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上蒼落子 練兵場(1 / 1)

一道模糊的身影,為所有的紛爭畫上了句號,是這般的突兀與淩厲。且,在這一段時間長河有如此強者的法則氣息烙印在其中,直接便乾擾到了歲月的穩定,大河在躁動,徹底的紊亂了。直到很久後平息下來,卻是再沒有人可輕易乾預這段時空,最起碼異域的那些不朽之王是想都不要想。事實上,挨了那樣的一腳,不躺上半個紀元怎麼能行?還想浪?不存在的。“快點成長起來,擁有自保的力量罷……”模糊的虛影在傳音,它是不久前女帝等人逆行時光時驚動曾經歲月中的人皇,那釋放威壓的點滴殘留,成為一種庇護,在關鍵時刻爆發。縱然如此的微不足道,也可橫掃一切不朽之王,讓他們從時間長河中滾蛋。隻不過,刹那的輝煌之後,它終究是要消散了。女帝伸了伸手,想要挽留,卻終是成空,隻有一道平靜的話音在耳邊響起。“時間……已經不多了……最後的清算,行將到來……”“我記住了。”女帝沉寂半晌,片刻後清醒過來,眸光淩厲與熾盛,讓與之對視的存在都要心驚肉跳。“了結一樁因果,我等也該走了。”不遠處,有仙王在開口,雙眼之中滿是深意,讓在場所有的時空旅客都是了然。他們沒有與此地的荒有什麼交流,仿佛真的是專門為赤王而來一般,有大因果存在。一個個身影虛幻了下去,恍惚間有金光大道在延伸,擊穿了時空,從這一片天地消失。石昊與那女子看著短短時間內上映的一幕幕大戲,都是一愣一愣的,許久後才清醒過來。“看到沒有,這就是敢胡亂乾預時空、斬殺後世天驕的人的下場……”女子輕歎,“遲早會被人清算,往死裡打。”“儘管異域的那群人在最關鍵的時候趕來,保護住了他,但是損失也極慘重,歸去之後絕對要進行涅,從最弱小時開始修行。”……女子說了很多,隻是在她身前的石昊卻是有些恍惚,因為他剛才看到的那些絕世的強者中,有一些身形模糊、被煙塵覆蓋的人讓他格外在意,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悵然,他的一隻手抓著酒壺,不斷的向嘴裡倒酒,那裡神光閃耀,各種符號跳躍,可是到最後整壺酒都漸漸沒有了味道。壺嘴還在向外流酒液,但是後來已經沒有了符文,也無經文聲響起。“好了,你該離開了……一壺酒,萬古沉澱所得,可不都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喝的差不多了。”女子在開口,她整個人開始漸漸模糊,最終化成一片符文,烙印在石桌上,真身不見了。隻有在石桌上,有一行文字留下,大意是留待有緣人。“萬古後,我還在嗎?是否會有另一個人來到這裡,飲酒,看長河,談古今……”石昊輕語,在此地歎息了片刻,最終搖晃著起身,從這裡消失了。這片時空,又回歸了原本的寂靜。當然,這樣的寂靜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人為的打破了。“他已經走了,出來吧……”上百道身影悄悄再現,一個個都是鬼鬼祟祟的,像是有一種迷之心虛。“又有天驕進入了嗎……”石桌上的印記在閃爍仙光,女子再現了,剛想說些什麼,隨後便卡殼了,因為這些人才剛剛見過。“見過道友……”有真仙拱手,臉上笑眯眯的,“我們來這裡,所求不多,討一杯水酒而已。”女子無言,赤王的前車之鑒剛發生沒多久,她能說些什麼?這裡每一個真仙,都不比她全盛時期遜色,更不要說那些仙王了,任何一個手指都能把她粉碎成虛無。“諸位想喝,我自然是沒有意見,但最好留下一些,給後來的天驕人傑……”“後來的天驕人傑?”有人在嘀咕,“我覺得我蠻符合這個標準的……”真仙人手一杯清酒,也不貪多,隻是感受那種時代的浩瀚與廣博,讓諸多的法則與秩序在識海中碰撞,成為一份資糧,在未來的歲月中等待極儘的升華。……石昊在時代中前行,開啟他波瀾壯闊的人生,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身後永遠跟著一大票的高手,一個個都是睜大了雙眼,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嘖……”有人碎碎念,“荒天帝的成長史,儘管早已在記載中看過,但是真的跟著走一遭,才知道是如此的絢爛。”“還沒有成仙呢,便闖過了多少大界?”“葬土、異域、仙界……都是這片界海中數一數二的大天地,這種經曆之玄奇,古來幾人能有?”那些天地,每一個都很強大,最起碼高手是眾多的,仙王兩位數,修行的文明很昌盛。不過,這一行人也無懼,真的廝殺起來,他們可以輕鬆打爆任何一個世界!當然,這樣的過程也是有儘頭的。當石昊成為仙王時,大境界的差距讓那些真仙就必須離開,而當其成為準仙帝後,也到了仙王離去的時候。隻是他們的目的也僅此而已,直觀一位準仙帝的誕生,鑽研那樣的過程與其中的奧秘,便是所有仙王此行的最大收獲!“歲月中的過客……”破王成帝的石昊輕語,目送那一道道身影消失,有太多的感慨,“知道你們能一直活著、還活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他洞悉了一些人的身份,知道與其的關係和因果,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不過轉瞬後便消失,凝視著界海,在看那無儘遙遠的地方。一些信息被那些人隱晦的透露出來,讓他明白那黑暗的源頭有著怎樣的敵手,會是生死的大對抗!“這綿延無儘紀元的黑暗動亂,當在我這個時代結束!”……九天世界,悠悠十萬載。一切事情的走向,都沿著幾位至強者規劃好的路線在前進。天地在擴張,每一天都是全新的麵貌,有數百州域在增加,都是沉墜在界海中的世界化成的。萬道越加繁複與玄奧了,慢慢的有一種帝氣在擴散,讓人驚悚又渴望。仙王的數量在瘋狂的增加著,太多真仙在歲月中沉澱數個紀元,磨礪、升華自己的道果,終是貫通了自身的路,一躍而上。十萬年的時光,便有數百的仙王誕生!且,這樣的情況隻是一種開始,後麵隻會更凶殘,因為真仙的基數在爆炸性的增長,有力的支撐起了仙王誕生的條件。或許哪一天世人便能見到更匪夷所思的場景仙王破萬,列成大軍!當然,在仙王層麵上的輝煌璀璨,準仙帝就不怎麼行了,至今尚未有消息傳出,誰真正突破,證就了那樣的道果。隻是能偶爾看到,一些經曆無儘歲月仍是不能突破的仙王,在傷感中抉擇,向道祖請命,踏上了另一條道路。“天資有限,終是強求不得……”他們如是道,“苦修,成就不了我們的道果……或許,隻有經曆一場場將生死都要置之度外的血戰,才能看到一線的光明。”他們要在最殘酷的大戰中升華!這樣的環境目前是尋不到的,因為九天無敵,蓋壓整個界海。而彆的高手都在忙著苦修,哪有時間陪他們血戰?真要強行動手,打破天庭的法度,估計下場會比較慘真以為有了輪回就能為所欲為?殺不了你,還不能永恒鎮壓?但是,也有一個地方是例外,在未來注定會有連天征戰,殺到萬古成空。“既然如此,你們便去到那裡坐鎮……”道祖彈指,一道時空的門戶打開,讓他們跨越了整個界海,降臨在一座不朽的神城中,成為第一批的守護者。“那個世界,越來越不安穩了……”姬寰宇的眸光很深邃,像是透過了那玄奧的封印,得見另一個世界的動作。無數的高手在試探、在衝擊,要打開一個缺口,帶來最深沉的毀滅。“也是難為你們了,費勁心思伸過來了一隻手……”道祖平淡開口,“隻是,這有用嗎?”……界海中,一個浩大卻透著暮氣的世界在沉浮,隨波逐流。這一片天地,它曾經輝煌過,曾經璀璨過,是界海中的一方霸主,親手主導過太多世界的毀滅和消亡。它是黑暗的眷顧者,曾經有過兩位數的仙王,被稱為不朽之王!隻是,他們遇上了一個錯誤的對手,所有的輝煌都被終結,都要落幕。不朽之王死絕了,連帶著太多太多的真仙,以及當初肆虐九天十地的劊子手,但並非是被屠殺一空,還有諸多的族群與家族被留了下來。他們遺忘了當年的仇恨嗎?有的人是,也有的人不是。一開始,這些都不成問題,因為修行的世界問題最直觀、最淺顯,都源自力量。有了力量,什麼都不是問題。兩個派係,誰都壓到不了對方,直到有一天,一個傳承了不朽之王血脈的生靈崛起,他在恍惚中聆聽到神秘而可怕的低語聲,闡述了至高的道,讓其修為突飛猛進,以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升華,在最短的時間內堪破了一道道關卡,成為了仙王!作為血色紀元後誕生的第一個仙王,其態度決定了世界的走向,決定了眾生的意誌。他是最極端的主戰派,最堅定的複仇者,壓製與清洗了太多的向往和平的生靈,讓整個世界回歸到當初異域全盛時的作風。他還建立了一個神廟,擺放了異域曾經不朽之王、不朽者的牌位,彙聚諸多信仰之力,終日祭奠不絕。甚至,他還搬來了兩個矗立在罪州上的雕像,那是兩大不朽之王安瀾和俞陀的屍身,想過將他們用最大的儀式葬下。隻可惜,一尊準仙帝的手段難以破解,最後也隻能連帶著周圍的土地一起切裂,轉移了過去。做了這些事,並非是單純的祭奠先祖,而是在潛移默化的引領著一種思潮,一種複仇的思潮。“我們的世界,曾經是多麼的輝煌與絢爛,震懾諸多天地,為了建立界海大黑暗共榮圈的目標而努力。”“但是,這一切都被毀了,一些極儘可怕的凶殘者降臨,毀滅了我們的文明,毀滅了我們的秩序!”“這種仇、這種恨,我們能忘記嗎?”“不能!不能!”……刻意忽視了曾經做下的種種罪孽,努力強調著自身經曆的悲慘遭遇,不想想一切是否是因果的輪轉。最強大的生靈在營造可怕的氛圍,主導了眾生的思潮,愚昧者在追隨,清醒者也不敢反抗。這便是力量稱尊世界的悲哀,有了力量,你主宰一切,沒有力量,就隻能被主宰。隻有屹立在世界的巔峰,才有真正的自主權,還有選擇權。“嗬……”不朽之王冰冷的笑聲在神廟中回蕩,充滿了不屑,目標不是彆人,而是自己世界的生靈,“一群人雲亦雲的愚昧者……”“不過,這又如何呢?更符合我的計劃……”淡漠的話音響起,“這種盲目的熱情,這種堅定的複仇意誌……多麼好的祭品啊!”“億萬生靈擺上祭壇,接引至高者的力量和意誌,能造就多少不朽之王呢?”“我很期待!”這尊不朽的王者早已墮落進最深沉的黑暗,縱然是自己的子民也不放在心中,隻是視作一枚籌碼。屁民而已,何須在意?能夠死的有點價值,還不趕緊的感激涕零?……異域在磨刀,這是上蒼之上的棋子,不指望他們做出什麼巨大的貢獻,能夠試探出一兩分虛實便足矣。一枚棋子而已,又不是最重要的那幾枚,能讓他們給主人做出點貢獻,這是恩賜!至於異域最後的下場、會不會被九天世界碾碎成渣,誰會在意?“這是你們的落子嗎?”紫霄宮中的道祖有感,眸光洞穿了一切時空,“我看到了……”“一個不錯的練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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