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忠頭肩撞入天花板,隻剩胸部以下在空中晃動,隻見他雙手抵住天花板頂,想要將自己頭顱拔出,身上滿是木屑。雷步!石焱腳下,雷弧閃爍,將石階踏碎的同時,整個人出現半空中白士忠側前方。一手抓住白士忠腳踝,將之連帶著大片天花板與碎石拽下地麵,砸出一記深坑。深坑處,灰塵彌漫,頭頂碎石簌簌落下。裡麵白士忠重咳,等灰塵散去眾人發現,白士忠趴在地上,將台階砸出一尺深的凹陷,裡麵大片血跡,一臉痛楚。石焱一隻腳踩在白士忠背部,身上隱有道道金線流轉,可透衣衫顯出,每塊骨骼都有,或多或少,是為佛骨。白士忠在掙紮,蒲扇般的雙手撐在身下地麵,卻怎麼都撐不起來。“怎麼可能!”白士忠一邊撐地,一邊往出咳血,他臟腑被震傷,眼神中滿是駭然。雙手撐地下,隻感覺背部壓著一座大山,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他天生神力竟被彆人輕而易舉鎮壓了?就連罡氣都是如此,他根基渾厚,卻抵不過石焱的至陽罡氣,如麵對一高溫火爐,能將人活生生烤焦。他的傷口已焦,鮮血都流不出,破損皮肉黏焦在一起。一身衣服都被燒毀,赤躶趴在地上,極為恥辱。最讓白士忠難以置信的是,石焱打向他的第一掌,太霸道了。白士忠脖頸前碎落有一塊黑玉,這不是普通的玉,而是定身黑玉,為二品寶物,可護身保命。可麵對石焱那一掌,定身黑玉瞬碎,似超出了它防禦的最大極限。若沒有這塊定身黑玉,白士忠甚至懷疑自己會被一擊斃命。“石焱!”白士忠動彈不得,力量比不過石焱,隔空凝罡也被石焱的至陽罡氣輕鬆湮滅,用武技石焱不會給他機會,一招輸步步輸,被石焱踩在地麵,如同沒毛猴子般被在場所有人觀看,白士忠臉色通紅一片,隻能恥怒大吼。對此,石焱腳掌一動,打入白士忠體內一道至陽罡氣,令白士忠又重咳出一口血液,手臂一軟徹底癱軟趴地,再無翻盤可能。“士忠哥。”初入天罡境的白三,見白士忠被鎮壓,戾嘯一聲向石焱撲來。對此,石焱動都懶得動,心念一動,一道朱雀火罡隔空凝現,重重打在白三胸腹,將白三打的罡氣湮滅一口鮮血噴出,衣衫燃燒,飛出三米倒地爬不起來。石焱動手太快,從動手到結束才過了十幾息,眾隕星門徒堪堪回神,心中不由肅然起敬,真解氣。這樣的上級才值得追崇,手下人被羞辱,知道後立即出手找回場麵,令他們不得不欽佩。鬆源等人緊握拳頭,眼神熾熱盯著石焱,此時此刻,肩上的疼痛似都消除了。石焱低頭冷視,挪開腳掌,旋即抓住白士忠肩膀跪提起與他差不多高,淡淡開口:“傷我心腹,想活還是想死?”“什麼?”白士忠怨怒抬頭,隨後望向刁毅龍,他為真武西南分堂新任統領,石焱一個下屬還敢殘害上級,殘害同門不成?被石焱捏住肩膀,跪在地上,白士忠額頭不住有汗珠滾落,太他娘疼了,他終於體會到彆人被他捏住肩骨的無助。見白士忠求助,刁毅龍低眉順眼站在雪女身邊,回應都沒回應一下,完全忽略。“收了老子那麼多錢。”白士忠心頭怒罵,顧不上多罵,他已經察覺到石焱的不耐煩與殺機,石焱似真要殺他,嘴裡一軟,連道:“我想活。”“好。”石焱鬆開白士忠肩骨,取出一份含霜蠱的虎狼丹與風霜丹丸。他不怕白士忠暴動,能鎮壓對方一次,就能鎮壓對方第二次,事實上用出暗印他就準備要白士忠性命,隻是沒想到對方有護身寶器。既然命大,留下當炮灰手下用。接過虎狼丹與風霜丹丸,白士忠跪地猶豫,很明顯,這兩枚丹藥吞入腹,他的生死再不受他掌控,可環顧四周,無一人幫他說話,唯一幫他的白三趴在地上裝死,都不敢爬起來。“吞了。”白士忠神情複雜,心底歎息不斷,他敗了,同階中他竟然敗了,雖然不想認可,但事實如此,即便重來一次,白士忠也不認為能接下石焱那一掌,那一掌太強了,現在沒定身黑玉,他會被秒殺掉。石焱真的不是極竅境武修?而是與他同階的天罡境巔峰?白士忠將丹藥扔入嘴,‘咕咚’咽下。“七日找我取一次解藥,以後跟著鬆源做事。”石焱也不告訴白士忠這是什麼,總之跑路必死,相信白士忠自己也明白。“是,屬下拜見大人。”常年江湖漂泊,刀口舔血,白士忠很快認清現狀位置,咳嗽著從地上站起,然後半跪而下,眼中怨毒已散,隻剩不甘與悔意。白士忠肩骨處,也腫起一團,骨頭差些被石焱捏碎。鬆源大喜,也上前半跪拜下,有一名天罡境巔峰手下,石焱吩咐下的任務很多都好辦了。白三見白士忠跪服,不再裝死從地上爬起,也在石焱身前半跪下,表示臣服。對白三石焱沒有浪費霜蠱,風霜草與霜蠱即便在清古府也罕見,現在清古府更是被邪異侵占,化成了禁地,誰去誰死,再想補充無異於天人說夢,用一份少一份,中蠱者每七日還需消耗一枚風霜丹維持生命。一旁,黃克寒對白士忠投以古怪神情,習慣了就好了。在石焱示意下,有人取來兩套衣衫,給白士忠與白三穿上。“剛剛那是什麼手段?”統領羅子軒與蕭清澤對視,二人神情凝重,他們看不懂。尤其是蕭清澤,心中忐忑,同為天罡境巔峰,他沒把握接下石焱那一掌,也沒看出白士忠是如何接住的。蕭清澤對石焱投以示好笑容,隻能交好,不能得罪。新任統領被石焱控製了生死,有雪女在刁毅龍屁都不敢放,更彆說管了,他同為統領麵對石焱沒一點底氣。羅子軒神情複雜,這是羅子軒第一次見石焱,推翻了以前心目固有印象,甄延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