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給的你修煉資源多麼?要不我給你均些?”抱了一會,申屠鳳茜與宗天意分開。“資源很足,足夠我修煉到虛丹境巔峰了,原本想將紅坊街尤其是八絕送給十二皇子當禮物,現在看來,沒時間了。”宗天意搖頭拒絕道:“至於你的資源,那是十二皇子賞給你的,我可不敢動十二皇子的東西。”“不敢?”申屠鳳茜咯咯笑道:“人家就不是十二皇子的東西麼?你怎麼敢動?”宗天意一愣,見申屠鳳茜笑的花枝亂顫,無奈聳了聳肩,竟無法反駁。……隕星門總門。門生台儘頭,是一龐大河道,河道對麵有一斷裂崖峰,崖上有瀑布落下,填入河道,這大河千米寬,環走斷裂崖峰一圈,最後自南流去,彙入那龐大的地下水域。水中大魚隱現,時不時激起一團白浪。上方架有一座鐵索橋,黑鐵索鏈人腰粗細,極為堅固,中間搭有永恒木,可通行車。黑鐵索橋周圍,有成千上百根鐵索縱橫交錯,遮蔽上空。鐵索橋下,大河浪濤中,擺有一棋盤,隨水沉浮。棋盤上擺滿棋子,黑白子分明,對坐二人,凝神下棋,旁邊還站有一人,低頭不語觀棋。站著那人,一身紅杉,長發落肩,石焱若是在這裡,定能認出,不是彆人,正是罪州安欽山之主,丹宗寒鴉。對坐二人,一人五官極其普通,模樣三十出頭,沒有頭發,頭皮發褐。另一人有一雙藍瞳,類似地球混血兒的那種眼睛。三人隨河水浪濤沉浮,卻不下沉,武道宗師,可遇水而不沉。光頭褐皮男子低語道:“冉兄,這一子落下,可就再也無法回頭了。”“老魔,人生行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不進,會有人推著我進,一入龍門再無法回頭,這一點你應該知曉才是。”藍瞳者聲音低沉。“我老會主是我恩師,與你不一樣。”光頭褐皮的趙老魔咬牙,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逢年過節,多祭拜一下就是了。”藍瞳者冉海潮將棋子落下,嘴角輕勾道:“誰讓他們選錯了人呢,天意如此。”“對了,查出來了麼?你那名門徒以及他那名侍女,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趙老魔岔開話題,不再談論乾天會會主。“沒有,但不管有什麼,會有人將東西幫我帶來的。”冉海潮目不轉睛盯著棋盤。“哦?你不怕是什麼逆天之物,被彆人貪圖了?”趙老魔眼珠轉動。冉海潮微笑不回答,向寒鴉問道:“寒兄承諾是否遵守?”“冉兄大義,寒某自然不會吝嗇,源火雖被劉三火,嗯,也就是石焱煉化,但隻要能將屍體帶回罪州,以無罪之主的強大,有很大可能將火種取出,再不濟溫養個十幾年,火種定能重凝。”寒鴉說話的同時,掌心攤開,裡麵有一物,是一小石子,石子為土黃色,看似平凡無奇,實則靠近就能察覺到,上麵濃鬱的大地氣息。大地精華,流明石。冉海潮移目到流明石上,掠過一抹貪婪,好東西啊,是後續境界的必需品,天地精華,大地精華有了,天之精華也不難。“一手交屍,一手交石。”寒鴉手掌一翻,重新收好。趙老魔在旁邊好奇問道:“對了,聽說你們追捕石焱時,死了一丹宗?”“對。”寒鴉臉上虛假的出現一抹悲痛,說道:“我們追著紫凰源火的氣息進入明涼府,最後進入一小鎮,沒想到那是一鬼鎮,我僥幸逃出,我同行的丹宗永遠留在了那裡。”“劉家鬼鎮?”趙老魔悚然一驚。“趙堂主知曉?”寒鴉側目。趙老魔點了點頭,他是知曉一些內幕的,閉口不言。寒鴉見趙老魔不想多說,也不再追問。“你輸了。”冉海潮將最後一子落下。“什麼?”趙老魔不敢相信的盯視棋盤,果然,他輸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準備正事了。”冉海潮起身,舒展了下身體,四周,隨著他身體舒展,一道道水浪暴起上百米高。“做了。”趙老魔神情陰晴不定,最終狠狠一攥拳,身前棋盤瞬間炸碎,棋盤下水如龍卷動,掀起風浪。……石焱見獄一帶他從正門出,狐疑道:“不是走後門嗎?難道堂主已經不在那處院子,而是回了隕星門總部?”“對。”獄一除了在麵對冉海潮與宗天意時,都惜字如金。“上馬。”獄一早準備好兩匹馬,與石焱一人一匹,二人上馬向隕星門總部而去。隕星門門生台外有數條街,有一條叫鬆武街,是極為繁華的一條街道。等石焱與獄一進入後,卻發現平時極為繁華的街道,在此刻變得無比寂靜,沒有人煙,臨街所有商鋪無人,所有巷道封死。見此,石焱微微歎息,就不能在隕星門總部動手麼?否則人不全啊,他妖簡用一次少一次,每用一次都有崩潰,導致大妖不受控製的可能。不過這個距離也差不多了,他找機會再貼近些,一旦到了門生台,彆人離得太遠跑得掉,冉海潮逃不掉。他錯估了冉海潮翻臉的時機,原以為是在兩門兩會一宗廝殺結束,一切塵埃落定後再向他翻臉。他不會無緣無故推斷錯誤,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導致冉海潮同意提前翻臉。這時,獄一吹了個口哨,不管是他身下的青鬃馬,還是石焱身下,聽懂了口哨,統統停了下來,不管石焱再怎麼催逼馬匹,都無法令身下馬匹前進絲毫。街道儘頭,馬蹄聲現,很快,一列馬隊出現,身下無一例外都是青鬃馬。一個個甲胄精良,臉戴黑色精鐵麵具,腰間跨刀,全身上下隻露一雙眼睛,殺氣騰騰。甲胄上隕星門刑堂圖騰明顯。馬隊在石焱身前三米處停下,為首者是五匹大馬,比旁人的青鬃馬大一號,與老幼無關,這五匹青鬃馬體內的凶獸血脈很濃,有返祖現象。這五人一名丹宗,四名虛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