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視,無人敢開口。有關職位任命,與其他堂不同,真武堂向來都是冉海潮管,大權在握,哪輪得到一名分堂堂主插手。“哈哈,若是沒有合適的,那本分堂主就推薦了。”刁毅龍見沒人不識相站出,高聲道:“進來吧。”話落,有三人走入,都是一身布衣。這三人生的高大,最前一人二米二,身高體寬,胳膊有普通肌肉男大腿粗,勻稱且充滿爆發感,衣服被身下肌肉撐的很鼓。稍後一人低點,一米九多,但壯實程度絲毫不弱。最後一人略顯瘦弱,一米八三,一字眉。隕星門眾人視線齊齊彙聚三人,三人卻沒什麼懼意,坦然前行,都是刀口舔血的人,什麼人什麼陣仗沒見過。“見過分堂主。”這三人站停第二台階上,向刁毅龍鞠躬道。三人沒有控製氣息,境界一覽無餘。對這三人,羅子軒沒什麼感覺,甚至有幾分藐視,兩名天罡境巔峰,一名初入天罡境而已,他已極竅境小成,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府城西南方向有一小鎮,名白安鎮,白安鎮的人生來高大威猛,力大無窮,修煉天賦也不弱,今日這三人有兩名是白安鎮的人,想要加入我們隕星門,來,白士忠你們三人自我介紹一下。”刁毅龍手臂一展,心情很不錯。這三人給他獻上了不少錢,有實力還願意做狗,刁毅龍必然要收。“是。”三人開始自我介紹。最高大的天罡境巔峰名白士忠,同村魁梧者叫白三,白三是小一輩在鎮裡的排名,小名互相叫慣了,沒有血緣關係,一同來府城闖蕩。一字眉就是另一名天罡境巔峰,叫戈翦。刁毅龍樂嗬嗬瞧視三人自我介紹,等三人一一介紹完,他令道:“冉堂主失蹤,本分堂主想聯係都聯係不到,統領一事迫在眉睫,絲毫耽誤不得,無奈隻能任命,希望大家理解。”話音一轉,刁毅龍肅聲道:“白士忠你入我麾下,任統領一職可有異議?”“無,屬下謝過分堂主。”白士忠裂開大嘴,聲音洪亮抬拳感謝,他的拳頭快抵得上一般人頭顱大了,令人生畏。刁毅龍視向戈翦道:“戈翦你為天罡境巔峰武修,暫且委屈你一下,當我西南真武分堂護法,並兼任白士忠麾下大頭目,雖低白士忠半級,但一有機會我會立即提拔你,可有異議?”“屬下無異議。”戈翦低頭。刁毅龍滿意點頭,至於實力一樣戈翦為什麼是護法,隻因白士忠給的錢多,而且私下約定了,所貪銀錢一半歸他,長年累月下這不是一個小數目。至於剩下那名白三,最後一個大頭目位子,三人全部安排完畢,錢財入袋已安。“誰是本統領的下屬?”白士忠轉身,桀目掃視下方,天罡境巔峰氣機毫不掩飾,壓製第三排的九名大頭目。“白統領您好,屬下在這裡。”呂煥就在其中,隻感覺呼吸不暢,似被一龐然巨獸盯上,下一息就會身死,他不敢再耽誤,舉手下露出一諂媚笑容。“不是死了兩名,還有一名大頭目麼?人呢?”白士忠走下,一掌按捏在呂煥肩膀上。“這個……”呂煥疼的額頭青筋直跳,白士忠的下馬威很特殊,捏肩骨,這簡直是怪癖,有關石焱大庭廣眾下他又不知該怎麼說,隻能強忍。“白士忠,這個你以後再了解。”刁毅龍見白士忠問石焱,輕咳一聲阻攔下來,以免白士忠不了解石焱背景搞出什麼幺蛾子,等下去自然會有想討好白士忠的門徒述明。聞言,白士忠收掌摸了摸腦袋,憨笑道:“屬下明白了,多謝分堂主提醒。”“是我的人都過來,與本統領認識一二。”接著,白士忠甕聲甕氣,俯視下方,賄賂了刁毅龍那麼多錢,要趕快從下麵收回啊,他聽說有一西南城區最繁華的街道,就在他麾下,叫什麼紅坊?白士忠第一次來府城,也不知記得名字對不對。“馬上。”呂煥下台階去叫人,沒過多久,將甄延原麾下人馬小頭目以上的全部聚集。鬆源、顧嘯威等人也在其中,他們倒是沒彆人緊張,有石焱作為後台,底氣還是很足的。白士忠見人齊全後,咧開大嘴,露出兩排層次不齊的牙齒,笑道:“本統領叫白士忠,都聽清楚了吧?”“清楚了。”眾人參差錯落回答。見狀,白士忠上前將人肩骨一一捏過,捏肩的怪癖舉動令所有人齜牙咧嘴。鬆源幾名地罡境還好些,骨頭硬,其他人簡直生不如死,癱軟一地。饒是骨頭硬,也疼的鬆源、顧嘯威幾人臉色發白。“現在清楚了嗎?”白士忠輕嗅自己手掌,露出一臉迷醉,他喜歡這種味道,喜歡捏彆人肩骨,看彆人不敢反抗,神情變換的過程。千人千麵,永遠都捏不膩。“清楚了!”這一次聲音整齊且鏗鏘有力。白士忠才滿意點頭,這才像樣,剛剛那叫什麼樣子?“紅坊街……是叫紅坊街吧?現在誰在管?”立威後,白士忠環掃眾人。此話一出,鬆源幾人臉色大變,他們互相對視,麻煩了!這新上任的統領盯上了紅坊街,石焱不在如何是好?“聾了嗎?”白士忠見沒人回答,臉上橫肉抽搐,蒲扇般的大手緩緩握緊。其他人身體一顫,瞧向鬆源一行人。“是你?”白士忠咧了咧嘴,上前幾步蒲扇般的大手壓在鬆源肩膀上,看來他剛剛捏的輕了啊。此時此刻,所有人肩膀腫起一團,但沒人敢說個傷字。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不禁打了個寒顫,為自己在一名正常統領麾下做事感覺到慶幸,若讓他們去白士忠麾下,天天被按一下,簡直會生不如死。“紅坊街是我在管。”鬆源被按住肩膀,雙目發冷,他已經猜到白士忠想法,在白士忠提起時,他們便處於對立麵了。石焱雖被刑堂抓走,但他們有信心,石焱從不打無把握之仗,若是沒把握寧願當場反了隕星門,也不會被刑堂抓走,回來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