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鐵掃開一個櫃台上麵的灰塵,看到裡麵東西的同時,格裡和塞姆也在巨大好奇心的驅使下,麻利的把張鐵旁邊的一個櫃台上麵的灰塵掃乾淨,露出了櫃台下麵那些東西的真容。哪怕過了千年,在櫃台完整密封性的保護下,櫃台裡的東西,依舊沒有多少灰塵,這讓裡麵的東西更是一目了然。在三個人螢石燈綠油油的光線的照耀下,櫃台裡麵那些東西的光彩更加耀眼起來,就像一個埋藏了千年的深幽夢境一樣。“這……這些東西是……”到了這個時候,格裡和塞姆兩個人都有些不確定起來,有一個不確定的念頭在兩個人腦袋裡麵閃過,但這個念頭在麵對著一樓櫃台裡那滿滿東西的時候,也一下子變得“驚悚”起來,以至於兩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兩個人看到的東西會是真的。張鐵也被鎮住了,他此刻的心情和塞姆與格裡差不多,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運氣,因為哪怕是在這個時代,在黑岩城火車站附近的那些跳蚤市場附近,也常常有這樣的騙子,用那些綠色或者深色的玻璃製品,來冒充這種昂貴的隻有東方才有出產的特殊寶石來引誘某些想發財的傻帽上當。這種珍貴的寶石,哪怕是在大災變之前,也是東方大陸,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華族中少數人身份與財富的象征,而到了這個時代,隨著煉金師的出現,這種寶石又被賦予了另外一種更加震撼人心的意義。這種珍貴的寶石叫翡翠!獨一無二的翡翠。在這個時代,這種寶石在東方大陸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稱呼——永生之石。在大災變之前,這種寶石很珍貴。但還沒到離譜的地步,比起那個時代人們所推崇的鑽石這種寶石來,價格還有著巨大的懸殊,但在這個時代,兩者的價值已經顛倒過來了。應該不會有人那麼無聊到900年前在這裡賣假貨吧——張鐵看著櫃台裡的那些幽綠色的各種首飾與掛件,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彼得……”聽到格裡喊了自己一生,張鐵轉過頭去,看了正一臉緊張的格裡和塞姆一眼,很顯然,兩個人已經猜到了什麼。但這實在有些驚悚,也不由得他們會感到緊張。“看看就知道了……”張鐵笑了笑,就算他現在不缺錢,但感覺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嗓子還是有一點發乾。張鐵正想動手,塞姆卻一下子從樓梯上竄了上去。“你們……在下麵,我在上麵看著!”張鐵知道塞姆是給兩個人在樓上警戒放哨。雖然張鐵不相信還有誰敢不要命的衝進來打擾。但這個時候,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塞姆上去之後,格裡也不敢輕易動手,而是看著張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鐵一拳打在他麵前的一個櫃台上。櫃台發出一聲響動,上麵的灰塵掉落了一層。,但整體卻完好無損,張鐵有些愣住了,他剛剛這一拳。雖然隻用了三分的力量,但也非常驚人了,就算麵前的是一塊鐵板,估計也能留下一個拳印,但砸在這個看似玻璃做成的櫃台上麵,卻沒有動靜。“在大災變之前,這種出售珍貴寶石和貴重物品的商店的櫃台,所使用的不是普通玻璃,而是那個時代人類製造的像玻璃一樣的特殊的合成材料,用來保障櫃台裡麵的這些東西在遇到劫匪和各種意外時候的安全,這種材料看起來和玻璃差不多,但其堅硬的程度,要超過鋼鐵!”格裡在一旁解釋道。張鐵微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再嘗試用暴力把這個櫃台砸開,而是轉到了櫃台背後摸索了起來,櫃台背後有活動的抽拉門,張鐵隻是摸索了一下,用手上的蠻力把抽拉門上已經鏽蝕的鎖具扯了下來,就輕易的把櫃台裡麵的東西拿出來一件。那是一隻手鐲,深綠色的手鐲,以張鐵在雜貨店鍛煉出來的眼光,他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這手鐲,絕對不是玻璃,也與他見過的任何寶石與石頭截然不同。手鐲上沒有多少灰塵,顯得特彆的漂亮,以前曾與唐德那個家夥閒聊的時候,唐德那個家夥曾告訴過張鐵一些粗淺的鑒定真假翡翠的辦法,不過那個時候唐德笑稱,恐怕張鐵這一輩子都難有機會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永生之石。來自東方大陸的永生之石,在這個時代,基本上都被華族中的強大勢力收在手中,成為東方大陸煉金師們的禁臠,即使有少量的外流,能得到永生之石的人,也絕對不是不會是普通人,那個時候的張鐵,每天的零花錢也隻有幾個銅板,連家裡幾個銅板一碗的米釀都不敢放開肚皮吃一回,又如何能讓唐德相信他這輩子有接觸這種珍貴寶石的機會。張鐵把手上拿著的那隻手鐲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霎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就從那隻手鐲上透了出來。拿出打火機,張鐵毫不客氣的就把手上捏著的那隻手鐲湊到了打火機的火苗上。十多秒的時間過去,張鐵移開打火機,用袖子擦了擦被那隻手鐲接受高溫考驗的地方——手鐲一切如舊,半點沒有變色,質地光潔如新。作為一個拓荒者,格裡當然也知道這種最簡單的可以大致分辨這種珍貴寶石真假的方法,不說是這個時代那些用來騙人的低級的綠色玻璃,就是在大災變之前,同樣的假冒翡翠就有不少。張鐵在把手鐲擦乾淨的時候,格裡也緊張的把腦袋湊了過來,唯恐看得不夠仔細,格裡還把自己腰上掛著的螢石燈提到手中湊了過去,看到張鐵擦拭後那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的手鐲,格裡吸了一口冷氣,再看看一樓那些被灰塵掩蓋的一圈櫃台,格裡一下子就覺得腦子有些充血,腳下虛晃了一下,有些站不住的樣子。當務之急,是要把麵前的這些東西弄走,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