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被扣住下顎,連咬他都不能,年輕男人的舌頭探進她嘴裡,那種感覺,就好似後背被一條蛇爬過一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惡心與冰冷。她嗚嗚地想要哭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年輕男人吻了一會,終於離開了她的嘴。這個廢舊的倉庫裡並沒有燈光,他們是用一個手電照明,那手電就擱在沙發對麵的一個窗沿上。“把手電拿過來,這樣看著感覺什麼都看不清楚。”年輕男人直起身子,邊解衣服,邊對年長的男子說。“這樣就行了,趕快完事。”年長男人明顯不願意,說了一句,就找了一個稍微乾淨的地方坐下。年輕男人來了脾氣,索性自己起身過去拿。倉庫的窗子都做的比較高,燈是當時年長的男人放上去的,他比年輕男人高了許多,年輕男人在窗子下麵踮起腳夠了夠,並沒有夠到。“我操。”年輕男人忍不住罵了句臟話,有對年長的男人說:“你過來搭把手啊。”年長男人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站起身來走過去給他把燈拿了下來。年輕男人拿著手電筒重新又走到承歡身邊,痞氣道:“老子一會要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說著,還將手電的燈光在承歡臉上來回逡巡了幾下。承歡此刻已經放棄了求他,她現在也清楚,無論她怎麼求,他們都不會放過她。見她沒了剛才的反應,現在猶如死屍一樣躺著,年輕男人皺起了眉頭,隻覺得掃興。他伸手去撩承歡的裙角,說:“你彆他媽給我裝死,一會爺操起來,有你叫的。”他說完,還提著手電筒往裙子裡看。他隻往裡麵瞅了一眼,就立刻笑了起來。他看著承歡的臉得意地哼了一聲,說:“裝什麼貞潔烈女,你都濕成這樣了,還不願意嗎。”承歡覺得身下有什麼熱流流了出來,但是她明顯能察覺和往日與葉行北在一起時候那種動情的感覺不一樣。年輕男人已經伸出手去攤承歡的腿根了。可還沒摸到,他就感覺到,她身下的裙子上有什麼黏糊糊的濕熱東西沾到了他手上。他心頭一驚,也隱隱察覺不對。伸出手來一看,可把他給嚇了一跳。五根手指上,染著紅色的鮮血,慘白的燈光一打,更加顯得鮮紅可怖。他大叫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扔掉了手電,指著承歡說:“她、她真的流產了。血,她出血了。”中年男人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也立刻過來查看,等他看到年輕男人手上的鮮血時,臉色也立刻白了幾分。“怎麼辦?”年輕男人問:“不會真的鬨出人命了吧?”他的身子都開始哆嗦,“我隻是想玩點刺激的,沒想到她這麼禁不起折騰。”中年男人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沉默。承歡聽到他們的對話,顯然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隻覺得整個人都突然沒了絲毫力氣,癱軟了下來。她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絕望過,她和葉行北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在還沒有成形的時候,就已經離他們而去。一個生命正在消逝,以後她將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她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她咳嗽了幾聲,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求求你們……送我去醫院……我求求你們……我的孩子。”年輕男人看了她一眼,終於熬儘了耐心,罵道:“臭婆娘,哭個屁。”他罵完,又問那個年長的男人,“到底該怎麼辦?”年長的男人此刻也拿定了主意,說:“走,這一單我們不乾了。”年輕男人聽他這麼說,就有些猶豫了。這樣一來,今天啥也沒賺到,還惹了一身晦氣。正在他猶豫的當口,他們聽見了不遠處有汽車馬達的聲音傳過來。年長男人一驚,立刻拉起他道:“快走,有人來了。”說著拉著他出門直接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從另一個方向駕車離開。——————————————————————————————————————廢棄的廠房裡都沒有燈光,唯獨那間倉庫裡隱約能看見有白色的燈光照射出來。葉行北並沒有將車子開過去,在道路邊就停了車子。他走到倉庫門口,聽了聽動靜,裡麵除了隱約能聽見承歡的聲音,好像再也沒有了其他人。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喊了一聲:“阿歡。”承歡朦朧當中好像聽見了葉行北的聲音,好似看見了生機一般,立刻說:“行北,行北,是你嗎?”葉行北看清楚裡麵的情景,見承歡狼狽地被綁在沙發上,也不顧得裡麵有沒有危險,疾步就走了過去。他給承歡解開繩子,將她抱了起來,在地上的手電燈燈光的映照下,能清晰看見她腿上的傷痕。承歡這時候意識已經開始消散,隻能斷斷續續地念叨著什麼。她的聲音很輕,就好似要散入風中。葉行北微微側耳去聽,隻聽見幾句,孩子和醫院,其他的都聽不清楚。他察覺了不對勁,感覺拖著承歡的手上好似沾了什麼。他將承歡的身子往臂彎裡放了放,去看自己的手。紅色的液體,雖然並不是太多,但那確實是血。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手腳幾欲癱軟下去。可是他此刻手裡還抱著承歡,他隻能咬牙克製住自己此刻的情緒。“阿歡,不要怕,孩子不會有事的,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他低低地說了一句,就抱著承歡出了倉庫。他將承歡抱上車,正想要繞到另一邊去打開車門開車。這時候,前麵一束刺眼的燈光固然照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就衝著他們衝了上來。準確的來說,是衝著承歡坐著的車子衝上來。葉行北想要去抱承歡,已經來不及了。千鈞一發之間,一輛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身側擦過,然後炫酷的漂移,之間將後車身撞向了那輛黑色轎車。黑色轎車受到衝擊,車身一斜,之間紮進了一旁的一個水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