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歡連鄙視都懶得鄙視一下,隻是略略的輕哼了聲:“第一,我不是你哥們兒,因為你毛還沒長全。第二,我是誰關你屁事,你也不配知道。第三,你喜歡人家,可人家不喜歡你,更不喜歡你送的東西,彆以為隨便看了幾部韓劇就能拿來當泡妞的本錢,更彆以為家裡有幾個臭錢就拿出來顯擺,據我所知,一顆純淨的天然紅寶石的價格遠遠不止兩萬塊這麼少。”他越是漫不經心的說出來,韓哲就越是惱怒,等他話音剛落,少年的拳頭便砰的一下重重砸在桌麵上,震得碗碟亂顫,惹得周圍人一片側目。“你丫有種,敢這麼給我說話!”韓哲直接把手指到葉承歡的鼻尖。葉承歡看也不看,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冷冷的道:“我不想扁你,因為扁了你我會覺得很掉價,趁我還沒發火之前,先給我滾到看不見為止。”手背被拍了一下,居然就好似斷裂了一般,韓哲頂著一頭汗珠,捂著紅腫的手背,咬牙切齒道:“你丫有種!你丫給我等著!”說罷,他狠狠看了靈兒一眼,轉身就要走。“等等!把你的山寨寶石戒指拿走!”韓哲剛然回身,還沒等開口罵人,便有個銀閃閃的東西迎麵飛來,不偏不倚,剛好卡在齒縫裡,剛好他深深一口氣,戒指便吸進肚裡。少年臉色大變,忙用手指又是摳又是挖,這麼一折騰,戒指反倒從嗓子眼滑了進去。驚駭之餘,他沒心思再和葉承歡糾纏,落荒而去。“哥,他會不會回來報複?”靈兒憂慮道。“不來是他的運氣,我可不能保證我的脾氣一直都這麼好。”葉承歡冷冷的道。“哥,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和人打架。”打架?就那個小子也配作葉承歡的對手?葉承歡撇撇嘴:“你看,我剛才多有禮貌。”把戒指塞人嘴裡還叫有禮貌?靈兒真不知該說什麼。葉承歡說的倒是實話,按他在海外的習慣,在那小子開口講第一句話時,就已經被殺三次了。回到神州這段日子,他的閻王脾氣收斂了不少,興許真是應了林佩珊那句話,都是她調教得好。“哥,明天就是pk大賽了,今晚你能不能住下來,有你在身邊,我心裡會踏實好多。”“你是指這所酒店?”“嗯。這所酒店是主辦方專門提供的,所有的參賽選手和導師都會都住在這裡。”“我又不是選手,也不是導師,有資格住下來嗎?”剛說到這兒,從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您要是沒資格,彆的人就更沒資格了。嗬嗬……”葉承歡回頭,說話的正是華天傳媒老板霍偉光。彼此曾經就有過些業務上的往來,隻不過人家是傳媒大亨,葉承歡過去不過是個小小的公司職員,互相沒什麼太多交集。自從阿爾巴空降龍都,在金曲獎頒獎典禮上和葉承歡一起走了場紅毯秀,一夜之間,葉承歡成了神州娛樂大腕們爭相矚目的焦點,特彆是霍偉光,一麵對葉承歡的新身份感到好奇,一麵幾次三番邀他吃飯,不過都被葉承歡推辭掉了。說實在的,他不怎麼喜歡和商人一起吃飯,雖然自己老婆就是龍都最大的商人。“葉先生要能入住酒店,那真是我霍某人天大的榮幸。您作為靈兒小姐的親友團更是無可厚非。”精明的商人算的都是大賬,街邊擺攤賣菜的永遠都會錙銖必較,作為阿爾巴身邊最親近的男人,葉承歡有一百個理由讓霍偉光刮目相看。葉承歡要是再推辭的話,難免拂了靈兒的好意,反正林佩珊又不在身邊,趙雅琳整天忙著公乾,頭頂上少了兩座大山,他樂得自由自在,一個人住在東方君悅也挺沒勁的,還不如來這邊攙和一下。因此,他也就應承下來。接下來,霍偉光殷勤勸酒,有意和葉承歡親近親近,不住的東拉西扯,就算葉承歡不怎麼待見他,但人家畢竟是主辦方之一,為了靈兒也得和他走走過場。靈兒接了個短信,臉色白了白,托詞去洗手間,便離開大廳,一直出到門口。站在台階上來回張望了下,見路對麵一棵樹下有人在招手,她咽咽喉嚨,心裡有些緊張,定定神還是走了過去。一直來到那人跟前,他才慢慢轉過身來,正是被葉承歡戲弄一番的韓哲。他吞了自己送靈兒的那枚戒指,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早就聽說過很多吞金自殺的故事,雖說戒托是白金,但白金也是金,誰也沒告訴過他吞了白金不會有事。他火急火燎的從酒店出來,摳了半天嗓子眼兒,好容易才把那枚戒指吐了出來,一個人越想越氣,這才給靈兒發了個短信,威脅她現在必須出來見麵,否則他就殺了葉承歡。靈兒心思單純,害怕韓哲真的會對葉承歡做出什麼危險舉動,這才慌忙從酒店出來。“剛才的事,我替葉大哥向你道歉,我求求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了,好嗎?”靈兒苦苦的道,眼睛裡晶瑩閃爍。韓哲剛才還一臉陰霾,可看到自己的夢中情人便什麼都忘了,那眉眼、那音容、那感覺,著實讓他魂牽夢繞了一陣。“靈兒,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你們做的太過分了。”韓哲歎口氣道,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他習慣了風流自賞,在他的朋友圈裡,有一個十分拉風的稱號:哲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圍著他轉的,他喜歡的話人家就多說,他喜歡的事人家就多做,總之他永遠都高高在上,永遠都是老大。今天,居然當著自己夢中情人的麵,被一個渾身**絲的家夥戲弄了番,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我……我向你道歉還不行麼?”靈兒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很明顯,涉世不深的她並沒看出對方眼裡的邪惡。“你以為道歉就行了嗎?”韓哲陰森森的道。“你想怎麼樣?”靈兒下意識的捂住胸口。“我那麼喜歡,當然不會舍得對你怎麼樣,但那丫姓葉的離倒黴不遠了。”“我求你不要傷害他。”“你好像很緊張他呀?”“他……他是我哥。”“就他那樣的也能是你哥?你把我當傻瓜了吧?”“不是的,他真的是我哥。”“好吧,我答應你不找他麻煩,不過至少你要陪我多待會兒,陪我說會兒話,行嗎?”靈兒掙紮了下,終於還是同意了,她隻有一個單純的念頭,隻要韓哲不傷害葉承歡,哪怕讓她受再大犧牲,她也心甘情願。一陣陣冷風刺骨,靈兒穿的單薄,下意識的抱起胳膊,身子不住打顫。“這邊比較冷,我們走走吧,去個背風的地方聊聊,我知道那邊有個粥屋,做出來的粥很地道,我帶你去嘗嘗吧。”韓哲道。靈兒想不到更好的理由,隻好點了點頭。於是,韓哲帶她避開燈光絢爛的街道,一直走出酒店一站地,往右一拐,拐進了一條深巷。深巷裡黑洞洞的深不見底,陰風撲麵,裹著大片潮氣和發黴的味道,越往裡走,靈兒就越是害怕,不住的問“到了嗎”,韓哲總是隨口應付一聲“前麵就是”。這條巷子很深很長,好像永遠走不到頭的樣子,他們一直走到巷子深處,靈兒站住再也不走了。韓哲道:“你怎麼了?”“到底還有多遠?”靈兒警覺的問道。“沒多遠了,出了這條巷子就到了。”“我出來太久了,必須給葉大哥打個電話。”“好啊,打吧,我等著。”韓哲點上一支煙,往嘴裡一塞,身子靠在牆上,很無所謂的說道。靈兒緊張的摸出電話,剛要打,就見韓哲的身子一下子便壓了上來,把她牢牢的壓在牆上,呼吸一陣陣艱澀,手一鬆,啪嗒一聲,手機掉在地上。她想拚命叫喊,嘴巴卻被一隻手捂住了,緊接著後腦一痛,眼前一片發黑,身子慢慢軟了下去……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整個屋子方方正正沒有一件擺設,牆壁和天花板全都塗成白色,好似科幻電影裡的異形殺陣。她被綁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雙腳平伸向前,並用足枷固定住;雙手則綁在背後。她雙腳的距離正好不能互相碰到彼此。一個戴麵具的黑衣男人的一雙邪惡的手緩緩伸向她右腳的鞋子,輕輕解去鞋帶,隻一下便把她鞋子輕鬆脫下,露出了一直完美的少女的腳型:向後翹著的腳趾,深深凹陷的足弓,構成了一道完美的曲線:前腳掌略寬,腳心處略窄,到足跟處則收成一個理想弧形。“你要乾什麼!”靈兒略帶沙啞的動聽聲音驚恐的道。沒有回答!一根邪惡的手指輕輕的在她那穿著純白棉襪的右腳心勾了一下,隻是這一下,已經讓她的腳猛的往回一縮,身子似乎也想縮成一團,但是足枷和腳鐐殘忍的限製了那隻腳的活動,它隻是在原地搖動一下,腳趾猛地向腳心一縮,便無法再移動更大的範圍。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揚起,似乎“嗤”的輕笑一聲。可是她那雙略帶叛逆的眼睛中卻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命運。邪手抓住了她右腳腳掌,輕輕向後扳,另一隻手的食指卻在那隻純白的腳心上輕輕畫著圓圈。靈兒身體不斷在束縛範圍內扭動,而最想逃出的無疑是右腳,可是它卻被限製的幾乎隻能抖動的範圍,限製這隻腳的手也感受到了它想移動的渴望,越發抓緊了這隻柔軟的少女的腳,儘情享受它掙紮時產生的壓力與觸覺。於此同時,靈兒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笑聲,夾雜著一聲聲的哀告與求饒:“咯咯……好癢,哈,你乾什……乾什麼……咯咯……好癢……放了我……呼呼……好……難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