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氣十足的垂涎,破碎的布片,不知道一路上到底有多少人遭到了毒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無論是曾今為人的身份,現在它們隻能被稱作是異界的生物了。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天台的另一邊就擠滿了這些從地獄來的家夥。“看吧,你身上的汗味對它們來說可是有如美酒一樣撲鼻呢!”【那我寧願像氨水一樣有刺鼻的味道。】少女伸出右手,衝著那些怪物們猛的一拽,感到麵前的空氣泛起一層漣漪,然後一種奇怪的白色透明體就從怪物們的身上冒了出來。緊接著,怪物們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劈裡啪啦的倒了一地。半空中飄滿了白色而又透明的虛影,盈盈的可以看出是人的形狀,“如果不是怪物的話就可以嘍,這可是你要求的呢”“這些是【操縱靈】,可要好好的反抗哦,不想死的話,少年,這是考試!”少女狡黠的翹著眉毛道“這個世界,不想做m,就去做s吧!”【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看到眼前漂浮的幽靈們。我真的很想說·······【裁判,能暫停一下比賽嗎?】或者是【監考老師!我想上廁所。】看到這些飄渺的虛影,很自然的就令人想到那些鬼魂了。即使不是鬼魂也是差不多的東西啊!這不公平!吐槽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讓我連害怕也顧不上了這完完全全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嘛!如果說怪物是小怪的話,這群被稱為【觀測靈】就是中級頭目,而且最作弊的是我相信這些家夥絕對是物免,我又不是魔法師,也發不出什麼火焰,雷電,對這種和空氣沒什麼兩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有效果啊!怪物還能殺死,但是物免的家夥我該怎麼辦?難道我高喊一聲“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然後化身魔法師戰士嗎?“不錯嘛,戰鬥的時候還能走神?挺有做m的自信啊!”【完全不是啊!!】嗡的一聲如臨大錘,一聲刺耳的尖鳴震得眼前直冒金星。如同海妖的歌聲一樣,讓從其麵前經過的人喪失判斷的能力。尖銳的聲紋化成針尖,不停的刺激著耳膜,眼前再一次感到眩暈,呼吸開始變的困難起來。肺部拉風箱似的呼扯著,好像有一隻大手在攪動著腦漿。身體被一股重重的力道拔離地麵。憑著脖頸肌肉傳來的力度和觸感,我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剛才的怪物。不是已經都變成觀測靈了嗎?怎麼還有一隻啊!“抱歉抱歉”少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臉上一絲道歉的意思也沒有“本小姐一時沒有注意這些卑賤的存在,遺漏了存在感低下的雜碎也是難免的嘛”【究竟要何等的注意力才能將這麼有殺傷力的東西無視掉啊!】但是這次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怪物身上的黑線,令人窒息的風壓就灌入喉嚨裡“吼嗷————”隨著這聲巨響,我又一次免費嘗試了空中飛人的感覺,像個皮球一樣準確的投入了通往天台的樓梯裡。科迪遠投命中,三分“咳咳————”內臟在扭曲著,骨頭相互撞擊,沸騰的液體擠壓著肺部最後一點空氣。腥甜的液體終於衝出了喉嚨,灑在了白色的牆壁上,顯得那麼醒目。真是很漂亮的顏色呢。胸口一陣悶痛肋骨斷了兩三根。如果好運的話,大概不會反插到內臟吧,造成內出血會死的很快的。我匍匐在走廊的地麵上,身邊都是剛才飛回來撞翻的手推車上的物件。也是這輛帶著滑輪的手推車緩衝了我的撞擊,才使我沒有當場昏過去。或許這時候昏過去反而會更幸福一點呢。應該是做夢吧,從剛剛開始就在做著一個真實的不得了的夢。夢裡我看到怪物吃人,被怪物追,然後我殺死了一個怪物,然後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少女·······說是做夢,我的想象力也太恐怖了一點。自嘲的笑笑。人類會把不願意看到的東西歸結為不存在,隻要不存在,一切都會變的美好起來,人就是一種本能逃避的生物。呼吸在慢慢的變的微弱起來。“是不是該醒了呢?”我輕聲自問道【你真的相信這是夢嗎?】“也對呢,如果這真的是我的夢的話,那麼也太窩囊了”手指突然觸摸到一片冰涼。短小,精致,剛好一手盈握,鋒利的片麵劃破了手指。是手術刀,應該是送往庫房的醫療用具吧。手本能的握住那柄手術刀。仿佛那絲冰冷能夠治療身體一樣。會死吧······這一次一定會死了,這麼重的傷,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沒想到沒有死在車禍裡,卻死在怪物的手裡,我是不是該感謝老天能夠在我臨死的時候能夠來這樣一段非常體驗呢?那個女孩究竟是誰?考試是什麼?這些怪物從哪裡來的?我的眼睛到底怎麼回事?很多疑問,我都很想知道。但是·····已經沒有機會了吧·······“誒·····?”意識沒有如意料中的漸漸模糊下去。依然供我胡思亂想著。很奇怪的感覺,隨著手術刀傳來的冰冷的觸感,身體的疼痛在漸漸遠去,力量重新回到了身體,不,甚至遠遠超出了。咚咚——————心臟激烈的悸動著。血管漲的發痛,血液像奔流的河水一樣在身體裡東碰西撞。寒毛豎了起來,皮膚輕輕地蓬動,好像有力量要從裡麵爆炸出來一樣。奇怪的東西從心底飛快的生長著。莫名的煩躁湧上了大腦。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好想殺,睜開眼睛整個世界都布滿了黑色的點線。詭異的線條將這個篡改後的世界投入大腦中。不過也許,這就是世界的原貌呢。強忍著血液中躍躍欲出的衝動。我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蹣跚的走回天台。“既然是夢的話,那麼無論怎樣亂來都是被允許的了!”那種憋在心底深處很久的衝動,很有將之釋放的想法,“果然是有如蟑螂般強大的生命力嘛!”少女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意外,好像早已預料到我會重新走回來一樣。月光高撒,數十隻虛幻的白影搖曳的在半空中漂浮著。唯一站立怪物的身影被長長的投影在我的腳下。淺淺的微笑自然地浮上嘴邊,習慣性的想要去扶眼鏡,但是卻發現臉上沒有任何框架。束縛眼鏡的東西被消滅了,清澈的視野意外的血腥。真實的令人戰栗。我站在“它們”的麵前,有著某種被轉變的感覺,唯一的不同,這一次,狩獵的身份反轉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我低低的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