飄撒在她的身上發絲上。雖然林昏曉低垂著頭,但是江離止依舊能感覺到她情緒不佳,甚至很差。周初元可是情場高手,察言觀色的本事強著呢。看江離止看完窗外眼神黯了黯,周初元嬉笑著開了腔,語氣很曖昧:“離止,我突然想去買包煙了,這邊有個小便利店,你在這裡放我下來吧,這邊距離我公司很近了,我買完煙自己回去就成了。你忙你的去吧。”江離止看看周初元,沒說什麼,隻是按照他說的在馬路邊的站牌前停車放下了他。===放下周初元後,江離止開車轉個彎把車開到了林昏曉所在的馬路上。林昏曉走的很慢,江離止找個就近的地兒停好車,從車裡拿把傘追上了林昏曉。江離止用的是i的雨傘。當昏曉抬頭看到頭頂上的傘精致而騷包時,就知道此時站在她身後給她撐傘的人一定不是程宴深,程宴深雖然現在在東城的身價也算得上是高富帥,但是骨子裡,程宴深卻是地道的經濟適用男,才不會買這種傘。失望的苦笑一聲,昏曉視線緩緩轉移到身後,當看到給她撐傘的是江離止時,昏曉背脊一僵,腳步突然就停住了。江離止看她,語氣很輕:“下雪了,快回家吧。”昏曉沒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瞪著江離止,瞪得江離止隻覺得毛骨茸然。也不知道瞪了江離止多久,昏曉突然揚手狠狠朝江離止右臉甩了一巴掌。“你這個衣冠禽獸,毀了我的愛情,宴深他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