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唯一笑了 克裡斯囧了(1 / 1)

“特雷斯頓卡?”夙容聽完唯一的描述,回憶了一下沒有發現頭腦中有對這個人的印象,“他說自己是幺子說不定是真的,頓卡家族最小一輩當中我隻見過現任家主尤裡斯頓卡的兩個兒子,如果不算上你的話,他的確是最小的。其他的……倒真的沒有注意過。”唯一握著安諾的小手邊逗他笑,邊說:“是不是每個大家族裡都有幾個不受寵的兒子孫子?”夙容迎上他好奇的眸子,嘴角微微一揚:“即使是小家族,父母也是會有偏愛的,更何況是大家族,這是子嗣眾多的必然情況。”即使頓卡家族曆來有一套傑出的育人之法,但厚此薄彼的情況也不見得就沒有。“哦,就好像你和夙辰也是這樣,我想小時候你母親肯定喜歡你多一些。”就算兩兄弟被分開撫養是不得已的客觀事實,但也正因為這樣,造成了夙辰與皇帝一國,夙容與前皇後一國的情況。夙容聽著他這番話禁不住眼睫微顫,驀然間從小時候的時光中抽出一段記憶來,坐在唯一身邊,勾起小指頭塞進安諾的另一隻小手中。安諾看到爸爸和父親都圍在自己跟前,小嘴兩端高高地上翹,原本捏成小拳頭的手指也稍微鬆開了點,知道主動去抓爸爸和父親伸過來的手指頭。唯一和夙容就感覺安諾軟綿綿的小手蹭來蹭去,似乎有了點握力。“其實,母親對大哥的喜愛並不少。”夙容在心底輕歎,“當初,皇室宗親對父皇提出要求,讓他們必須選擇一個孩子送到皇宮內撫養長大,不能養在天鵝堡,母親非常生氣,甚至為此和宗親們吵了一架,希望他們打消這個念頭。可惜,當時父皇的帝位並不算十分穩固,不得不有所妥協,最後,母親抱著我和大哥掙紮猶豫了一晚,第二天下定決定把大哥送去,把我留下。”“為什麼會選擇你大哥而不是你呢?”這並不一定就因為夙辰是長子的緣故吧。夙容凝眉搖了搖頭:“大哥比我早出生兩年,從小的性格比我更活潑幾分,很惹人喜愛。老實說,小時候在他還沒有被送去皇宮之前,成天羨慕他的人是我。但後來大哥被送走,母親把全部的愛和心力就集中在我身上,才輪到大哥反過來羨慕我能待在母親身邊……久而久之,大哥和母親之間變得逐漸生疏起來,但他們不是不在意對方的,我知道每次大哥生日,母親都會提前為他準備好禮物,可是這些禮物有許多終究都沒能送出去。”“這是為什麼?”孩子不總是特彆期待父母的禮物嗎?n愛!”唯一俯身在安諾的臉上大大地親了一口,又一仰脖,把安諾一歪頭塗在自己臉上的口水蹭在了夙容的臉上。夙容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一大一小,抬起手來擦也不是,任由臉上的口水風乾也不是,隻好起身走進洗手間。唯一卻還故意拉住他的胳膊,“哎,不準洗,你還嫌棄我們的口水不成?!”一大一小,如墨般的瞳孔盯著他,好像他要是敢洗掉,他們立馬就會撲過來——夙容無語地看了看天花板。片刻,唯一看見夙容臉上的口水完全乾掉了,才笑眯眯地鬆開手。作為同夥的小安諾也眯著眼睛揮舞著小拳頭,不知道樂嗬個什麼勁。於是,夙容隻好認命地帶著半臉的口水過了一整天。因為要備考大學入學考試,夙容和唯一商量過後決定離開天鵝堡,接受皇帝陛下的提議去皇宮居住。拉達斯的公寓不是不能再住,隻是皇帝陛下說了,要想最終逼迫皇室宗親接受唯一,儘早先斬後奏把人接進皇宮是最好的。畢竟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他們總不好失禮地跑到皇宮來趕人、叫囂。不管怎樣,先住下,再說唯一上大學以後時間少了,也需要人時刻照顧著小王子,拉達斯對皇宮也熟,夙容和皇帝、皇後的侍從官、侍女官更多,這麼多人看護著,怎麼也比住在在外麵強。“好吧,這下我們的安諾真要過上小王子的生活了。但不能在天鵝堡玩耍實在可惜啊……”唯一吐槽道,“不過我們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回來住!”“那是當然。”夙容幫著他收拾衣櫃裡的嬰兒服,左看看右挑挑,摸著手裡滑不溜丟的衣料問:“唯一,給安諾做衣服的這種材料還有嗎?”唯一正抱著安諾喝沙乳果果汁,扭頭:“你說蠶絲和綿綢麼……我手裡沒有剩下的了,還要的話,就要上交易器上買了。”“嗯,再多買一些吧……”夙容看著唯一眸色加深,視線在唯一的腰身上慢悠悠的轉了一圈,“我記得……達西說過你現在的身體恢複的很不錯,也許不會等到安諾滿月……”唯一耳根猝紅,趕忙打斷他:“滿月,哦對了!安諾的滿月酒辦不辦的?!”“滿月酒?又是地球的古傳統麼……”夙容心裡好笑,明明懷孕時還算放得開,有時還很大膽的跑過來主動招惹他,怎麼反而生了孩子之後變得羞澀起來了?每次逗上唯一一兩句,他就羞窘地恨不能找東西把自己的臉遮起來。“滿月酒啊,我告訴你八裡斯鼓足勇氣,心道自己總歸也是要生孩子的,從現在起就適應起來也很不錯,便道:“嗯,你告訴我怎麼抱,我試試。”唯一前幾天聽聞克裡斯決定要做生殖係統微創手術時,不止一點吃驚,如今看他一臉認真地想抱安諾,也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都這個年紀了,為了夙辰,他還真是豁的出去!“嗯,沒什麼難的,你仔細看我的動作,照做就是了。”唯一並不擔心隨便來個人就能把安諾摔了,這小子雖然也是出生嬰兒軟綿綿,但因為每天都去空間裡泛舟玩的緣故,骨骼成長的比一般嬰兒快上兩倍,壯實的很。克裡斯臉色緊張,小心翼翼伸出手臂,將不太安分的安諾從唯一懷裡接了過去,調整了好半天姿勢,才讓安諾咧開的嘴巴收了回去。“呼——他,他真軟啊。”克裡斯從未抱過嬰兒,這一抱牢實,幾乎是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了。唯一悶笑不已,臉上還是笑盈盈:“有時候我也覺著他太軟了,抱著的時候都不敢怎麼用力,可這小子很能鬨騰,這會兒算是安靜的。”“哦,哦……”克裡斯直愣愣和安諾對視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安諾是第一次看見他,眼睛忽閃個不停,大約是在認人,看了半天發現不是自己熟悉的臉瞬時就不大樂意了,小屁股開始左右扭動,小胳膊在空中揮舞起來,小腦袋轉來轉去想要找爸爸和父親。克裡斯手足無措地看著唯一,“他他……他是不是不喜歡我抱?”唯一看了看安諾的動作,輕咳一聲,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卻不動聲色道:“沒事,他就是好動,你多抱一會兒就好了。”“哦,這樣啊。”克裡斯把手臂稍微緊了緊。唯一趁此機會問他:“你……真打算要做那個手術啊?”要說席勒家也是沒有先見之明,早知道費儘心力培養出來的家主會為彆人生孩子,剛出生那會兒就給他動手術多好,哪裡用得著現在受苦。克裡斯看明白了他眼裡的嘲諷,忍不住苦笑:“你就隨便笑話我吧,但這個決定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會後悔。”不管夙辰這輩子會怎麼對他,他都已經認定他了,不就是身體受點罪吃點苦,有什麼大不了的。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以後要承受的委屈和痛苦隻怕會更多,但他不願意就這麼放棄。看他如此堅定的表情,唯一打從心眼裡覺得這個人或許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無可救藥,為人倨傲是真,不可一世是真,性子不討喜也是真,但還有一點值得欣賞,在他心裡的確是把夙辰放在第一位的。“那要是你給大哥生了孩子,他還……不愛你,你怎麼辦?”唯一突然下了把冷刀子,有心刺激刺激他。克裡斯半晌沒有說話,眉宇之間浸滿了苦澀,“能怎麼辦,我……也根本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夙辰警告過自己,愛上他是自己的事,自己偏偏死心塌地,威脅不了他,感動不了他,得不到他的心是自己無能,又能有什麼辦法。隻惟願,他今後不要冊立太多的侍君讓自己難堪。唯一此刻的心理倒是生出了憐憫和同情之意,考慮半晌,道:“哎,如果你答應今後都不找我和安諾的麻煩,還能讓席勒家支持我們……我就勉強教教你怎麼贏得夙辰的心,如何?”克裡斯鄙夷地擰起眉頭,“你算了吧,記仇就記仇吧,這種當我才不會上。”“你不相信我能幫你?”唯一笑意濃烈,“不試試怎麼知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和夙容的感情有多好,彆說你不嫉妒不眼紅?!”一句話準確戳中克裡斯的傷口,這個痛啊。克裡斯憤憤然咬著牙,“你那些個手段……我沒興趣知道。”“真的沒興趣?”唯一繼續引/誘他,“為了讓他愛你,你不是什麼手段都敢用嗎?再說,我打賭你活這麼大沒有追求過男人,對不對?唉唉,難怪了……對著大殿下的時候你就是個冰冰的鐵疙瘩,要不就是談政治談國事,這樣下去怎麼能培養感情,你想一輩子這樣嗎?”“你!”克裡斯差點惱羞成怒,但也知道唯一說的沒錯。從小到大,母親和父親都隻告訴他如何為家族利益著想,不管讀書上學,吃飯睡覺、興趣愛好,做什麼都是為了家族榮譽,為了家族臉麵,為了增加自己的身價……他何嘗為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努力爭取過什麼。更遑論如何愛一個人。愛?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在家裡,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和父親相親相愛地坐在一起說話、吃飯。今天,夙容和唯一圍著小安諾忙的團團轉的情景看著不但有趣,還狠狠刺激了他生命中缺少的那點對親情、愛情的渴望。原來,他一直一無所有。“怎麼樣,考慮考慮?我的條件很優渥的。”唯一笑嘻嘻,“要不這樣,我先送你一兩招你試試看效果?”他可是奸商啊,交易之前事先附送試用裝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克裡斯躊躇了一陣,終於艱難地點點頭:“好,你最好不是在耍我!不然——”“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唯一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看我這真誠的眼神!”克裡斯最近也實在被夙辰壓製的太慘,平素的高傲氣質簡直快被削減光了,這會兒和唯一說了會兒話竟然還意外輕鬆起來。n還沒等克裡斯反應過來,小安諾小嘴一歪,頃刻小臉上露出舒坦和歡愉的神情。克裡斯臉色陡然一變,糾結難當地眉毛亂抖,惡狠狠地瞪向唯一:“你兒子尿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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