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昏曉跟他打招呼的時候,有努力的試圖掙脫開身邊扶著她胳膊的那個男人的手。但是,那男人卻好像越抓越緊了。看昏曉蹙眉嫌棄的樣子,江離止好像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江離止對著林昏曉笑笑:“在這裡遇到好巧。”看看昏曉身邊的人,江離止問,“這位是?”昏曉介紹:“我同學,我們今晚同學聚會來著。”“你好。”江離止對那人禮貌點個頭,轉而看昏曉,“現在你們同學聚會結束了嗎?我現在要出門離開,正好跟你家順路,要不要搭順風車?”就等他這句話了,昏曉笑,重重點頭:“搭順風車好啊,這省的讓我老同學送我了。”成功擺脫了何興,昏曉心裡一陣輕鬆。跟著江離止到了門口,出了門,昏曉看看江離止,微笑著說了聲謝謝。江離止淺笑:“我送你回家吧。”說完,江離止扭頭附到周初元耳邊說了些什麼,周初元點頭,曖昧的對林昏曉笑一笑,應一句放心吧,轉身進了會所。目送著周初元進了會所,昏曉看看江離止,有些不好意思:“江先生,您忙您的就行,不用管我的,我自己回家就成。”江離止笑:“我沒什麼可忙的了。”呼口氣,江離止繼續笑,“今晚跟客戶談生意,喝了點酒,現在滿身都是酒氣不說,胃還有點難受,所以現在是真的很想回家。”昏曉對江離止的印象一直很好,她並不排斥江離止順路捎帶送她回家,隻是擔心自己會給江離止惹麻煩,現在看江離止真的是想回家,昏曉也不再推脫,說聲謝謝。===江離止喝了酒,不能開車。隻得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來接他。昏曉不知道是不是她喝的酒後勁有點大,等車的時候,昏曉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更厲害起來了,甚至意識開始有點渙散,雙腳更是有些發軟。春天料峭,今天室外溫度有點低,昏曉雖然穿的少,但是此時站在門外,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隻覺得身體裡一股熱意上下流竄,很難耐的熱意。而且,昏曉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燒的上。拍拍臉,昏曉努力打著精神。“是不是不舒服?”覺得昏曉不太對勁,江離止問。昏曉看他:“沒什麼了,也許是我平時不怎麼喝酒的緣故吧,今晚喝多了點,就有點不適應了。回家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她真的很少喝酒的,一來葉文玲從小護她護的好,很少讓她碰酒,二來,程宴深對她也是嗬護周全,說什麼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絕對不能飲酒。所以,她的酒量從來就沒練出來過。===跟江離止在門口等了大約三分鐘,司機就開車過來了。上了車,昏曉坐在車後麵,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江離止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到昏曉睡覺時好像個孩子,安靜的恬淡,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吧唧下嘴。江離止看著她笑,笑的會心。===月半彎會所的頂級vip包間裡,煙雲繚繞的。周初元推門進去,就聽到劈裡啪啦打牌的聲音。叼著一根煙走進去,周初元往桌邊一湊,就有人主動的讓出了位子。周初元剛坐下,就有個姑娘靠了過來,就跟沒骨頭似的,輕飄飄的直接黏在了他身上,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周初元好這一口,捏一把姑娘的臉蛋,繼而笑著摸牌。“初元,離止呢?”坐在周初元對麵的人問。其實剛才他跟江離止出現在走廊是剛從洗手間出來。話說,他們包間的洗手間裡,正有人在“運動”,他跟離止隻能出來解決,沒想到解決完卻遇到了林昏曉。更沒想到,遇到林昏曉,江離止這丫的就見色忘利,直接離開了。哎,果真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在,周初元真的覺得打死他他都不信江離止不喜歡林昏曉。“離止他有點事,先回去了。”周初元看看對麵的人,笑,“任董,離止走時,可是囑咐要我好好陪您玩。但我牌技太差,任董可得多多包涵。”周初元口中的這位任董目前所在的公司跟江離止家的酒店有個項目在商洽中。還有彆的幾家酒店也在跟任董所在的公司談合作。為了能讓合作順利點,所以江離止今晚請他出來,以牌會友。既然以牌會友,自然手氣不能太好。===從會所到昏曉家,路程不過半小時而已。江離止沒想到,這半小時後,到了昏曉家,等他叫醒昏曉後,昏曉竟然開始有些神誌不清了,拽著他的衣角一遍一遍的喊程宴深的名字。“我不是程宴深,我是江離止。”江離止把她抱到車外,看昏曉臉頰泛紅,紅的很不自然,有些擔心,“林小姐,你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說話間,要把林昏曉重新塞進車裡送醫院,誰知道,林昏曉竟然搖了搖頭,拽著他的衣角更緊了,“我沒事的,不要去醫院,宴深,我隻是很難過,因為你徹底傷到我了。你說過的,不會因為我媽媽的反對而跟我分手的,現在呢,你竟然違背承諾,你這個懦夫。”昏曉說著,握緊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了江離止的胸口上。昏曉今天穿的舒服的平底鞋,江離止比她高了快一頭,低頭看著昏曉,看她的頭發披散開來,原本就小的臉在頭發的遮掩下顯的更小了。她捶打他時,還在咬著唇小聲哭泣,挺哀怨的。哀怨的竟挺讓他心疼的。現在雖然已經十點多了,夜深了,但是路上還是有很多人的。看很多人經過時看他跟昏曉,而且看昏曉好像有些冷,全身在打顫,江離止乾脆彎腰抱起了她。林昏曉還真是輕,抱著感覺不到多少重量。“你住在哪棟樓哪單元幾零幾?”在得到昏曉的答複,接過昏曉從包包裡掏出的門禁卡後,江離止抱起她朝小區走去。昏曉所在小區的建築風格是風格,挺豪華典雅而氣派的一個小區。昏黃的路燈下,江離止抱著她走著,看昏曉往他懷裡不停的磨蹭,磨蹭著扯著衣服的紐扣:“宴深,我熱....全身好熱....”江離止看她很難受的樣子,隻得大步走著,很快把她送到了家。昏曉是裝潢設計師,家裡的裝修自然精致。歐式裝潢,敞亮而明快。把昏曉放在沙發上,江離止起身去廚房給她接了杯水,遞過去:“喝點水吧。”林昏曉閉眼躺在沙發上,蜷縮著身子,沒言語。江離止看看昏曉,很無奈的吐了口氣。他也喝了酒,頭一直處於暈乎乎的狀態。揉揉額,江離止想離開,卻又擔心昏曉一個人喝醉酒在家不安全。正想著叫醒林昏曉讓他跟程宴深去個電話時,卻聽到林昏曉重複:“熱...”空調遙控器在茶幾下麵,江離止俯身去取,剛彎下腰,卻感覺林昏曉緊緊抱住了他,壓在了他的背上。江離止全身僵硬一下,蹙眉回過頭去看昏曉,剛扭頭,一個吻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江離止微驚,還沒反應過來時,昏曉已經掰住了他的臉頰,吻從臉頰處滑到了嘴巴裡。昏曉的吻技特彆生澀,她捧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的貌似很虔誠的啃噬著他的嘴巴,笨拙的像個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有些微醉的緣故,昏曉這笨拙而生澀的技術讓江離止有些把持不住,而且,昏曉吻了他一會,手竟很自覺地探入了他的腰間,解開了他的腰帶。===晚上又下了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淩晨三點的時候下的,程宴深也是在那個時候醒來的。因為屋子裡靜謐的很,所以屋外的雨聲顯得格外的響耳。應該是自打上次車禍開始吧,他時不時的就失眠。這幾天,尤甚。甚至前晚,他一整夜都沒睡。穿著睡袍抹黑走到客廳,程宴深點燃一支煙,有一搭沒一搭的吸起來。吸著煙,突然想起曾經有段時間他曾窮酸落魄到沒錢買煙,不得已戒煙...黑暗中,程宴深好笑的笑笑,笑完,突然又長籲口氣:他的好運氣,應該是從遇到昏曉開始的吧。想到昏曉,程宴深開始坐立不安。又吸了會兒煙,程宴深握握拳,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摸起桌子上的遙控器開了燈。燈突然打開,有點刺眼,刺的眼睛漲漲的。來不及適應燈光,程宴深穿上西褲,外套,急匆匆的出了門。今晚他的突然醒來,不是被雨聲吵醒的,是他做了個夢,夢到了昏曉,夢到昏曉在不停的喊他的名字,喊得讓他揪心。===雨不過下了一個小時,淩晨四點的時候,雨停了。經過雨水的洗滌,雨後的城市顯得格外的乾淨清亮。馬路上,凹凸不平的地方有存水,風一吹,在路燈映襯下,波光粼粼的。淩晨四點,萬籟俱靜,靜謐中,世間萬物好像都很美好。但是,也隻是好像很美好。在東城城郊的一個偏僻地段的廉租房裡,有倆大男人在喝著紮啤聊天。一男人問:“何興,你今晚去參加同學聚會,怎麼沒勾搭個女人就回家了?你不是說你們班裡有好幾個白富美嗎?勾搭上,你可就不用住在這種地方了。”何興把西裝外套坐在屁股底下,悻悻回答:“我原本是瞄上了一個,還在她飲料裡下了點藥,本打算送她回家後辦了她,誰知道,半路上被彆人給搶走了。嘖嘖,真是便宜那個男人了。你說,這被下了藥的女人,乾起來會不會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