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輕輕拍手,一眾舞女魚貫而入,粉色的衣裙與空中飄散的櫻花遙相對應,美輪美奐,猶如幻境,鄭多多摸摸下巴,自己是不是也該學些這些了?作為一個女人,自己好像忒沒魅力了點。不過,空中有沙子麼?那個領舞的女子的眼怎麼抽筋了……。舞罷,領舞的女子盈盈跪在殿中,“芸兒參見父皇。”月顧言開懷大笑,“芸兒幸苦了。”複又轉向鄭多多,“丞相,不知你覺得朕的公主,舞如何?”鄭多多暴汗,都你女兒了,我還能說什麼……“公主的舞自然美輪美奐,無懈可擊。”“那許給丞相做妻如何?”……。“丞相?”鄭多多迅速回神,抬眼看向台子中央嬌羞的女子,期待的看著自己,頓時血液倒流,尼瑪,這什麼跟什麼啊,“臣惶恐~”月顧言臉色不愉,“丞相難道覺得朕的公主配不上你?”這月國君主到底想乾什麼,為何要出此‘下策’?……“公主傾國傾城,是臣恐不能與之相配~”“丞相…。”月顧言正要再說,皇後卻輕笑阻攔,“皇上,來日方長。”鄭多多心裡一梗…。月顧言點點頭,示意公主退下,“四兒五兒最近到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人影?”恒宇?鄭多多一愣,下意識的四下看看,果然不見他的身影。“臣妾也不知。”皇後微微福身。“年紀不小,怎這般頑劣,回來叫他來禦書房一趟。”“是。”“朕乏了,先走了,丞相與朕一同去走走。”鄭多多低首,“是。”“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雖然有自信不被認出來,可還是有點不想碰麵,鄭多多的心情有些複雜。月顧言帶著鄭多多登上月國最高的塔,在這裡一切都變的渺小,風從耳邊刮過,攜帶者絲絲涼意。“丞相,月國怎麼樣?”月顧言雙手撐著欄杆,眼睛望著遠處的一點。“很好~”聽到這種回答,月顧言笑出聲,“朕原本是打算利用了丞相之後,再殺了丞相和丞相的家人。”“哦?那為何要告訴我。”這樣爽快的話,讓鄭多多疑慮。“現在,朕不這麼想了,雖與丞相相處不足一日,不過,丞相令朕很欣賞…。”說到這裡,突然止了話頭,手指遙指錦繡河山,“丞相,美嗎?”“自然美。”“那丞相可願與朕,共謀天下?”鄭多多一驚,“臣不明白,皇上才智過人,為何要與臣共謀天下?”“時日越久,有些力不從心,若一定要受製與一人,朕情願這個人,是丞相,若得丞相相助,領兵直向蘇國,憑著孟家在蘇國多年來的曆史,必然有大量兵士不戰而降,朕出兵馬,丞相隻用做這領頭之人,待直取金陵,覆滅蘇國,朕即封丞相為孟王,孟國雖屬於月國,但可擁有獨立的小國,如何?”如何?我覺得很好笑,這皇帝說出這番話,莫非是藍楓承哪裡讓他不滿了。月顧言回首,“還有朕要將朕最美的女兒芸兒,嫁給你為妻,丞相以為如何?”“我孟家世代忠良,我孟嘗君又怎可叛國叛家?”鄭多多遲疑道。“國將不國,又何叛國,自古來,成者王侯敗者寇,能者自然取而代之,何必將江山萬裡送與無能之人?”“論口才,臣不及皇上萬分之一。”月顧言輕笑,“丞相,不相信朕?”……一時,鄭多多不言語,氣氛有些沉寂下來,隻是看著遠方的景物,不答話。月顧言輕笑,“朕會給丞相時間考慮,相信接下來的時日,丞相會看到朕的誠意。”說完,拂袖而去,明黃的背影一會兒便消失不見,鄭多多的眼睛依舊盯著遙遠的山川樹木,微風浮動他耳邊的碎發,成為高高的樓塔上一座靜止的浮雕。留下來的宮女輕柔出聲,“丞相,風大容易著涼。”鄭多多點頭,“回吧。”剛踏入金玉宮內,一道粉色的身影衝了出來,“丞相。”鄭多多抬眸,是剛才殿上獻舞的女子,忙後退幾步,“微臣參見公主。”粉衣女子笑笑,麵容極是爽朗,圓圓的杏眼十分可愛,深深的酒窩則顯得無比天真無邪,唇的色彩極淡,卻是與空中飄飛的花瓣相適應,揚起大大的幅度,“彆叫公主了,我叫月初芸,你便叫我芸兒吧。”看到雀躍的女子,鄭多多一笑,“公主身份尊貴,微臣怎敢冒稱。”這一笑,卻是讓女子更加雀躍,“我叫你叫,你便叫吧,你剛才對我笑,是不是代表你不討厭我?”“公主爽直單純,臣為何要討厭?”月初芸臉色微紅,眼睛晶亮,“丞相,你比我所有的哥哥弟弟都要好看。”鄭多多一愣,“嗯?”這公主還真是什麼都能說啊。“我說你是我見過的人裡最好看的。”……。“謝公主。”對!鄭多多詞窮了。“七姐。”一道女聲響起,一道嫩黃的身影傳進視線,眉目算是清秀,不過眼睛裡的一些東西,卻讓鄭多多很不舒服,那是,算計……嫩黃女子掩唇輕笑,“我找了七姐半天都找不到,原來是到這邊來了。”月初芸羞的臉頰通紅,“羽兒,不要說了。”鄭多多看向嫩黃,“這位是?”月初芸爽朗道,“這是我九妹,月羽兒。”,絲毫沒注意到月羽兒眼裡一閃而逝的不甘。“原來是公主。”月羽兒羞澀低腰,“羽兒見過丞相。”鄭多多淡淡道,“嗯。”“羽兒,你來找我有何事?”羽兒輕輕挽起垂到臉上的一縷頭發,“是母後有事找你,讓我來尋你。”“哦,原來是母後。”月初芸複又轉向鄭多多,有幾分不舍,“那我明日還能過來找你玩嗎?”鄭多多想來反正白天也沒事,還可以給月國國君製造假象,“可以。”月初芸沮喪的小臉瞬間由陰轉晴,“那我先走了,羽兒,走。”月羽兒點頭,“丞相,羽兒告辭。”看著二人的背影,鄭多多搖頭,自古皇宮是非多啊,看著二姐妹,芸兒是皇後親生女兒,而羽兒卻是皇後身邊陪嫁丫鬟,獻給皇上後生下放到皇上名下養得,且不說皇後怎樣嫻淑,就算再怎樣待她,依然會有所不滿吧,鄭多多搖頭,突然意識到,這好像不識自己該操心的事。月國國君還算有良心,宮殿內部並沒有安排人監視,總算有幾分自由的空間。金玉閣裡麵的裝配都是放眼皇宮最好的,看來月顧言也確下了幾分心思,不過……好困,鄭多多最近越來越常困了,睡也睡不夠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藥落下的副作用,把這麼精靈的一人給藥成傻子了?來不及多想,便沉沉睡去,宮人端著東西進來。嬤嬤看到這種場景,輕輕示意,便領著眾人又出去了。待鄭多多再次醒來,各處已經點了燈,不是有些後怕,最近這是怎麼了,有人進來點燈都沒有發現,是她們武功太高強,還是自己睡的太死?“丞相,可要傳膳?”嬤嬤立即走了進來。鄭多多出奇的沒有食欲,“不用了。”現在出去打探爹娘的下落為時尚早,而且白天查看了一下外麵的守衛,暗衛不計其數,還是晚點兒在做打算吧……看著空蕩蕩的寢宮,思念突然放到了最大化,鄭多多被思念蒙了心智,竟有些想哭起來,雖不是兒女情長矯情的時刻,可是感性的鄭多多就是控製不住的傷感起來,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蘇國被攪成什麼樣子了。沒有睡意的鄭多多就這麼憂鬱的再次睡了過去,睡著睡著,聽到了風自耳邊刮過的聲音,哇哦,好寧靜~好清新~,有一種飛翔的感覺,突然一激,這不是寢宮嗎?哪來的風,睜開眼,便看到熟悉的麵容,鄭多多心裡一暖,激動的摟住麵前人的脖頸,“皓,你怎麼來了?”蘇瑾皓聽到懷裡溫溫軟軟的聲音,幾天來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緩解,卻更加緊的將之擁入懷中,“冷嗎?”“冷?”鄭多多一愣,風從何處來?四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在半空中,被蘇瑾皓抱在懷裡,向前移動,不解道,“你帶我去哪裡?”“安全的地方。”說話間,便到了一處隱蔽的宅院。宅院隱藏在濃濃夜色裡,有無數來自蘇國的暗衛在嚴密把守。鄭多多剛進屋,便被一塊厚厚的毛絨絨的披風裹了起來,熱的她有些冒汗,鄭多多咂舌,“我還沒有冷到這種程度呢。”想到月國皇宮金玉宮外麵森嚴的戒備,鄭多多疑問道,“你是怎麼把我劫出來的?”蘇瑾皓把包的像個粽子似的的小女人擁入懷中,“肚子餓嗎?”看著麵前的人,鄭多多的食欲排山倒海而來,點點頭,複又搖搖頭,“不對,吃了飯回去該趕不上了,到時候被懷疑就不好了。”“誰說你要回去了?”鄭多多看著一本正經的蘇瑾皓,不像是在開玩笑,心裡也明白幾分,“皓,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得去救出爹娘他們。”“這事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呆在我身邊就好。”“可是,現在月國皇宮我最清楚啊,要是……”蘇瑾皓深深的看著她,“君兒,你信我嗎?”“信,不信你信誰。”看著他如此認真的神色,鄭多多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如此你便安心呆在我身邊,將軍他們的下落已經打探清楚了,無須擔心。”鄭多多看著眼前人,“我說過要和你共擔風雨,而不要當你的累贅。”“你對我從來就不是累贅。”蘇瑾皓將鄭多多麵頰灑落下來的碎發順到耳後,眸裡沉澱著足以溺死人的溫柔。鄭多多對這樣的他完全沒有抵抗力,隻得悶悶道,“可是我想要幫你。”“呆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幫助。”鄭多多點頭,好吧,既然都這樣說了,也懶得再去見那個惡心的月國皇帝。“我想睡覺。”蘇瑾皓抱著她躺下,輕吻她的額頭,“睡吧。”因為在他的懷裡,所以這一覺鄭多多睡的無比舒服。蘇瑾皓看著懷裡人熟睡的麵容,連日來奔波的疲憊早已一掃而空,緩解了心口的疼痛,那日中了迷藥醒過來以後,便扔掉蘇國的爛攤子,直接追著她而來,世界上最美的事終比不過,她在自己懷中,失去她的痛楚,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從此以後,絕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以外。沉睡著的心裡甜甜的某女,當然不知道某帝王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日後自己將會被生命中那塊牛皮糖,粘的有多厲害。一覺醒來,他還在身邊,好久不曾如此,所以尤為珍貴,這畫麵太美,美的鄭多多想流淚。察覺到懷裡動靜的蘇瑾皓,也醒了過來,看見自己小女人委屈的小模樣,心疼的緊,“怎麼了?”“一醒來就看見你,真好。”蘇瑾皓輕笑,輕輕刮刮某女的鼻梁,“傻瓜。”,對自己來說,這個一分開就會思念如狂的女子,一醒來就看見怎麼夠,要隨時隨地,每時每刻都能看見。“早上好。”某女笑的眉眼彎彎,輕輕親上某帝王的麵頰。“不好。”又想起一事的蘇瑾皓麵容有些沉鬱。“怎麼了?”鄭多多睜大眼睛,擔憂的問。“聽說你穿過女裝了。”在對待某女的問題上,某帝王本來就十分小氣,女裝居然不是第一個看到的,他很不爽。“呃…。對啊,我還不是為了隱藏蹤跡嗎,你聽誰說的?”為毛很正常的事,竟然有一丟丟的心虛呢,某女汗顏……“月顧言的五兒子和四兒子正到處找你,滿大街都是你的畫像,我能不知道,嗯?”看著帝王的臉變得鐵青,鄭多多知道大事不妙,“我和他們隻有過一麵之緣,彆無其他。”“一麵之緣?彆無其他?。”某帝王低頭瞅著她,“那為什麼他們找的是五王妃?”鄭多多一愣,隨後跳腳,“這肯定是有誤會,我去找他們問清楚。”蘇瑾皓怒,臉色直接烏黑了,“你哪兒也彆想去。”鄭多多眼睛一閃,眼淚就飆了出來。這一下,蘇瑾皓是什麼氣也沒有了,溫柔的輕拍她的後背,“彆哭了,我沒有怪你,隻是恨我自己來的太遲。”某女趴在他的懷裡,笑的奸詐,小樣兒,跟姐鬥,你還嫩點兒,姐真是影後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