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然的確感覺到精疲力儘了,雖然他並沒有乾多少活兒,不過作為一個平時橫草不拿,直草不揀的富家公子,今天的表現還算不錯了,又累又疲,一躺到帳篷裡就呼呼入睡。夏明珠坐在旁邊看手機,直到確定江昊然睡著了後才扭頭去看他。略微有些圓胖的臉,不醜,但也不俊,想起來倒是覺得他跟江百歌的臉並沒有多少相似度,江百歌雖然年紀大了,但相貌還頗為英俊。可以說江昊然一身的紈絝習氣,緋聞滿天,夏明珠都聽說過許多江昊然的“故事”,就是這麼一個人,她的一輩子就得放在他身上?夏明珠幾乎可以預見她如果嫁給江昊然之後的生活情況,感情上她絕對幸福不了,但她要的不是感情,而是地位身份和財富,這幾樣恰恰是江昊然能給予她的。哪怕如果此的想嫁給他,想進入到江家這個家庭中,但夏明珠沒有發現她對身邊這個睡著了的男人有一丁點的“感情”,就像她旁邊睡的是個陌生人,又或者是一頭豬。當然,如果真的能嫁給江昊然的話,她還是想能跟他培養出感情來,畢竟要生活一輩子,有感情總比沒感情好一些。夏明珠甚至還浮想著,要是她嫁入到江家後,她將會對江氏集團進行哪些改革,江家的財富隻有在她這樣的人掌握中才能繼續甚至更高的發揚光大,以現有的兩個繼承人,江昊然和江雪雁兄妹都沒有能領導百歌集團的能力。江昊然就不用說了,草包一個,江雪雁要好得多,但她隻是比江昊然勤奮些,務實些,不紈絝,但她骨子裡都沒有領導一個超大型集團的能力,而且江百歌的思想還很傳統,比如說重男輕女的思想,儘管他很疼江雪雁,但最終都不太可能把百歌集團交到她手中,江雪雁最終都要嫁給一個外姓人,那樣的話,他百年後,百歌集團就不姓“江”了。而夏明珠很有感覺的是,她隻要能嫁給江昊然,她就有把握讓江百歌把集團的控製權傳給她,她雖然是個外姓人,但她是江家的媳婦,她代表的是江家,以後終究也是會把集團產業財富都傳給江昊然的子女,這就很合江百歌的思想了。但這些都有一個極大的不確定因素,那就是江百歌並不想接納她。這一點,夏明珠也很清楚,她真想通過江百歌這一關,至少得想到一個非常規的辦法,江百歌的思想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扭轉的。什麼是非常規的辦法?夏明珠心裡早就冒出了一絲想法,但她同樣又覺得自己很“無恥”,但所有的羞愧感都不及她的**,她從來就隻是一個隻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狠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能讓江百歌有可能轉變心意的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她最好能給江昊然生一個小孩,最好是男孩,江百歌再狠,也不可能對他的親孫子發狠,他反而會被親孫子的到來而軟化,除此之外,再無他法。可是,夏明珠又猶豫著,她該怎麼跟江昊然做那個事?一想到那事她心裡就很反感,很惡心。江昊然就躺在身邊,夏明珠卻沒覺得“近”,反而似乎很有距離感,江昊然很花心,喜歡美女,但她主動表露出的示好,江昊然卻似是視而不見,這讓她很惱火。外邊聽到周子言搭帳篷的聲音,江雪雁一邊幫手一邊跟他談話聊天,相距不過三四米,雖然隔著帳篷看不到,但夏明珠也不好意思把江昊然弄醒跟他說那些話,更不可能做什麼“動作”了。外邊,揮汗如雨的周子言自然沒有心思去關心夏明珠和江昊然會乾些什麼,江昊然心知肚明,夏明珠心機重重,兩人能不能發展更深似乎很難預料。說實話,周子言也知道他們之間最大的難關就是江百歌,而且還有一個難點,那就是江昊然和夏明珠並不是情比金堅,他們兩人並不是相愛的,所以這就更難了。但是這也並不等於夏明珠就一定達不到她的目標,這個世界上屈從於父母的願望,或者陰謀下的愛情都太多太多了,走過完美人生的人能有幾個?絕大多數人都是抱著遺憾過完一生。“子言,來,擦擦汗水。”江雪雁見周子言滿頭滿臉的汗水,馬上從包裡取了一小盒紙巾出來,抽了一張來遞給他。周子言接過紙巾就擦臉,那紙巾又白又香,紙巾上麵還有很精美的花紋,這級彆簡直就達到藝術品的級彆了,但周子言根本就沒看它的好壞,拿過來就往臉上擦,一張紙巾瞬間就被擦拭的汗水浸透了。“來,再擦擦。”江雪雁又抽了一張出來遞給他,並接過他手裡用過了的紙巾,然後放到一個準備的專門盛放垃圾物的塑料袋裡。江雪雁瞧著認真乾活的周子言,這隻是一個側麵,讓她很動心很覺完美的畫麵,一個認真乾活的男人,魅力是無窮的。江雪雁想著想著自己臉一紅,趕緊兒拿了礦泉水瓶到溪裡裝了水,然後再回來給周子言喝。周子言接過水瓶一口氣把一瓶水喝光了,讚道:“這水真好喝,喝水都快喝飽了。”帳篷搭起來了,周子言在帳篷裡鋪上墊子,試了試,很舒適,又曬不到太陽,遮著太陽的時候就很舒服了,因為離山溪很近,溪水中帶來的涼氣時不時飄過來,沒有太陽照射下,那種冰爽的氣息才更舒服。“江小姐,你躺一會兒吧,我去溪裡洗一下臉。”周子言見江雪雁在帳篷裡試著墊子的舒適,當即叫她躺下休息一會兒。周子言也沒打算再搭一個帳篷了,買了是有三個,但沒必要搭三個出來,晚上他和江昊然睡一個,江雪雁和夏明珠睡一個,再搭一個就是浪費體力,他也很累了。溪水裡的溫度可能隻有十五六度,很明顯的涼爽感覺,而實際的地麵空氣溫度至少超過了三十五度,這還是在野外,如果是城區裡,今天這天氣至少能讓地表溫度達到三十**度。溪水的涼爽讓周子言的熱感消失了大半,把鞋子脫了,赤腳泡進水裡,又洗了把臉,熱感幾乎全部消失了。要是洗個澡就舒服了。不過這念頭也隻是閃了閃就消失了,這山溪水最深的地方才尺多深,踩在水裡連膝蓋都淹不到,太淺,另外這還有江雪雁和夏明珠在,洗澡不方便,最好是晚上分開在溪水中擦一下澡。坐在溪水中一塊露出水麵的大圓石塊上,石頭光潔乾淨,腳泡在溪水中久了還覺得太涼了,冰意像鑽到皮膚裡麵去了。溪水太涼,泡久了還不行,周子言赤著腳上了岸,在軟軟的青草花地上踏過也不硌腳,瞄了一眼夏明珠和江昊然的帳篷,江昊然四仰八叉的躺睡,夏明珠坐在他身邊發呆。周子言趕緊走過了,到江雪雁的帳篷那兒一看,江雪雁居然也睡著了,側身躺著,臉兒正好對著敞開的拉鏈門這邊,這邊對著山溪方向,背對著太陽光。江雪雁的臉好美,柔柔的感覺,一雙眼的睫毛很長,周子言瞄了瞄外邊的太陽光,外邊的陽光太毒辣了,反正江雪雁也睡著了,他也就坐在旁邊,然後掏出手機來玩玩下載的小遊戲。小遊戲玩的是智力,看似簡單卻不簡單,周子言以前玩這種小遊戲通常都是越玩越有精神,但是今天太累了,乾活後的疲倦像千斤重力一樣把他的眼皮往下拉,連一關都沒有通過就忍不住躺下睡了,因為睡意來得太快,所以他都沒有什麼顧忌,要是慢慢入睡的話他會想到身邊還有江雪雁,旁邊的帳篷裡還有夏明珠和江昊然,但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想到,睡魔控製了他的思想,幾乎是瞬間入睡。周子言太困了,睡眠中進入了夢境,他夢到了媽媽,摟著媽媽那溫暖又安全的柔軟身體,哭著求她彆死,求她彆離開自己。媽媽輕撫著他的頭發,低低的安慰:“彆怕,我不死,我也不會離開你。”媽媽的溫柔安撫讓他激動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周子言把她離開,伸手摟著了她的腰,使勁的把頭依偎在她懷裡,很舒服的動了動,媽媽繼續安撫,輕輕在他後背上拍,嘴裡輕輕哼著一首兒歌。周子言隻覺得又回到了兒時光陰,他很享受媽媽在時的感覺,但朦朧中,當媽媽的歌聲低到沒有了的時候,似乎媽媽也在離去。周子言全身一震,跳起來哭著去拉她:“媽媽,彆走,媽媽,彆離開我……”“怎麼了?做惡夢了嗎?”周子言跳起來臉色發白,身子發顫,瞪著眼看,麵前的人不是他媽媽,而是一臉關切的江雪雁,問了兩句後停了停又問了一下:“你……夢到媽媽了?”周子言使勁的喘著氣,努力把夢境與現實之間引起的念頭都壓了下去,等到一切都恢複後,這才點了點頭,說:“我做了個夢。”“難怪。”江雪雁柔柔的說,“我聽見你叫媽媽,又把我……把我抱著,又哭又說,我就給你唱了個兒歌,你快安靜的時候又驚醒了……”周子言扭轉身伸手拭了拭眼睛,把淚痕擦了個乾淨,他可不想在任何人麵前露出心裡的秘密。江雪雁歎了口氣,說:“在我的印象裡,你就是個不會哭不會痛的鋼鐵男人,我覺得似乎沒有什麼能打垮你,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流淚,也會叫‘媽媽’……”周子言終是忍不住笑了笑,說:“我也是有媽生的,當然會叫媽媽,要不然你以為我從哪兒來?難不成跟孫猴子一樣從石頭裡蹦出來啊?”“哈哈……”江雪雁也忍不住燦爛的笑了起來,那種驚人的美麗讓周子言都不禁呆了呆。 專題:這些最火的新書你錯過了麼?if(q.ste('readtype != 2 && ('vipchapter <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