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衝笑道:“我覺得我們也得弄點這東西,用刀砍人,還得跑到跟前,用這東西,幾十步開外,一抬手就搞定,你們說呢?”“衝哥,我覺得我們早就該買槍了,把槍帶在身上,心裡也有底啊。”“就是,衝哥,我們也到黑市上去買一批吧。”沈衝點點頭,幽幽說道:“這事,我還得和傑哥商量商量。”一聽這話,在場的眾人都泄氣了,這事若是問老大,十之**沒戲。在他們看來,老大從不做非法的事,要購買黑槍,老大勢必也會反對。但這回他們錯了,當沈衝向夏文傑提出配槍的要求時,夏文傑竟然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但是他有一點要求,社團隻有堂主以上級彆的才可以配槍,至於下麵的兄弟,誰都不準配槍。如果人人都配槍的話,幫派在管理上恐怕就得失控,他不敢冒這樣的險。之所以同意堂主以上級彆的人配槍,也是因為社團越來越大,勢必要麵臨越來越多的挑戰和危險,尤其是東盟會的出現,讓夏文傑不得不為社團骨乾的安全擔心,不能說有了槍就萬無一失,但至少可以多一份保障。對於天道社而言,要買黑槍的渠道太多,而且什麼樣類型的手槍都能買得到,夏文傑同意此事後還沒過兩天,沈衝就搞回來一批槍械。他最喜歡的是格洛克手槍,此品牌也是標準的三高手槍,高性能、高安全、高精準,隻不過價格也不便宜,每支都超過五千元,而且這還是友情價。沈衝把買來的手槍分發下去,最後隻留了兩把,一把他自己用,一把是留給夏文傑的。隻不過後來夏文傑沒有要,以他以後的工作性質來說,也不太可能會缺槍用。在沈衝痛擊東盟會的人沒幾天,東盟會又再次來人了,這回來的人是東盟會在s市的分堂堂主,也算是東盟會在s市最高級彆的負責人了。彆看上回來的中年人是副堂主,而他是正堂主,但他可比中年人客氣多了,來天道集團總部也不是空手來的,還帶著一件禮物,一尊小金龍,周大福的商標,體型又不小,想來價格也不會太便宜。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有上次的不愉快,沈衝這回也不好表現得太冷漠。東盟會的分堂主名叫鄧誌強,副分堂主名叫邱正武,他也就是上次來的那名中年人。這次鄧誌強也特意把邱正武領過來,為後者上次來拜訪時的不敬道歉。人家都做到這個份上,沈衝也不好再說什麼,招呼他二人落座後,隨即給夏文傑打去電話。這一次,夏文傑有同意和東盟會的人見麵。電話過後一個多鐘頭,夏文傑來到集團總部,和鄧誌強、邱正武見了麵。互相握手寒暄後,雙方分賓主落座。鄧誌強和邱正武都沒有想到夏文傑原來這麼年輕,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像個學生似的。鄧誌強要遠比邱正武世故得多,看著夏文傑撫掌笑道:“夏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年紀輕輕就把天道社做得風聲水起,現在在s市,提起天道社、天道集團,黑白兩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哈哈……”夏文傑仰麵而笑,說道:“鄧先生過獎了,鄧先生這次前來,可不會是專程誇獎我的吧?”“不、不、不!我這次是特意帶著兄弟來向夏先生賠禮道歉的。”鄧誌強含笑說道,還回頭看眼站在自己身後、腦袋上纏著一圈圈紗布的邱正武。“哦?”“上回我的兄弟實在太失禮了,得罪了夏先生還有貴幫的沈兄弟,我是深感歉意啊,這是一點心意,還請夏先生笑納。”說話之間,鄧誌強把他帶來的那尊金龍推到夏文傑麵前。即便隔著包裝的水晶罩,也能看得出來這尊金龍做工精細,成色也漂亮,估計分量也不輕。夏文傑瞄了一眼,說道:“上次的事隻是一場誤會,既然鄧先生和邱先生都已登門至歉了,這事就揭過去,以後也不要再提了。”“爽快!夏先生真是個爽快人啊。”“至於鄧先生的禮物嘛,鄧先生還是拿回去吧。”“這……”“鄧先生的心意,我心領了。”夏文傑含笑說道。鄧誌強並沒有拿回金龍,他話鋒一轉,說道:“夏先生,其實這次我前來拜訪,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夏先生你商量商量。”終於入正題了。夏文傑一笑,雙腿交疊,擺手道:“鄧先生有話請講。”“其實,我們東盟會一向很看重天道社,也很看好天道社,非常希望能與夏先生的天道社合作,你們有場子,有地盤,我們有貨源,有渠道,你我兩家合作,財源滾滾,源源不絕啊!隻要你夏先生點下頭,我可以在此做出承諾,東盟會將站在你這一邊,幫你天道社搞垮東勝幫,讓你天道社在s市一家獨大,到時候,你夏先生可就是s市的土皇帝了,呼風喚雨,誰敢不從啊?”“哈哈……”夏文傑仰麵大笑。“哈哈。”鄧誌強也跟著大笑起來,伸手說道:“怎麼樣,夏先生,這可是你我兩家雙贏的好事,到時候我們聯手賺錢,不僅可以在市內散貨,以後還完全可以把貨鋪到市區的周邊,這其中的利潤……”他正滔滔不絕地說著,夏文傑突然抬起手來,打斷他的話,笑嗬嗬地說道:“鄧先生,我的膽子一向小的很,從不敢去做冒險的事,做毒梟、賣毒品,那注定是和我無緣了。鄧先生,你知不知道販賣毒品五十克就夠判死刑的了?我勸你也見好就收吧,錢賺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不然的話,怕是有命賺錢,沒命花錢,你說呢?”邱正武臉色一變,鄧誌強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僵住,他下意識地向前探著身子,笑問道:“這麼說,夏先生是不打算與我們東盟會合作了?”夏文傑聳聳肩,反問道:“你知道我父母給我起名字的時候為什麼要有個傑字嗎?生當為人傑,死亦做鬼雄。你們東盟會要拉我合作,不是要我去和老鼠為伍嗎?有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卻讓我去做偷偷摸摸的老鼠,你們這是在羞臊我啊。”“夏文傑,你……”邱正武聞言氣得臉色漲紅,跨前一步,抬手怒指夏文傑。他剛一動,夏文傑身後的沈衝等人也都紛紛上前,怒視著邱正武,喝道:“怎麼的?還想找打嗎?”xdw8“夏先生,難道,就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鄧誌強的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夏文傑,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們的路,是你們自己選的,而我的路,你們決定不了。”夏文傑站起身形,抖了抖身上的衣褲,說道:“我能不能成為人傑,我不知道,但我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即便不求頂天立地,亦求無愧於心!對不起,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鄧誌強急道:“夏先生,我可是誠心相邀。”夏文傑樂嗬嗬地看著他,說道:“對了,麻煩鄧先生順便幫我轉告你們老大,瓦罐它永遠都是瓦罐,它永遠都登不上台麵,即便擺在天堂上,它依舊還是一隻瓦罐,如果它沒有自知之明,非要與瓷器為伍,那豈不是如螢燭之火非要與日月爭輝一樣可笑嗎?哈哈……”他邊爽朗地大笑著邊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通過他的笑聲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其中充滿了輕蔑之意,而且是那種打心眼裡看不起對方的輕蔑。他頭也不回走進辦公室,同時大聲說道:“阿衝,送客,記得提醒我們的客人彆忘了把他帶來的東西一並帶走,東盟會的禮物,咱們承受不起。”那麼世故的鄧誌強這時候也受不了了,他臉色陰沉下來,看著夏文傑的背影,大聲喝道:“夏先生,我必須得提醒你,拒絕我們東盟會,你就是在與我們東盟會為敵,做我們東盟會的敵人,你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嗎?”“人人都說,瓷器不與瓦罐鬥,而我這個人就是太叛逆,這回也就是想和你們這群破瓦罐鬥一鬥,有什麼本事,你們就儘管使出來好了,我也想看看,你們東盟會這隻破瓦罐到底是有多強、有多硬。”“夏文傑……”沈衝跨前一步,擋住鄧誌強的視線,揮手說道:“鄧先生,傑哥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我想你也不至於聽不懂傑哥的意思,請吧,並不需要我親自動手請你出去吧。”邱正武咬了咬牙,轉頭對鄧誌強說道:“強哥,走吧,夏文傑冥頑不靈,以後有他倒黴的時候。”“哼。”鄧誌強冷冷沉哼一聲,瞪著夏文傑的辦公室許久,最後狠狠跺了下腳,對帶來的手下眾人揮手喝道:“我們走。”我也想看看,你夏文傑、天道社還能強硬到什麼時候,還能威風到幾時?鄧誌強在心裡咬牙切齒地狠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