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邪異的劇情安排麼?不知給他安排了什麼身份。“嗯?是她?”石焱又注意到昏迷倒地的女童母親,竟然是楚佳雯,不由讚歎,好演技啊!有前途。說倒地就倒地,說昏迷就昏迷,是羅玉府城這邊的學府教過麼?劇情走向在變,時時刻刻在變化。楚佳雯的昏迷應該是將她帶到了一個有利的局麵,第一重死局渡過了。“該死,都三歲了,鄔天遷你家生下這不詳,三年前就該主動獻祭給魚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才惹出這樣的災禍。”“不詳,不詳快死!”……散開的人群一個個怒目而視,指著鄔天遷大罵,罵聲如雷千夫指。鄔天遷的名字就被他們隨口說出,也沒人認為在一個全部姓安的鎮子中,出現一個鄔姓族人是如何的無邏輯。鄔天遷臉色蒼白,心中快速盤算,他一身實力已被邪異規則壓製,這他娘的,大焱皇朝居然有戰紋級及以上的邪異。大意了!鄔天朗一定知曉,該死的鄔天朗,不稟告族中,害得他陷身於此,死一萬次都不足惜。現在他該怎麼辦?每一個邪異的規則都不同,有順者昌逆者亡,也有逆著昌,順者亡的,可謂千奇百怪。“不行,這是我女兒,我不能將我女兒交出去,你們再找彆的女童獻祭。”鄔天遷俯身抱著三歲女童哭了起來,一邊哭,他一邊偷瞧眾人的反應。這一瞧下,他鬆了口氣,賭對了。一個個與先前無異,隻是罵的更加惡毒了。之後,有人湧上前來,將鄔天遷按倒在地,強行將女童搶走。可那女童在那麼多人的搶奪下,竟然狠咬彆人一口,自己鑽入亂哄哄的人群,不見了蹤影。“逃掉了?”石焱愕然,嘴角微抽,在十萬人潮中沒被踩死還逃掉了,這是劇情所需麼?也不知這十萬人中有多少假的,多少真的。魚門府城何其大,清古、明涼二府的人就不用說了,怕是早就死光了,但剛剛又卷入了一個府城啊,整個羅玉府城的人都被卷了進來,人有多少可以想象。劇情不止在這裡,或許每一街每一戶都有邪異劇情,環環相扣,缺一不可。石焱又瞥了一眼,這十萬人中,地麵有上萬的屍體,看樣子都是被踩死的。石焱冷笑,邪異把你分到被踩死的人群中,哪怕是戰紋境,也很難逃得掉,邪異安排的劇情不會必殺人,會留下一線生機的,隻是這個生機或許顯眼,或許永遠無法找到。生與死,隻在一念間,看運氣也看硬智商、硬實力。像他這樣,擁有極竅神性,可強行破局的,全九域應該是僅此一家!再無分號。他又看到了兩名熟人,一名是鄔天遷下地窟時的武骨境跟班,一名是與楚佳雯在一起的小英,都被踩死了。“石小弟,快去看看吧,你婆娘出獄了,在街上當街啃食了雲蒙的耳朵,現在被捕快關回你家了。”有一人跑來,抓住了石焱手臂。四周的人,聽到此人的話,一個個看好戲般對石焱咧嘴笑,目中滿是戲謔。“婆娘?”石焱低聲問了幾句才明白,這婆娘是個瘋子,與塔上老嫗有幾分親戚關係,二十年前嫁給了他,自從半年前小女兒被獻祭後,就瘋了,瘋了般吃人咬人,被老嫗關入了大牢,今日才放出來。石焱問清楚位置後,向家中走去,這次邪異又不是東妖域不能說真話的邪異,隨便問。身後,跟著一堆人,都是看石焱笑話者。石焱也毫不在意,大步回家。家在距離這裡十條街道的施華街第九巷第三家。石焱到了巷口,發現有捕快在,捕快也沒攔石焱,隻是將巷口想要跟入的其他人攔住。第三家門口,陶天羽陰沉著臉如看門狗般在等著主人回來。“是你?”石焱略顯驚訝,又找到一位拳下亡魂。“你娘子已送入屋中鐵籠,放不放她你隨意,雲祭祀特意交代過,要你好好待她。”陶天羽丟下一句話後就準備離開,沒有抓石焱的意思。抓與不抓,活著從邪異中出去再說。邪異中死亡率太大了,他是沒有半點把握,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麻煩陶捕快走這一趟了。”石焱從衣口內摸出一把碎靈石,價值大概在一枚二烙靈石的三分之一。陶天羽口中的雲祭祀應就是老嫗。陶天羽麵無表情接過,躍過石焱離開。“你要的蝕魂龍藤我沒拿,隻拿了一個毒蘑菇,那蘑菇是殺掉寧餘得到的,不知陶捕快明白否?”石焱背對離開的陶天羽道。陶天羽腳步停頓許,轉過頭來深深忘了石焱一眼,聰明人一點就透,他懂了。無垢宗被寧族當了搶使,寧族抓石焱是假,殺掉石焱把蝕魂龍藤與毒蘑菇的罪名按死在石焱身上才是真。死無對證。陶天羽走後,石焱嘴角微翹,其實這個誤會解不解開都行,反正陶天羽都要死。希望這些人聰明些,早些幫他找到邪異之心所在。他有極竅神性護體下,邪異任何主動推他做的事,都可強行破解,其它人不行,想活必須去找邪異的漏洞,真相。思索間,石焱已進入院子,推開了正屋大門。這一推開下,滿是血腥味。正對著一囚籠,陽光照射下能清晰看到裡麵的血跡,還有一顆被啃食乾淨的豬頭,有一顆豬眼珠子掛在斷裂一截的鐵柱子上,微微晃動。囚籠裡麵,已空空蕩蕩,斷裂處似是被牙啃咬的。人逃了……“逃?”石焱神情木然,當沒發現進入屋子關好門,然後平靜抬頭。抬頭下,與一披頭散發,渾身散發惡臭與沾滿血跡的女人對視一起,這女人倒掛在房梁上,手中抱著一節生豬腿,正啃得香甜,粘稠血液拉成了絲,即將落在石焱臉上。見石焱發現了她,她咧嘴傻笑,傻笑間,嘴裡有肉塊、口水隱現。“夫君,你好白好香啊,奴家好想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