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動作很快,隻過了三四秒,處理好一切,石焱也不急著走,給自己雙手套上了街邊隨手買來的手套,靜靜等待起來。直到輕微腳步聲傳來,一道人影探出半個腦袋,朝巷道看去時,石焱猛地出手,直接捏住了對方探出的脖頸,順勢將整個人拉入巷道。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店鋪一樓的年輕者,他被石焱捏住脖頸,說不出話來,也沒有想到石焱會在這裡等他,眼露驚恐,嘴巴張大,想要解釋什麼。石焱也懶得廢話,無需多問,老頭派來跟蹤的人,在埃爾大街,黑吃黑是常態,至於為什麼不在店鋪動手,反而先找人跟蹤,那自然是探探底,以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他今天就要回華夏,沒有機會與對方長期交易,自然就不用給對方麵子。嘭!抓著年輕者脖頸,重重往巷牆一磕,隻聽得一聲悶響,年輕者吭都沒吭一聲,便失去了生命氣息,七竅流血。石焱鬆手,任由屍體癱軟滑地,轉身離開。無需多看,以他現在的力量,普通人無法承受,這樣殺人,無非是圖個方便手套不用染血,至於手套,是為了避免留下指紋,現代社會,一切還是小心為上。距離兩界融合還有一段時間,他暫時不想直麵國家機器。此刻,在巴聯邦隻剩下了最後一件事,黑骷會高層,職業拳手卡格爾。……第六愛人酒吧,位於埃爾大街隔壁街道中心,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酒吧,白天略顯正規,晚上就是男人的天堂,女孩的放縱之地。知名度為巴瑞利亞第一,其他設施也不比頂級夜店差,由此,吸引了不少埃爾大街的年輕人,裡麵的顧客魚龍混雜。作為黑骷會的高層,卡格爾便常年廝混於此。酒吧門口,一群男女等候已久。“嗨,白,等你好久了,石焱呢?”一名臉上有雀斑的白人少女迎了上去,與剛上台階的白弈航擁抱。“他家裡有事,讓我和大家說聲抱歉。”白弈航哈哈一笑,隨便找了個理由。聞言,其餘人一一點頭表示諒解,其實心中誰也不在意石焱到底來不來,他們隻在乎白弈航。與白弈航在一起,不管大小開銷,從未讓他們aa過,大氣,多金!“都在呢?”白弈航環視一圈,一共八女五男,隻有一名男生他不認識,其餘都是高校同學。說起來,這一次聚會他也懶得來,是石焱叫他接人,這才同路過來。這群西方人中,還有一名身材高挑,黑發披肩的亞裔,很漂亮,這亞裔女孩幸福挽著一名不認識的白人青年,正好與白弈航對視一起。見到這亞裔女孩,白弈航臉色轉瞬冰冷,悶聲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沒辦完,先走了。”一邊說,白弈航一邊轉身,很決然。這亞裔女孩叫韓佑熙,是大韓人,也是兩年前轉校過來的,與他沒什麼關係,但是與石焱有牽扯。二年前,同為亞裔,剛轉學過來與石焱又是同桌,韓佑熙家庭條件不太好,來巴聯邦,也是因為母親和父親離婚,改嫁到了這兒。不知為了什麼目的,韓佑熙開始主動追求石焱,女追男隔層紗,何況這麼漂亮的女孩,石焱雖然沒直接同意,但也成了極好朋友,平時的零用錢都全部給了這女孩。而白弈航又與石焱關係莫逆,眼看有人追好兄弟,自然高興,為了促成此事,天天開著豪車帶二人出去玩,連續一周下來,韓佑熙卻露出了其他目的。韓佑熙想要爬上他的床,石焱完全不知,白弈航紈絝歸紈絝,但底線很明確,直接把這事告訴了石焱,結局很明確,石焱與韓佑熙關係破裂。之後,韓佑熙轉了學,沒想到在今天又碰上了,這個人讓白弈航很惡心,一分一秒都不想與她待在一起。“彆,白,這是怎麼了?”那名最先與白弈航擁抱的白人雀斑少女連忙攔住,滿是不解。“沒什麼,你們玩的開心。”白弈航勉強一笑,目光掠過白人青年那雙仿版aj,快步離開。與白弈航的翻臉不同,韓佑熙一直笑眯眯的,也比以往漂亮很多,隻是她的臉肉有些僵硬,似整過容。“哦?他是佑熙你之前的男朋友?”被韓佑熙挽住的白人青年見白弈航這麼生氣,不由莞爾一笑,他不會生氣,現在得到韓佑熙的是他,而不是白弈航。韓佑熙搖了搖頭,撅了撅嘴道:“佑熙也不知道,我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呢。”“可能是嫉妒吧,彆管了,進去喝酒吧,今天不醉不歸。”白人青年聳了聳肩,帶著韓佑熙當先進入酒吧。韓佑熙微微扭頭,餘光掠過走遠的白弈航,目露可惜。這一刻的她與先前挽著白人青年撒嬌的天真模樣,判若兩人。“先生,有預定嗎?”酒吧內,故意把陽光遮蔽,燈光明亮,在這裡麵分不清白夜,音樂聲重低,有服務人員上前。“給我們選個好的位置。”白人青年從錢包抽出一張小費。“好的客人。”服務人員接過小費,正待帶他們去座位。“等等。”這時,韓佑熙掏出一張卡片,黑色,上麵刻畫一骷髏頭,軟聲軟氣的道:“小哥,我定好了位置,帶我們過去吧。”服務人員接過卡片,看到上麵的內容後,瞳孔重縮,恭敬把卡片雙手遞回:“好的小姐,請跟我來。”“佑熙你定好位置了?”白人青年有些奇怪。韓佑熙點了點頭,不想多說,不知為何,進了酒吧之後,她臉色冰冷許多。一行人跟上,服務員帶著他們進入了電梯,同行以前來過這裡的幾人很驚奇,但沒問什麼,說不定是他們以前消費不夠,沒資格上樓。進電梯時,白人青年用手掌擋在韓佑熙腦袋旁,以免撞到電梯邊角。“哇,佑熙你男朋友好紳士啊,幸虧你當初沒有與學校的那東方窮小子談戀愛,否則……太虧。”“是啊,若不是白弈航每次出來都帶他一起,我們早不與他聯係了。”……聞言,白人青年一臉得意。“謝謝。”韓佑熙微笑,至於同學口中的東方窮小子?叫什麼來著?她都忘記了。叮!十樓到了,一行人說笑著出了電梯,下一霎,說笑中斷,眾人腳掌像生鉛了般立在電梯口。狹長的走廊上,站滿了人。一個個或黑人,或白人,赤縛雙臂,滿身紋身,三五成群散亂而立,足有近百名,在他們腰間,都彆有手槍。最為顯著的是,他們小臂上,都紋有一黑色骷髏頭。一行人身後,服務人員也掏出了手槍,並打開保險對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