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崩潰(2)(1 / 1)

2)魍魎之夜——————————————————————————————————頭好痛······仿佛是被碾壓過,然後抽出腦神經來泡進福爾馬林一樣,腦漿都成為刺激中樞神經的產物。濃重的消毒味令胃隱隱感到嘔吐的**。似乎是因為再也忍受不了那種痛苦,我醒了。但是睜開眼睛後愣住了。這裡是哪裡········醫院嗎?說起來,我印象中的病房應該是雪白一片的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還有白色的醫生但是········為什麼整間病房裡都充斥著密密麻麻的黑線呢?黑色的,本來應該是簡潔的線條,但是卻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整個視野。櫃子上的鮮花也被線塗的滿滿的,說成是被墨水泡過的大概也有人信,床單和牆壁上的線條反而少些,隻是縱橫交錯的幾根而已,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錯了,不是隻有幾根,而是那些線更細,就像是碳纖維絲一樣,明明細的不可能讓人看到,但是感覺上卻在告訴自己那個位置有這樣一條線存在。到底是誰這樣無聊,難道是那個朋友希望在我醒來後給我一個“驚喜”嗎?那我可以告訴他,驚有了,但是喜沒有。話說這得浪費多少根黑炭筆啊?“到底是用什麼塗抹上去的啊,這東西。”用指尖用力擦了擦,指甲去意外的陷了進入什麼嘛?醫院的床單都是這種次品嗎?揮手撤開被子,手不經意的在床上一劃,無聲無息的,床單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完蛋了!!估計一會兒查房的護士大嬸發現了一定會殺了我的,雖然她可能會看在我曾經在這所醫院當過義工的份上給個痛快。左右看看很好,現在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了,大多數的病人都開始在床上打呼嚕,像個彆睡過頭的清醒的人隻有我一個吧!偷偷的把破掉的床單疊好,然後塞到被子裡麵,讓沒破掉的部分露出來。但是這活也很不容易的,小心翼翼的繞開那些不規則的黑線,竭力控製住那種忍不住想要撓撓的想法。總算是疊好了,在護士長來查夜之前。不過,在疊的時候倒是發現了個奇怪的現象。那條線沒有了,應該說,我的指甲在不經意之間是順著那條黑線滑了一下,就算是陳舊的布匹也不會這樣破舊吧。翻來覆去的看看手掌,似乎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伸手抓向黑乎乎的鮮花,手指剛接觸到花身上的黑色時,本來嬌豔欲滴的花朵卻在一瞬間變的枯乾,好像被晾曬了幾個星期,花瓣乾脆的之碰了一下就變成了塵土,還帶著一種朽壞的黴味。【真是災星的感覺】“假花嗎?”還是說是變魔術,放一盆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引起病人的開心嗎?醫院的新型療法?不管了,頭還是嗡嗡作響,莫名的煩躁感湧了上來,讓我根本無法好好思考這奇怪的現象、剛收拾完準備回床好好躺一會兒,突然腦子一陣轟鳴。[吱————吱——————哢嚓——————滋————]好像有數十個不同種的噪音在耳邊嘶鳴,好像是產生了共鳴一樣,巨大的噪音回蕩在大腦裡。好想吐,強烈的嘔吐**,胃和腸子發出悲苦的呻吟,劇痛伴著眩暈爬上脊髓,像電流一樣貫穿了全身。哇————再也忍不住了,我衝出病房,在空曠無人的走廊裡大吐狂吐。無力感湧遍了全身,好像有隻手在擰著胃一樣,直到我幾乎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腦子裡的眩暈感才稍稍好了一點。[哈··哈····呼······]靠著冰冷的牆壁,我無力的慢慢滑坐在地板上。內臟仍然在微微抽搐著,好像準備再來一次大罷工一樣。好難受的感覺,尤其是頭部,清晰的刺痛感接連不斷的衝襲著中樞神經,耳旁也因此而出現微鳴的幻聽。我······到底是怎麼了?乾澀的吞咽下一口唾液,我扶著門口的垃圾桶緩緩的想要站起來。視線因為吐的脫力而有些眩暈,一個沒注意踩到了剛才的嘔吐物上,頓時整個人都向右側摔了下去。不要·····這樣光潔的大理石地板摔倒一定很疼吧。右手本能的一抓,垃圾桶應聲而倒咣當————————深夜裡這一聲有若驚雷。差不多除了被打麻醉劑的人都被驚醒了“怎麼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值班的護士急匆匆的櫃台跑過來問道。臨近病房的門都打開了,不少人都探出頭來看熱鬨。以上,這是本來應該出現的事情,但是事實卻正好相反。垃圾桶撞擊地麵的那聲巨響過後,走廊時仍是靜悄悄的,沒有病人被驚醒,甚至連值班的護士都沒有來。仿佛······整座醫院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喂······有沒有人啊····”稍稍在地上坐了一下,感到身上終於有了些氣力,於是我扶著牆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挪向值班台。身上被摔得好痛,腦子裡也還嗡嗡作響,一開始天旋地轉的感覺仍然殘留了一小部分。走了大概十多米以後,終於來到了值班台。看到還亮著的燈的值班室,我長舒了口氣,真是好運,值班的護士還沒有睡,捂著還有些眩暈的頭,我伸手去抓門的把手。吧嗒!一次性拖鞋好像踩到了水漬。因為鞋底隻是薄薄的一層棉紙板,所以很容易的就感到鞋底踩到的水漬,好像有些黏黏的感覺。低頭一看,某種暗色的液體從門縫的下麵滲出來,好像洗澡沒有打開地漏而導致水溢出來一樣。我搖搖頭,看來得提醒一下這個粗心大意的值班護士。吱呀————值班室的門被推開了,但是身體卻沒有向裡走去,因為裡麵的情景令我驚呆了。健壯的護士長像拎著獵物一樣將嬌小的護士高高的提起來,已經裂到耳邊的大嘴不顧血腥,一口一口的撕咬著【獵物】身上的血肉,鮮血四濺,雪白的牆壁像是畢加索的印象畫一樣被扭曲的塗抹上血跡。滴答的血漿順著屍體的衣服在地上積成血潭。大概是神經反射,護士長手裡的屍體還在痙攣的抽動,仿佛在無聲的痛嚎著。這是什麼東西?護士長可一直都是一位工作優秀的大嬸,我甚至還記得她還帶給我一份最喜歡吃的油燜茄子。誰能告訴到底出了什麼事?這個啃食著屍體的怪物究竟是誰?油燜茄子的新做法嗎?“嘎·········?”怪物停下手中的進食,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我。吧嗒,吧嗒粘稠的口水被血液染成了紅色,咣當怪物粗暴的將手中的屍體扔掉。轉而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眼前的怪物緩慢的逼近了我,但是腿卻絲毫沒有動彈的反應,明明想跑的不行。“喂·····這是開玩笑的吧”這既不是好萊塢,我也不是男主角,就算是發奧斯卡獎也不可能輪到我這個連藝校都沒有上過的學生。那麼我為什麼還不跑呢?但是我很快就連這個問題也思考不了了。腦中那劇烈的反轉感又一次湧上了大腦。這一次劇烈的痛楚伴著痛暢的感覺刺激著每一個細胞。睜開眼睛,不,應該說連眼睛都不用睜開,我就已經看到了。一個由黑色線條布滿的世界。強烈的反轉帶著耳鳴,不斷衝擊著大腦,我看到了那個怪物身上的黑線然後在一片恍惚中,怪物被順著那些黑線分成了大小不一的肉片,粉紅色的內臟在白熾燈下閃著美麗的光澤。啪嗒······腥臭的液體滴在了臉上,灼熱的痛楚立刻就將我拉回了現實,再看那個怪物,已經將那血盆大口湊近了我的臉。“滾開!!”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右手狠狠的抽出一拳將那張醜陋的大臉撞開,身體借著反作用力向後退了好幾步。從恍惚中回過神的來的我馬上想起要找一些東西來保護自己。好像是被我一拳敲醒了神,怪物低低的咆哮了一聲,揮爪狠狠的向我抓來這是作弊!!剛才的速度還沒這麼快呢!你開了外掛了嗎?黑線······小指的指甲輕而易舉的陷入那條黑線之中,本以為很難進入的皮肉像撕紙一樣輕易的被我撕開了。暗紅色的血如同高壓水槍一樣呲了我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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