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的部分非常粗暴。應該被什麼重器生生砸斷的。事實上,日本劍雖然很鋒利,但是其本身並不堅固,被重物直敲在劍身上,是很容易折斷的。士郎輕輕摩挲著這隻劍柄,感受著它的主人曾有過的輝煌。除了切嗣老爹教給自己的強化魔術,grimm姐也傳授了她最拿手的幻想魔術,而這兩者的共同點就是對要使用的器物進行充分的了解。不但要掌握全身的材質,還要有追述其本能的性質。隻是握著劍柄,就有一種被灌入醇美老酒的酣暢感,仿佛隨時都可以執劍出去與人拚殺一場。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力量。這柄劍的原主人,一定是劍道高手吧,“一成,這個劍柄········”“啊,那個倒不是遺跡裡的東西,是父親清掃庫房時打理出來的,貌似曆史很悠久了,但是似乎沒有什麼價值,所以隻是作為一個古董罷了,如果你要的話,就送給你好了。”吃完便當,一成繼續忙碌整理著學生會的文件,頭也沒抬的回答道。也許他還不知道,自己獲得的其實是一件非常珍貴的東西。古時劍客遺留下的劍器,即使隻剩下一隻劍柄,也能斬斷大多數的結界。因為,這是一柄凶刃。隱約中,斷刃的部分在視覺中不斷延伸著,然後恢複成散發著虛影的原型。一柄很長很長的劍。揉揉眼,方才似乎是錯覺吧,手中隻有一個空蕩蕩的劍柄。“啊,謝謝了。”士郎小心的將這長不足尺許的劍柄收進懷裡,轉身從旁邊的櫃子裡翻出工具箱來,叮叮當當的開始修理暖爐。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午休的時間就過去了。因為下午課少的緣故,再加上社團的活動,士郎空下了很多的時間,找了個沒人的天台上,從懷裡取出劍柄,正當他想要仔細研究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映入了眼簾。“慎二········”站在校園外麵,用口罩蒙住了大半的臉的人正是間桐慎二,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士郎仍舊一眼看出來了。隻見慎二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來回不斷的在校牆外徘徊著,沒過多久就碰到幾個結束社團活動的學妹,雙方交談了幾句,然後幾人一同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車上。這家夥。士郎收起劍柄,剛想轉身下樓追去的時候,胸口的校徽突然顫動了幾下,一個清澈好聽的聲音直刺入他的耳膜當中。“叮————!”“士郎,我是黎瑟·格林,你現在在做什麼?”誒誒誒誒誒誒!?!!!!怎麼會,grimm姐怎麼會在這個節骨點上打電話過來啊?“那個,我正要去參加社團活動,grimm姐,有什麼事麼?”對麵似乎傳來很嘈雜的聲音,仿佛有很多人在一起歡呼著什麼。聽起來,有點像是現場演唱會的樣子。難道說,grimm姐現在在某個演唱會現場麼?(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獎品。)“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士郎,我訂了前往瑞士的機票,你和大河一起去吧!如果還有彆的認識的人,就一同叫去吧。”瑞士?“那個,grimm姐,怎麼突然說這個,瑞士的話,是要講英語的吧,再說,機票是什麼時候的········”日本學生的英語就是個悲劇,士郎的英語可是被藤姐稱之一輩子也出不了國,會給國家丟臉的那種,現在突然要出國旅行,這也太突然了。“機票是明晚的,所以你最好現在就想要帶誰,可以當成是旅遊,總之,我要你在4時之內離開冬木市,聽明白了麼?”“是要發生什麼事了麼?grimm姐。”就算是再遲鈍,士郎也聽出來了,自己所在的這個城鎮,即將要發生某些事情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你問的太多了。”說完,好似生氣似的掛斷了。隻留給士郎一串嘟嘟的忙音。——————————————————————————————————————————“怎麼?你還在給那個小鬼提示麼?”依文潔琳放下手中的書,懶洋洋的向後靠去,露出凹凸有致的弧線。金色的長發垂散的肩膀上,帶著嘴角曖昧的笑意,給人一種非常誘惑至極的感覺。“隻是要他不要礙事罷了。”那個被切嗣教出來正義感慢慢的少年,如果真的要參加進去的話,總是一件麻煩事。當然,她也不認為士郎真的有這個資格,聖杯挑選的master的資格是很嚴的,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同時非人種也不可能。以士郎現在蹩腳魔術師的資質,實在難入聖杯的法眼吧。“你在這裡做什麼,法柱都埋好了麼?”“就算我們目的就是一致,但是也不意味著我可以被你隨意呼來喝去吧?”說道這個,依文潔琳就有點小小的不滿,以佛麗蝶兒化妝師的身份來到冬木市,整天隻能在化妝間裡消磨時間,為了不引入注意,她連茶茶丸都沒有帶。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須親曆親為。“如果你現在出去的話,就會被立刻發現了。【氣息封閉】這個術式的效果隻能對魔術師有用,換成是代行者的眼睛,很容易就看穿的。”再者,你的外貌這麼引人注目,而且還是有名的真祖,任何一個代行者都會認的吧。教會對祖級吸血鬼的態度一向是嚴防死守,而且絕對不姑息,能滅的就滅,不能滅的也要爭取封印,實在無可奈何的也要將其引出人類的聚集地。真要是被發現了,那麼兩人的計劃就失敗了一大半。現在出去的話,正好會遇到教會和魔術協會的清查部隊撞個正著。“那麼········”依文潔琳站起身來,將黎瑟按在了化妝台前,看著鏡子裡絕色的兩個美人。將口中溫熱的吐息輕輕噴在少女敏感的耳梢上,惹的那副漠然的麵龐微微帶上一抹粉意。“隻要化妝到他們認不出來就可以了,不是麼?”不要小看我啊,黎瑟。六百年的光陰不是荒蕪的,這些末微的技能,還是擁有的。“這是你因躲避而總結出來的麼?”“你啊······”從桌上拿起一隻發箍,將那頭羨煞旁人的銀發固定起來,任其在指間緩慢的流淌著。“如果嘴巴不這麼毒的話,那可真是沒得挑剔了,至於躲避,彼此彼此嘛。”“哼!”“看來那個人類將你調教的很好麼。”依文潔琳咧著嘴角,露出短小可愛的尖牙“連這種情緒都能表現出來了,看來能讓化妝更加完美了。”————————————————————————————————————————————真是可惜呢········沒能叫住慎二的少年一麵歎氣,一麵抱著紙箱子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的路燈也逐一明亮了起來。看著穿行在身旁的行人們,士郎有點感慨最近的路人越來越多了。本來冬季的話,路上的行人是越少的才對,但是最近反而增多了。“呃?海報?”轉過路角的時候,看到牆上貼著剛剛鋪好的大型海報,士郎站住了腳步,然後慢慢的讀出了宣傳字。“星海歌姬····佛麗蝶兒個人大型巡回演唱會·········時間,大後天晚上?誒~~~~~這不是正好錯過去了麼?”grimm姐的命令,士郎還是沒有膽子反駁的,再說從小到大,grimm儘管有些冷淡,不近人情,但是還是儘到了一位姐姐應儘的義務,特彆是老爹去世的時候,也是grimm姐主持的喪事。之後還手把手教他魔術。所以士郎還是從心底尊敬她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明天晚上走的話,就真的看不上現場演出了。“說起來,櫻也很喜歡她呢。怎麼辦啊·······”海報上麵隻有一位虔誠祈禱的銀發的少女,背景是淡藍色的星海,將少女聖潔的一麵襯托出來卻又不失神秘的味道。將這位歌姬的氣質完美的表現出來。算了,還是回去征詢一下櫻的意見吧,還有藤姐,士郎已經可以想象到如果自己帶櫻走不打招呼,第二天藤姐就會拿著太刀衝到瑞士為自己介錯吧。就這樣一邊煩惱著,少年終於回到了家門口。“我回來了!”走進玄關,士郎將紙箱子放到地板上,坐在門口揉揉酸痛的肩膀,衝屋子裡喊道。“學長您回來了麼?”櫻從走廊另一頭廚房探出頭,看到士郎回來後,一臉溫柔的笑意。“請稍等片刻,晚飯馬上就好~~~”說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少女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羞澀。“那,那個,學長,您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紫發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幾個字微弱的幾乎聽不清楚了“還,還是先吃·······我”“什麼?櫻你在說什麼,最後幾個字我沒有聽到。”先吃什麼?餐前的開胃湯麼?這麼說來的話,難道櫻今天做的是法國菜麼?不由的開始期待起來,同時士郎的胃很配合的打起鼓了。那聲音響亮到對麵的櫻都聽到了,隻見少女頓時漲紅了臉,飛也似的縮了回去,躲在門扇後麵,小聲的回答道。“那,那個······學長,請,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