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妃娘娘的事很快過去了,有人不願提,有人不敢提。上完早朝,安英迎來,“主子。”“何事?”“京城四總兵不肯上交例行情況折子。”“哦?四總兵?”“四總兵中,楚武和楚颯是楚太尉的兒子,為人囂張跋扈,與許多朝廷大臣都結下仇怨,為人魯莽,不計後果,為淮西王不喜,另兩個總兵楚幔與楚蛟雖有些才智,卻不敢反抗楚武,四人總管京城守衛軍、駐軍,還掌控著幾省的駐軍,四人互相……”“楚太尉,早上好啊。”安英的話被主子打斷,抬頭隻見主子滿臉笑意的和走到近處的楚太尉打招呼。楚太尉看到是鄭多多,眼中充滿不屑,高傲的昂頭,也不還禮便坐上馬車走了。不屑是嗎?鄭多多笑的愈發燦爛,“安英,我們去城東駐軍處看看。”“是。”安英低頭,避開主子的笑,真瘮人。不屑是嗎,你可知不屑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城東駐軍處。守樓的小兵打量著眼前穿著朝服的年輕公子,待看清對方帽子上的九塊玉後,立馬恭敬作禮,“請問大人尊姓大名,卑職好去通報。”“勞煩了,在下孟嘗君。”“孟丞相稍等,卑職這就去通報。”便轉身跑了。鄭多多打量城東駐軍處,大概樣子和九江駐軍處都差不多,不過訓練還算整齊有序,小兵又跑了回來,“孟丞相,總兵說,讓你自行進去。”自行進去?好,很好,鄭多多朝小兵微微一笑,便進去了,走到主帳,抬眼便望見坐著喝酒的楚武。“楚總兵?”“孟丞相來了,不過,我可沒空招待你。”“楚蘇總兵可知軍中喝酒是大罪?”“孟丞相太年輕了,又沒帶過兵,自然不知酒的提神之妙。”楚武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鄭多多。鄭多多上前一步,直接將楚武的整套酒具掀翻在地,蘇武大怒,“姓孟的,你這是乾什麼?”“我怕楚總兵是在這兒呆久了,忘了天有多高了,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總兵,我乃當今皇上親封的左丞相,你乃下級,不行禮,你這是蔑視王法,蔑視當今皇上,我砸你酒具又如何,就算殺了你,也沒誰能說個不字。”楚總兵看著眼前對自己充滿了不屑的孟丞相,拳頭緊握,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作為總兵,不以身作則,帶頭飲酒,論軍法,當斬!就算是楚太尉的兒子又如何,王法麵前誰都一樣,就算是楚太尉,也可照斬不誤。”憤怒的楚武讓鄭多多更加不屑。楚武的手向鄭多多攻去,這時,帳門打開,其他三個總兵紛紛到了,楚颯趕緊攔下蘇武,“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楚總兵,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早就聽說楚家子弟一個個盛氣淩人,視人命如草芥,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楚太尉不知積了什麼德,養出這樣好的兒子,明日我便奏明聖上,看看是楚家大還是王法大。”說完轉身欲走。楚幔與楚蛟齊齊跪下,“孟丞相,大哥其實並無惡意,說話不當之處,還請見諒。”他們都不知道該怎樣幫楚武圓場了,隻有一句無惡意。“他無惡意,那是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孟丞相,人人都讚你寬宏大量,為人豁達,想必不會為了這區區小事和我大哥計較吧,再說,這事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楚颯眼中充滿陰騖,半是懇求半是威脅。這個人還有些頭腦,不過嘛……“區區小事?見到上級不行禮,蔑視皇權是小事?作為總兵帶頭飲酒是小事?襲擊朝廷命官,蔑視王法是小事?那請楚總兵告訴我,什麼算大事?”楚颯眼色愈發陰狠,朝廷哪個人不敬他幾分,便是當朝皇上也會給他幾分麵子,這黃毛小子,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那孟丞相想怎樣?”“楚總兵此言差矣,我一個差點被打死的弱小丞相能怎樣?”楚颯壓抑住怒火,“大哥,給孟丞相賠禮道歉。”“憑什麼?”楚武怒。“既然楚總兵不肯給我下!跪!道!歉!那就算了,孟某告辭,明日朝堂見。”楚颯凝眉,本想讓大哥說句道歉,他們便占了上風,若孟小子再得禮不饒人,也可說他欺人太甚,可如今竟說明了讓大哥下跪道歉,這讓楚家的臉麵往哪裡擱,眉深深的糾起,權衡一下。“大哥,跪下。”“你……”“不知父親知道此事之後會不會對大哥感到失望。”楚颯眼中已有了威脅。楚武像是壓抑了極大的怒火,僵硬的跪下,“孟丞相,我錯了。”鄭多多不屑的仰頭,“楚家子弟,也不過如此,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今日之事便算了,一筆勾銷,以後見到我,楚家子弟請記得行禮!告辭”走到帳外,鄭多多看起來心情很好,對安英道,“我今天心情好,想獨自去走走,你不用跟著了。”“主子…。”待看清一閃而逝的亮光後,收了話,“是。”便在原地看著主子絕塵而去。他們身後一個身影閃過,進到主帳裡。“大哥,好消息啊。”原來是楚蛟。“什麼事,快說。”楚武依然很狂躁。“剛才我留意跟著那孟小子,聽到他擺脫了侍從,要一個人去遊玩。”“此話當真?”楚武眼中閃動綠光。“千真萬確!而且我已經派人跟著他了”“天賜良機,我去滅了他。”說完提刀就走。楚颯攔住他,“二弟你不要攔我,我心意已決。”“非也,照今日看,孟小子的確是一大勁敵,必須趁他羽翼未豐之時,除掉他,不然,以後必是心腹大患,聽聞他武功了得,我們四人一起去,一定能殺了他,此事需暗中進行,必須掩人耳目,唯天知地知,你我四人知即可。”楚蛟也點頭,“二哥所說甚是,不可錯過此等機會。”要是在平常,也許還會深思一下,不過楚家四子現在均怒火滔天,就不顧及許多了,從未有人敢如此對他們,這要傳出去,還怎麼做人。——偶素可耐的分割線——微風輕輕地吹,小鳥柔柔的叫,孟家丞相很無語,楚家兄弟是有多看不起她,派出來跟蹤她的人還能再慢一點嗎?每走一段就要停下來等他好麼,踩樹枝的聲音還能再大一點嗎,是害怕鄭多多發現不了嗎,凝眸,此處有山有水有草坪,是個打架的好地方,點點頭,就這兒吧,再跑下去她害怕跟蹤她的人跟丟了……。就在鄭多多躺在草坪上快睡著了之際,終於聽見身後明顯的腳步聲,一把刀向她刺來,輕易避開,飛身而起。楚家子弟看著眼前與先前大不相同,仿若謫仙的孟小子,突然有點緊張。“楚總兵,好巧。”鄭多多看著眼前做黑衣裝扮的楚家公子,笑得燦爛。“不巧,我們是專門為了丞相而來。”沒有第一眼就被人出的尷尬,楚颯落落大方,反正將死之人。“哦?何事?來伺候我嗎,不用了,本丞相尚能自理。”“你…。拿命來。”楚武忍無可忍,率先攻來,其餘三人跟上。“你們四人欺我一個,傳出去楚家顏麵何存?”“沒有機會傳出去了,這裡,除了我們,沒彆人了。”“哦?是嗎。”沒人了嗎,就是說你們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乾的吧,鄭多多開始反攻,出招迅速,速戰速決。四人被纏的精疲力竭,卻近不了鄭多多的身,一時有點恐慌,這也怪不了他們,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平時與人對戰,均被讓著,自認為武功天下無敵,哪知第一次出手就遇如此勁敵。時機成熟,鄭多多凝眸,加快速度,四人一時覺得空中有無數個孟小子,隻得胡亂刺,隻聽見劍沒入身體的聲音,血腥味四散開來,楚颯一喜,定睛一看,差點暈倒,隻見自己的劍已經刺入了楚武的心臟處,楚武已斷了氣,而楚幔則刺中了楚蛟,也斷了氣,隻感覺雙目發黑,還來不及悲痛,便聽見身後的聲音,“喲,楚總兵,兄弟之間自相殘殺啊,今天本丞相可是看了一場好戲了。”楚颯氣的顫抖,大吼一聲,繼續進攻,楚幔繞到丞相身後,抓住時機,趁機偷襲,沒想鄭多多一閃,劍刺中了楚颯,楚幔一驚,自知大勢已去,轉身就跑。鄭多多不屑,逃兵是最可恨的,踢起楚颯的劍,劍乘風而去,沒入楚幔的身體,留下一個血洞,四兄弟還是死在一處吧。安英這時也下來,“主子,清理乾淨了,太子殿下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不在場的證明。”太子辦事自然是放心的,“嗯,去看看他們死乾淨了沒有,沒有的話,就再刺一刀,記住要用他們的刀。”“是。”安英再次在心裡歎息,招惹誰不好,招惹主子乾嘛~鄭多多看看地上的四具屍體,知道自己有的忙了,不知這四人手下有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