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初戀47次(1 / 1)

初戀一生 北途川 1698 字 2個月前

遙之隻顧埋頭吃飯, 對於老爸老媽這動不動互相“調戲”的場麵早就見怪不怪了。逸之則把扭頭過去看的憫之的腦袋扳回來, 低聲跟她說:“彆看,少兒不宜。”憫之一臉懵懂地看著他。嚼著酥餅, 腮幫子鼓鼓的, 跟隻倉鼠似的。隔著老遠的距離, 尤嘉不能拍那小崽子的後腦勺罵他“胡扯八道”,隻好就近掐了陸季行一把, 嗔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陸季行把她爪子拍開,淡淡瞥了逸之一眼,“老規矩, 除了憫之,今天誰吃飯最晚,去幫阿姨洗碗。”遙之埋頭吃了大半了,尤嘉和他差不多也吃好了, 隻剩逸之一直在喂妹妹,麵前的早餐剩一半還多。司馬昭之心, 昭然若揭。逸之暗暗翻白眼,喂憫之吃了半碟蒸蛋,誠懇地說:“老爸你要是個皇帝, 一定是個昏君。”他老媽就是那禍亂朝綱的妖姬。陸季行坦然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就好。”潛台詞是:彆惹你媽媽。陸逸之:“……”天呐,昏君當道,人心不古, 世道艱難。陸逸之去了廚房幫阿姨洗碗,阿姨把他往外趕,“這裡哪用得著你,婆婆一個人洗就夠了,出去玩兒去。”婆婆身材矮小,逸之站起來都快和婆婆一樣高了,他伸手固住婆婆兩邊手臂,繃著下巴說:“答應的事要做到,我不能給憫之豎立壞榜樣。”跟過來當小尾巴的憫之拽著哥哥的衣角,狠狠點了點頭,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哥哥說的,肯定是對的。逸之笑著去擼她腦袋上的毛。“出去玩兒。”遙之跟著爸爸去樓上舞房了,媽媽滿屋子跑著在捉大白要給大白洗澡。大白是個旱鴨子,一到冬天,更是對洗澡有種發出靈魂深處的抗拒,每次誓死不從的樣子,都跟要拽著它上斷頭台一樣。她一躍跳到了憫之懷裡,那隻大胖貓把憫之撞得險些踉蹌。不知道為什麼,憫之總覺得這樣把大白交給媽媽似乎特彆對不起大白,於是在尤嘉朝她走過來的時候,憫之抱著大白就跑。小胳膊小腿兒,跑得還挺快。尤嘉:“……”跑著跑著,絆到地毯,摔倒了,腦袋磕在桌子上,立馬紅了一片,沒破皮,但憫之皮嫩,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的,尤嘉也不管什麼大白了,心疼地抱起女兒。憫之倒是沒哭,見媽媽心疼,還哄媽媽說:“憫之不疼。”隻是那小表情委委屈屈的,可憐得很。尤嘉抱著女兒的小腦袋,“媽媽給憫之呼呼。”大白趁機逃竄。大概是受刺激了,在家裡四處作亂。尤嘉後來去捉大白,憫之在後麵給大白加油,說:“大白跑,跑快些。”那隻貓最後一頭撞到了逸之身上,逸之揪著它脖子後頭那塊兒皮,無語地看了他媽和他妹一眼,三兩步走到浴室,把它按在了浴缸裡。憫之跟著跑過來,扒在浴缸沿上,心疼地看著大白。她按了按大白的腦袋,仿佛要安慰它似的。大白很有靈性地嗚咽了聲,語氣頗委屈。尤嘉在旁邊樂不可支,覺得大白不愧是戲精貓,演技也是杠杠的。擼袖子給它洗澡,臉上是一種逼良為娼的不良笑意。大白不出所料地炸毛了,在浴缸裡亂撲騰。……逸之把憫之抱出去了,蹲在客廳裡陪她玩兒畫沙。逸之從小比遙之浮躁點兒,多動症似的,以前從來都不會安安靜靜坐一會兒,更彆提玩兒什麼畫沙的遊戲了。這麼看,憫之還真是居功至偉。尤嘉給大白洗好了澡,拿吹風機給它吹毛,它大概是終於知道抗爭也沒屁用了,低眉耷眼地趴著,任憑□□。一副遭受欺辱,忍氣吞聲的可憐樣子。尤嘉故意氣它,吹完了毛又胡亂□□了一番,它齜牙咧嘴地衝她好一陣嚎,憤憤地跑了,蹲在飄窗上一下一下舔自己的毛。陸逸之再次歎了口氣,揚聲對樓上說:“老爸,管管你媳婦兒啊,她再逗大白,大白要把家拆了。”尤嘉衝他揚了揚拳頭,“陸逸之同學,彆逼我揍你啊!”陸逸之:“……”他把憫之拖過來擱在自己懷裡,“憫之,保護二哥哥。”憫之忙抱住二哥哥,“憫之保護二哥哥。”“嗯,乖。”尤嘉:“……”陸季行沒多久就下來了,單手插在口袋裡,姿態閒散,反正……習慣了。瞥了一眼渾身**的尤嘉,搖了搖頭,攥著她手腕把她拖到臥室去,邊走邊訓她,“你幾歲了?”尤嘉跟著他走,攝像頭追著她,尤嘉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掙了掙他的手,“哎”了聲,“那個攝像機後頭有人嗎?”陸季行側頭看了一眼,勾唇笑了,“你衝它打個招呼試試。”尤嘉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我傻嗎?”“哦?不傻嗎?”尤嘉那點兒僅存的矜持和顧慮都不要了,抬腳踹他,“我勸你考慮清楚再說話。”兩個人進了臥室,陸季行嫌棄地把她衣服脫了。脫完外套忽地想起來,過去把臥室的攝像頭擋住了,尤嘉“咦”了聲,“這樣……好奇怪啊!”她這會兒越來越沒辦法忽視這些機器了,一個個還會自己動,不知道調了什麼模式,反正人一動,鏡頭就隨著人走,跟眼睛似的。陸季行兀自笑了,“沒事,後期會剪輯,不會把你拍太醜的。”尤嘉哼了聲,“你才醜。”“行,我醜,你最美。”尤嘉隨口應了句,“那是。”應完又問,“那機器會收音嗎?”陸季行低聲笑了,“你是傻子嗎?不能收音擺在這兒拍啞劇啊!”尤嘉覺得自己一跟他說話就無底線犯蠢,憤憤地一頓天馬流星拳捶他,“閉嘴,不想跟你說話了。”陸季行勾手拖她到身邊,驀地俯身吻過去。眉眼裡,分明帶著笑意。尤嘉覺得,陸季行這個人,壞是真的壞,孩子都這麼大了,也沒見他收斂點兒。於是悶悶地,又哼了聲。……外麵雪越下越大了,漸漸的房頂地皮枝椏上頭都是一層薄薄的白,到了下午,竟然堆了有半尺厚。推開窗去看,顏色儘失,一片肅白。憫之揪著兩個哥哥的手,說想要雪人。她說要什麼,遙之和逸之很少拒絕她,這會兒遙之去拿工具,逸之去給她拿衣服穿,把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跟隻企鵝似的,然後才拉著她出去了。憫之叫爸爸,又叫媽媽,全都叫出去了,她開開心心地拽著媽媽揣著手一起坐在小馬紮上,等著哥哥爸爸給他們堆雪人。尤嘉捧著臉,憫之揣著手,兩個人動作頗一致地身子微微前傾,胳膊抵在膝蓋上。像兩個等老師發零食的幼兒園小朋友。憫之就算了,尤嘉這一大把年紀的人,也真是傻得可愛。陸季行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尤嘉坐著無聊,過去幫忙,然而事實上證明,她這個大孩子和兩個小孩子共事,事情總是難免往奇怪的方向發展,比如現在,三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互相拿雪砸對方,砸著砸著,就演變成了一場互相追逐的雪仗。憫之不幸被波及,縮著脖子卻咯咯地笑了起來,過來一下子撲到爸爸懷裡,“爸爸保護憫之。”陸季行暗暗歎氣,把女兒抱起來,過去先逮住了陸遙之,然後又扯住了陸逸之,最後眯著眼看了尤嘉一眼。尤嘉立馬站直了。他這才說了句,“玩就玩,去把手套戴上。”尤其尤嘉,怕冷,還徒手去抓雪,這會兒手紅得跟什麼似的。他把憫之放下來擱在地上,囑咐她走路小心點兒,彆滑倒,然後過去抓了尤嘉的手腕,“跟我回屋。”走著還不忘教訓她,“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也不怕生凍瘡。”尤嘉覺得,“你越來越有老太太的風範了。”她誠懇地說。陸季行戳她腦門,“你讓我省點兒心,我才懶得念叨你。”尤嘉很有骨氣,“就不!”陸季行真想一把把她扔床上,給她蓋十床被子,壓死她算了。進了房間,他拿護手油給她搓了搓,搓熱了,把手套戴到她手上,然後才放她走了。他沒再出去,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順便捋一捋劇本。後來一抬頭,恰巧看見尤嘉摔倒在地上,他忽地起了身,外麵遙之已經把她拉了起來,逸之嫌棄地罵她笨,但手上卻沒停地給她拍身上的雪,憫之心疼地給她呼呼手,問她摔疼了沒有。尤嘉卻似乎心有靈犀地一回頭,隔著玻璃牆,看見陸季行,見他正看她,衝他吐了吐舌頭。陸季行搖頭,一臉不想看見她的樣子。又坐了回去。……這一天,沒什麼大事,真真是平凡的一天。第二天工作人員來收機器,尤嘉還狐疑地問,“這剪出來能看嗎?”吃飯睡覺,雞飛狗跳,好像也沒什麼好看的。工作人員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他在屏幕後頭盯了一整天,十六個分屏,一家人二十四小時都在監控下。真是……太虐狗了。“豈止能看,會炸的。”十有**。作為一個專業人員,他可以負責任地說,這狗糧很足,很虐,很招人羨慕嫉妒恨。原先不覺得什麼,看久了,會覺得這家人真是一言一行都是糖,莫名其妙覺得甜。目測新一輪偷阿季嫂計劃又將提上日程。作者有話要說:我把憫之的文案擼出來了……貼出來給大家看一眼。《掌上明珠》文案:宋易第一個正式照麵,就把陸憫之欺負哭了。他戳著人妹子的小臉,惡劣地笑了笑,“彆哭了,再哭我親你了啊!”像陸憫之這種單純無害的生物,他本以為,追求不過是易如反掌。然,求娶之路,豈止是漫漫漫漫漫長!陸憫之上頭兩個哥哥,妹控且強勢,一個個看他,帶著百分之二百的審視。“我這人不講理,誰動我妹妹一根手指頭,我撅了他的手。”更彆說她那企業家的舅舅,三料影帝的爸爸,知名外科聖手的媽媽,中科院預備軍的表姐……竊人掌上明珠,哪能那麼容易。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