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野生董事長一隻人家麥局長想什麼時候來隨便，吳瀟不用等。女人們摘完菜，天還沒亮就開始了過節的忙碌。山裡人過個七月十五，也是挺隆重的，每家殺一隻雞那是最節省。吳瀟卻是樂，村裡人的家裡，都是供奉著上麵幾代辭去了的祖先牌位。逢年過節的，都會擺上一隻雞一塊豬肉還有一條魚，叫什麼“三牲”祭拜。現在房子拆了，那些牌位居然也可以往茅屋移。“喂，你不能跑，等會發改局要來了，我們都在祭拜，讓誰接搭。”宋春花瞧著吳瀟，又是趕著鴨子往西邊山坡走，大聲就喊。“放心了，我將鴨子趕到水田裡就回來。”吳瀟也笑著說。“嗚嗚嗚！”這哥們走到西邊了，將鴨子往水田裡趕，才不回村呢，往山坡邊坐。麥局長要是來了，讓她欣賞一下，這種純正的傳統過節活動也不錯。“喂，讓你回去，你還坐在這裡呀！”宋春花清脆的聲音又響。吳瀟抬臉往聲音處瞧，又是樂也感覺昏。見四位美女董事，後麵還跟著翠花嬸和那個老迷信芹菜嬸，每人手裡都是提著一個竹籃往山坡走。“太陽還沒出來，還早呢，你們又要乾嘛？”吳瀟笑著問，連站起來也懶。“你不懂呀，今天是鬼節，得祭拜山神。”芹菜嬸大聲也說，那表情還是一臉虔誠。吳瀟又是笑大，這簡簡單單地過個節，還得搞出這些門道。芹菜嬸是滿臉虔誠，翠花嬸卻隻是笑。搞笑的是四位美女董事，都是臉朝吳瀟轉，四雙眼睛，那管什麼山神，都是衝著他嗔。吳瀟還是站起來了，什麼祭拜山神他倒是挺好奇，這個他打小還真沒看過。“怎麼都是水果？”吳瀟走到這個祭拜團旁邊，看著她們提著的籃子，挺奇怪地問。她們祭拜祖先，都是雞肉魚，山神就搞出偏心。“這叫貢品，五種水果就叫五貢，都得是素的。”芹菜嬸說話的模樣，完全就是老司機。“切，這滿山都是野果，應該是搞大魚大肉，山神爺才喜歡。”吳瀟也說，反正就是樂感十足。什麼叫五貢，聽起來好像是古代科舉製度的產物。“走走，你彆說話。”芹菜嬸立馬就是不爽，再給吳瀟一個白眼。四位美女董事都是“嘻嘻”，還彆說，她們也有這想法。吳瀟就不摻和了，站一邊參觀。尼瑪，這四個美女兩個村嬸，擺好東西跪下去的模樣，那鮮活度比什麼貢品還美味。全部都是背心，隻是帶子分寬和細。是真美，特彆是四位美女董事，跪地上身子往前伏，後麵立馬衣服緊繃，顯出一片很分明的輪廓。“咯！”宋春花祭拜得並不專心，丹鳳眼瞄著吳瀟。這哥們眼睛不看著貢品隻看著她，讓她忍不住笑出一聲。誰叫這宋美女最鮮活，身子往前伏，後麵美出一片自然，前麵就是不自然。起伏之間，就如跳舞似的柔姿翩翩。芹菜嬸這個老迷信，將三炷香往土裡插，然後還得燒紙錢。“喂，注意防火。”吳瀟趕緊說，這才是最重要的。滿山坡都是長蘑菇的稻草還有乾樹葉，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那你就圍上來，彆讓風吹散火唄。”蘇巧玉蹲在地上就說。吳瀟才不蹲下，趕緊跑到山坡，折了一根樹枝。真要火苗飛到彆的地方，立馬將火苗拍滅。還好了，安全。美女們拜完了，將擺地上的水裡，收進籃子裡就完全任務。“要不要吃？”秋蘭嫂拿起一個鴨梨往吳瀟跟舉。“我才不吃。”吳瀟搖搖頭，吃這些，還不如到山坡隨便找。“回去了，我們還要到土地廟。”宋春風提著籃子，看著吳瀟又說。吳瀟張大眼睛，就她們這樣子，拜了家裡拜山神，還有土地廟，得跪大半天。真沒辦法，吳瀟是不大願意，但總不能真躲在山坡邊吧。走走，這哥們扛著趕鴨子的竹子，乾脆走在這個祭拜團前麵，往村裡走。“吳瀟，吃一塊”跟他住另一隔壁的村嫂，顯然是祭拜完畢的節奏，手裡拿著一個放著千層糕的盤子，大聲說。這個，吳瀟倒是想吃，走進小茅屋裡，拿出盤子和筷子，從這村嫂的盤子裡夾起一塊千層糕。漂亮，吳瀟看著千層糕，還沒吃先欣賞。每一塊都是切成菱形，總共六層。上麵一層是紅色，第二層是白，第三層是黃然後又是白。這種東西，蒸的時候，沒有放糖或者香料這些，吃的時候，想粘上什麼配料，隨各人喜歡。“要不要糖？”一位村姑正在吃，笑著也問。“不要。”吳瀟回答完了，咬一口。不錯！吳瀟點著頭，這種東西打小吃了不少，隻是，沒有吃過這樣好的。這千層糕，透出的是特彆純，隻有他們大米才有的米香。昨天蒸的放今天已經是涼了，但是大熱天，涼涼的才更加爽口。“挺脆。”吳瀟咽下千層糕，讚一個又是咬一口。這東西你要是輕輕地嚼，就能感覺出，牙齒咬著時的脆感，要沒有他們的大米，還吃不出這種香和脆。“嘿嘿，吳瀟哥，我們差不多要開學了。”黑狗這家夥，跟幾個手裡各拿著一塊千層糕的小家夥，走到吳瀟身邊樂樂地說。吳瀟看著這些小家夥又樂，好像看到小時候自己的影子。這些小家夥吃著千層糕，那是連吃帶玩，不是整塊咬，而是用手揭下一層，然後才往嘴裡放。“開學就要到新學校讀書了，高興不高興？”吳瀟笑著也問。“當然高興！”幾個小家夥一齊喊，然後嘿嘿地笑。高興就行，吳瀟也點點頭，千層糕吃完了，將盤子和筷子放回小茅屋裡，然後泡茶。要不是四位美女董事得拜這拜那的，他連回來都懶。“吳瀟哥，手機。”黑狗笑著來個提醒，說完了，瞧著那隻小鯪鯉趴在草叢裡，這家夥還來個偷抓。吳瀟拿起手機，看著是蘇菲的手機號，劃開就聽。“喂，我們都集中好了，發改局的人到了，等會要到你們村。”蘇菲應該是躲到某個角落打的手機，手機裡太安靜了。“今天是七月十五，發改局不過節，山裡人還熱鬨著呢，搞什麼這是。”吳瀟還不爽。“不是法定節假日，誰管這是什麼節。”蘇菲也笑。“行了，反正我不會到學校。”吳瀟又說。“嗯。”蘇菲就一聲，然後手機也斷。吳瀟才不鳥什麼局的，自己坐著也太寂寞了，手裡端著茶杯，身後還跟著四隻野狗，往村裡走，瞧瞧建築工地。雖然不是法定節假日，但是建築隊今天也全部停工。吳瀟瞧了好幾間房子，才又往外麵走。我靠，女人們還虔誠沒完。吳瀟走到土地廟邊，朝著幾個跪地上，衝著他在笑的村嫂也笑。“吳瀟，你彆走太近哦。”一位雙手拿著點燃了的三炷香的村嫂，才要往地上跪，看著這哥們在笑，大聲就喊。“男人不能參加呀？”吳瀟才不管。“你瞧瞧，都是穿著背心，你不怕晚上……”那村嫂還說沒完，立馬就是一陣笑聲響。這理由太大條了，吳瀟也樂。是不能走太近，就如在山坡邊，四位美女董事那樣顯出柔美。人更多的場麵，他還真怕晚上入睡後有什麼閃失。“喂喂，是不是來了呀？”宋春花拜完了，正在收拾東西，突然衝著吳瀟大聲也喊。吳瀟臉往村口轉，也就兩輛麵包車，後麵一片摩托車跟著。那就走唄，吳瀟手裡還拿著空了的茶杯，往村口走，四隻野狗又跟。麵包車在村口停下，麥局長一下車，眨著眼睛看著走過來的吳瀟。“一隻野生的董事長。”一位村乾部放好摩托車，開個玩笑。一片笑聲中，麥局長也是抿著嘴巴，嘴角露出笑。瞧吳瀟的模樣，確實是野生董事長一隻。“這麼熱鬨，在搞什麼？”麥局長還衝著開玩笑的村乾部問。“七月十五。”這村乾部也說。麥局長也是點頭，她倒沒想到七月十五這個日子。“蘇鎮長好！”吳瀟走過來了，笑著先跟蘇菲招呼，誰叫麥局長隻顧著跟村乾部說話。蘇菲站在麵包車邊還往他看，難不成他得跟不鳥他的人招呼啊。蘇菲點頭笑，瞧著這哥們，左手還拿著茶杯，好像這一群人，是來找他喝茶侃閒話的。這群村乾部，也是野生的，才不跟工作人員一樣，得誰跟吳瀟招呼握手完了，他們才敢說話，立馬朝著這哥們走。吳瀟也樂，那就沒辦法，很會裝比的麥局長，彆怪他有點冷落。太野生了，麥局長看著吳瀟的模樣，跟一群村乾部笑著握手呀拍肩膀的，百分百一個農民。這群村乾部跟吳瀟親熱完了，然後站著看他們已經是房子模樣出來了的新村，一個個羨慕得心裡很拔涼。同樣是山村，錦繡村以前比他們還窮，現在卻是這模樣。“你好！”吳瀟終於能走出村乾部的包圍圈，還是衝著麥局長一個沒有姓氏和職務的招呼，然後還先伸出手。太野生了，這是跟麥局長一起來的幾位哥們，心裡的想法。吳瀟怎麼能這樣呢，連個局長的稱呼都沒有，還先伸出手。這完全就是，不懂禮節的農民所為。蘇菲卻抿著嘴巴，吳瀟這樣子，不是故意的她蘇字不要了。吳瀟就是故意的怎麼著，這女人在他的眼裡，可不是什麼。還是那個想法，將一個上市公司搞爛了，那就是沒本事隻會耍嘴皮子。麥局長也是感覺吳瀟很野生，不過，能計較嘛。點點頭，笑容倒是沒有，就是一付一本正經的模樣，跟吳瀟握著手，鼻子裡才發出“嗯嗯”兩聲。“蘇鎮長好！”吳瀟手往蘇菲轉，那就是有姓氏帶職務的稱呼了。“您好！”蘇菲的口氣挺陌生的，朝著吳瀟笑一下。暗自也在想，今天這隻野生董事長，不會跟麥局長又碰撞出火花了吧。本文來自看書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