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世鳴臉色煞白,不知如何反駁,這兩名石焱原屬下一前一後推斷下,可謂將青竹書屋在他這裡的事定死了,黃泥巴拍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爸!”這時,會客台外傳出了石沁渝的尖叫聲。“沁渝?”石世鳴臉色狂變,猛地看向韋賓等人,卑鄙!用石沁渝來威脅他。“沁渝?”韋賓愣了愣,旋即了然,是石世鳴僅剩的女兒?不過他沒讓人去抓啊。難不成是衛主與獄主?韋彬羽與三名侍女抓著石沁渝至會客台前。三名侍女抓著石沁渝,一臉冷笑,石沁渝在掙紮,可惜內勁已被封住,毫無作用,口中剛被填上一布團,嗚嗚出聲。“彬羽見過衛主、獄主,父親及諸位大人。”韋彬羽先向在場眾人行禮,然後陰笑道:“爹,無需怕他不說,他若不說,我們就殺了石沁渝。”韋賓見到是自己兒子,皺了皺眉也就沒再說什麼,既然已經做了,那就繼續下去就好,不管是什麼辦法,隻要將青竹書屋得到,便是好辦法。不過年輕人還是太輕浮氣躁,說翻臉就翻,連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人生行事,要不株光九族,要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道理千古不變。石沁渝臉上梨花帶雨,再怎麼掙紮,都被侍女壓住動彈不得,美眸中滿是絕望,向石世鳴求救。“住手!韋賓,我真沒有見到什麼竹子做成的書屋,三千枚二烙靈石我也沒見,你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我府中搜查,若能搜到,全部歸你們,我石世鳴不會有二言。”石世鳴心頭火起,幾乎將胸膛焚化,卻又不得不壓下,臉色難看至極。“嗬嗬。”韋賓冷笑一聲,示意韋彬羽將石沁渝口中的布團取下,石世鳴還嘴硬,聽一下石沁渝的求救聲,就不嘴硬了。布團一取下,石沁渝沒有求救,她很清楚對方想要她如何,她就偏不如何。“你們這些人,若我哥未失蹤時,你們還敢如此麼?我哥若在,定將你們全部斬了。”石沁渝黑發斜落,搭在半邊俏臉上,聲音冷冽。巡天衛主方流婉、詔獄獄主宿滔聞言,品茶閉眸,嘴角不自覺勾起,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韋賓與第五天牢牢主寧西華,新任萬獄尉甘光慶對視,三人忍不住拍腿大笑,這小姑娘真是天真啊。韋賓強忍笑意,輕聲道:“失蹤?先不與你分辨他是失蹤還是死了。就算他還在,也不敢如你這般對我們講話,我們要他生,他才能生,我們要他死,他就死,我們要他跪,他就得跪下。”“我們用力扇他的臉,他還得跪地湊近些,腆著笑臉恭維我等,道一句:大人扇的好。”“哈哈哈……懂了麼?小姑娘”“無恥之徒!你們都是無恥之徒,我哥失蹤,你們就貪圖他的寶物……”石沁渝繼續大罵,已然生出了必死之心。石世鳴沒有阻止,他已經看透,彆說對方要的他拿不出來,就算拿得出來,或許也會被滅口,結局一樣。“寧牢主?甘獄尉?您二位看?”韋賓向二人請示,尤其是向第五天牢主寧西華。寧西華眼簾下瞥,萬獄尉甘光慶立懂意思,向台外喝道:“來人,將石賊同黨押來。”“是。”不過一會,五六十名兵鎧者,壓著鬆源、顧嘯威、昌一銘、彭虎彭豹二兄弟等三十餘人出現。就連紅坊大街大衙主金天翰,南賢軍參將祿興邦,玄陽衛參將巫淳等非直屬屬下,或與石焱認識者,都被抓來。所有人被壓跪在地,跪在會客台下。“陸白,公翰巴。”萬獄尉甘光慶頷首示意。“大人放心,交給屬下就好。”陸白與公翰巴上前,站在會客台邊緣,隔著五個台階俯視下方眾人。“陸白,公翰巴,背叛大人,你們二人不得好死。”顧嘯威最先開罵,吼得臉紅脖子粗。“狼子野心,枉費石獄尉對你們的培養。”鬆源跟著低吼,事已至此,以他的聰明可看出,他們活不了了。不管對方要什麼,得之與失之,他們都得死。後麵,昌一銘等人破口大罵,彭虎彭豹罵的不比顧嘯威輕。“培養?何來培養?”陸白咬牙切齒的道:“我們是中途加入的,怎可能與你們相比,在他心中有明確的區分,認為我們是牆頭草,苦活累活得罪人的活我們乾,而分賞功勞,甚至多少強者都喂了你們,就為了讓你們變強,我們呢?什麼都沒有得到,這算哪門子培養?”“陸白,與他們說這些有何用?我們確實是牆頭草嘛,不隨風倒的話早被石焱那王八蛋殺了。”公翰巴磔磔怪笑道:“剖了他們的皮,哪個說就不剖哪個,多簡單啊,你我都是詔獄的人,冉海潮剖皮法自是手到擒來。”“動手吧。”陸白向不遠處的萬獄衛點頭,幾名萬獄衛將早已準備好的水銀拿了上來。“陸白、公翰巴你們不得好死。”顧嘯威等人聞言開始咒罵,一個個為怪物畸形模樣,竟讓準備動手的萬獄衛有些遲疑,略無從下手。“且慢。”石世鳴連聲喝止住,將懷中的令牌拿出,額頭上滿是汗水,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管是真是假,都要試試了。陽光照射下,令牌上的三團火焰疊紋栩栩如生。聽到慢字,陸白與公翰巴不屑轉身,石世鳴還敢攔他們,那就抓來隨鬆源等人一起剖皮。轉身之下,二人看到了石世鳴手中的令牌,嚇得站都站不穩,臉色都白了,結結巴巴。“大?大焱令?”“石世鳴你……”韋賓正要不滿嗬斥,轉頭下看到了那令牌,猛地站起,這?這是?女帝令牌?不止是韋賓看到了,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站起。“大焱令?見令牌如見女帝本人?”吃驚下,方流婉下意識起身,玉竹皇族殺了不知多少不服者,她即便是玄三品巔峰靈修,手握生殺大權的巡天衛主,也不敢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