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明顯起了很大的風波，再加上王一的風評一直不好，處理結果很快就下來了，王一被勒令退學。在等通知的幾天裡，王一還是窩在葉程雲那，無論王一怎麼誘惑，葉程雲都堅決不碰他，最多就是讓他用嘴解決。收拾行李離開的那天，葉程雲給王一塞了一千，王一本來還以為有機會，結果葉程雲的一句話徹底打破了王一的希望，“這算補償你這幾天。”王一一聽，再怎麼笨也明白他意思了。王一這次沒求著葉程雲要挽回了，以前和這次性質不一樣，他知道現在葉程雲是嫌自己臟了，這種認知讓王一幾乎抬不起頭看葉程雲，連王一也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跟彆人做過。其實王一也想過照片是誰拍的，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所以然來，跟自己交往最密切的除了葉程雲就是楊樺了，但王一堅信楊樺是做不出這種事，而且他人也走了，根本不能去貼這東西。王一離開的時候蹲在校外的角落狠狠地哭了一場，隨後抹乾眼淚，背著幾個大包擠著擁擠不堪的城鄉巴士回家了。回到家後王一爺爺問了幾句，王一不敢跟爺爺說實情，敷衍了幾句就回了房間。一回房間，瞬間所有的疲憊委屈憤怒都襲來了，王一躲進被子，捂著腦袋又狠狠地哭了一場，三十六七度的高溫下，還蓋著一層薄毯子，王一邊哭邊流汗，晚上出去吃晚飯的時候整個人都水淋淋的。吃飯的時候王一爺爺給王一夾了好幾塊肉，王一爺爺是很少燒肉菜的，這幾塊肉也是燒白菜裡麵僅有的幾塊。王一眼眶還紅著，看到平時還略顯不近人情的爺爺這樣，眼眶又濕了，強壓著哭音跟爺爺說了從學校退學的事，意料之外，爺爺竟然沒問原因，隻是問：“那小子呢？”王一一時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知道指的是葉程雲，隻能結巴地回道：“他…他還在學校呢。”爺爺也沒再說話。王一想了想道：“爺爺，我明天去市裡找找工作，早點賺錢。”王一爺爺點了點頭，王一反而奇怪起以前天天琢磨讓自己學習的爺爺為什麼突然不計較了，但爺爺不說，王一也沒想著問。第二天早上五點王一就乘著大巴去市區了，說是找工作，王一自己心裡也沒底，揣著張未成年的身份證和五十元散錢就出門了，找工作當然沒那麼順利。第一次的時候王一還去一個不算小的酒店麵試經理，結果被人一口一個“學曆”、“工作經驗”弄得尷尬不已，又改口說應征服務員，麵試的人看了看王一的長相，本來還有那麼點意思，但得知王一還有兩個月才成年後臉色都變了，生氣道：“你一未成年來這開什麼玩笑！”王一被轟出去後腦袋也清醒了，就專門找那些個小店鋪，小飯館，但因為小，所以不太招員工，王一頂著毒辣的太陽沒頭沒腦地跑了一天，一回家衝了個冷水澡倒頭就睡下了。第二天出去找工作的時候，王一有了點經驗，下午的時候在離中心稍遠的一個奶茶店找了份工作，月薪是一千起，雖然不多，但對王一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麵試的人就是這家奶茶店的老板。老板是個二十五歲上下的男人，頭發留得略長，挑染成栗色，發尾蓋過耳垂，眼角略微下垂，臉上明顯能看出不少痘印，耳朵上還打了不少耳釘，乍一看有些非主流。說是麵試，其實也隻是走個對話的形式，老板態度很好，對話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奶茶店老板突然問了句：“你是不是gay？”王一以為是自己的照片被傳出去了，臉一下子鐵青，幸好這老板又補充了一句：“彆緊張，其實我也是，據說同類之間有感知力，我就猜你是。”王一聽了，提著的心才放下了一些。天色也遲了，王一大概熟悉了一下操作過程和用具方位就回家了，像這種全是用糖精製作的奶茶工序相當簡單，所以回家的時候天色還早，乾脆去市場上買了十來個草莓犒勞一下自己，雖然才這麼點，竟然貴得離譜，當場想丟那了，那水果店老板娘眼珠子都橫過來了，最後折騰了半天還是買了。王一一邊罵著坑爹，一邊小心翼翼地洗草莓，看著帶著水珠的草莓，王一忍不住拿起一個小口小口地吃，可草莓不過這麼點大，沒幾口還是吃光了，剩下的那些王一沒舍得吃，咽了下口水，端著裝草莓的小盤子給早門口乘涼的爺爺送去。王一爺爺看了看，忍不住抱怨道：“這東西貴著呢！你小子也下得去手！”“我這不是找到工作了嘛，明早兒就去上班。”王一爺爺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嘴角的弧度暗示了他此時的心情，隨手拿起一個草莓就往嘴裡塞，王一這幾個草莓都是千挑萬選的，又甜又有水分，王一爺爺吃得上癮，一下子吃得一個不剩，王一臉都垮了。爺爺見王一這表情，用扇子狠狠刮了王一腦袋：“混小子！我老頭子吃幾個草莓你還不開心了是吧！”說完又不解氣地給王一後腦勺來了幾下巴掌。王一就光在那“嗬嗬”賠笑，慶幸自己還是有吃了那麼一個。表麵上都是很和諧的，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王一才會想葉程雲，想著想著也就睡了。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王一幾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擁擠的大巴也沒影響到王一的心情。奶茶店雖然小，但配置什麼的乍一看還有點正規的感覺，王一看到店裡老板已經在了，喊了聲“老板”，奶茶店老板拍拍王一的肩膀道：“客氣啥呢！我叫李豪，你叫我豪哥就成了。”順手還給王一遞了一套製服.製服小了一號，上衣還好，褲子就變得很貼，臀形完全出來了，店裡沒全身鏡，王一就感覺屁股那邊有點繃著，李豪一直誇王一穿起來把衣服都穿出檔次了，王一嘴上不說，心裡得意是得不行。都快十月份了，天氣還是異常熱，所以冰奶茶還是相當暢銷，不過像上午比較早的時候還是清閒的，王一也沒手機，隻能乾坐著發呆。李豪倒很能講話，開始和王一扯起了家常，王一對一個沒認識幾天的人還是很有戒心的，半真半假地說了點情況，兩人聊著聊著，李豪的凳子是越移越近，王一有點不舒坦，道：“豪哥，這天怪熱的，靠的這麼近風都沒了。”“哎喲喲，我光想著和你說話都沒注意。”說完，李豪把凳子往後挪了一點，但有挪沒挪都沒什麼差彆。李豪嘴就沒閒下來，又道：“話說王一，你皮膚可真當好啊，近看都沒啥毛孔。”說著，手還往王一臉上摸。王一立馬側身避開，“豪哥，我這留了滿臉的汗，摸上去怪黏糊的。”李豪“哦，哦”了幾聲轉移了話題。“王一，我看你這麵相就覺得你福氣不錯，說起來哥還會看點手相呢！要不哥給你看看？”聽起來這是疑問句，但已經拉著王一的手往自己這邊拉了，王一可勁兒的煩，但也不好駁了老板的麵子，隻能笑笑，把手伸過去。李豪拿著王一的手左看右看，正經話沒說一句，手已經被來來回回摸了好幾遍，普通那種觸摸還沒什麼，讓王一惡心的是李豪那種摸法，硬生生的帶上點色、情，王一算是看出了李豪的小心思，胃裡像吃了隻蒼蠅，反胃得不行。幸好這時來了個客人，王一暫時是解脫了，午飯是李豪買的盒飯，王一一看，裡麵還有個大雞腿，除了偶爾動手動腳，王一覺得李豪這人總體還算不錯，因為知道王一的境況，李豪給王一發的是日薪，王一手腳利落，人又勤快，一天下來店裡也不見亂，李豪就給王一加了十塊。開頭幾天，李豪還是摸摸手，沒多久，手摸的範圍就越來越下麵，好幾次都抓王一屁股上了。有次王一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褲子後麵部分夾股縫裡了，李豪立馬上去給王一扯出來了，扯歸扯，但從中間把褲子扯平至於嘛，王一就感覺李豪動作猛的都碰到自己後門了，王一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了，“豪哥，你彆碰我屁股，我是做上麵的，被碰屁股不習慣。”李豪一聽愣了一下，“這麼說來…你後麵還是處啊？”王一沒想到李豪能想到這方麵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李豪再接再厲，道：“那你是不懂後門的樂趣了，在下麵的可比上麵的爽多了！”王一聽了李豪，心裡暗罵：尼瑪，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被人壓了兩年了還能不知道什麼情況嗎！不過王一表麵上卻表現得很吃驚：“豪哥，原來你是做下麵的啊！我以為豪哥這麼有男人味也是跟我一樣呢！”李豪臉色頓時不太好看，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也沒接話了，王一以為這次後李豪能老實下來。結果第二天還是照舊。一段時間後，李豪覺得王一大概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工作，就變本加厲，有時王一站著腿沒合攏，李豪就趁機去摸王一，還把手指往縫隙中擠，幸好褲子繃得緊，稍微進去一點就卡住了。王一有時還能口頭上把李豪製住，可耐不住李豪臉皮厚，就差沒直接伸進去搗鼓了。王一換製服的時候李豪也會硬擠進去一起換，屁股上的肉差點沒被蹭薄了一層，一起換的時候王一也發現了，尼瑪，這貨穿那麼厚的鞋跟加兩層的增高鞋墊才和自己差不多高。說實在的，王一潛意識有拿葉程雲和李豪比，畢竟他就沒遇到過幾個同性戀，一比較，就覺得李豪處處讓人看不上，心裡也更想葉程雲了。在奶茶店工作想想挺舒服，其實完全不是這樣，現在是2014年，一千五幾乎買不到什麼東西，而且在忙的時候能把人累死，李豪是幾乎不動手的，忙的時候就是跟旁邊吃點豆腐。吃豆腐方麵，李豪不光動手，嘴也不老實，有時說出來的話都不能聽，這樣一做就是兩個月，王一雖然覺得心裡難受得厲害，但也沒辦法。第二個月月末，李豪多給了王一一百，王一揣著這一百，也沒什麼感激，仔細想想自己被摸了這麼一個來月，這一百來塊屁都不是。因為今天下班的早，王一忍不住想回學校看看葉程雲,說是看，不過是今天星期五，正好去門口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