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羽東的話說完,那扇大門也隨之又被關了上。秦震呆呆的看著門口,等到他回過神兒來這才在心裡大罵道:夏羽東!你這個混蛋!想這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門兒也沒有!!想著這些,秦震趕緊招呼了一下薑旗和老顧,然後匆忙的握了握何希的手說道:“感謝何小姐今天的盛情招待,我現在得去追那個混蛋,咱們明天見!”何希看著秦震的眼神有一絲淺淺的笑意,似乎之前的一切誤會和不愉快都已經化解了。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柔聲應道:“好,明天見。”秦震也笑了,然後趕緊拉上了老顧和薑旗,奪門而出。他生怕自己稍微再慢一步,就又逮不著羽東了!不過他們才一出大門,就看見羽東的車正好停在大門口。車上的羽東還透過車窗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在看著他們三個人,那表情似乎是在詫異:乾什麼慌慌張張的!秦震看到羽東的那個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開了車門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黑著臉,陰森森的咬牙道:“開車!回去之後咱倆有事兒聊!”秦震這話說的好像牙都快咬碎了!他當然是得有不少的“事兒”要和羽東好好聊聊!不單單是羽東這幾天神出鬼沒的行為,而且還有今天所發生的不美好的一切!從狂暴的徐美麗,到妖嬈詭秘的何希,怎麼著都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羽東他要是打算這麼一推二五六什麼都不說就想蒙混過去了。那純屬是做夢!不過……事情似乎總會有秦震想不到的意外。羽東這時也不理會秦震那怒氣衝天的模樣,他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先不回去,先帶你們去個地方。”“去哪兒?你這些天還沒野夠?趕緊跟哥幾個兒老實彙報一下,你這幾天不務正業到底是乾什麼去了!”秦震沒好氣兒的說著。“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羽東自然而然的回答著這種令人惱火抓狂的話。也或許,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想說就說,不打算說怎麼也不說……當車駛出了星海灣附近的時候,秦震看到了那個中國最大的華表。聽說這個廣場中也有九個造型各異的大鼎,不知道是為了效仿傳說取義九州同心呢?還是冥冥之中仿似有一種指引,那屬於華夏九州的真正禹王九鼎,就在這個城市的海域中!看到這光華璀璨、綠草茵茵的最美廣場。秦震的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脾氣好像也實在是太好說話了。稍微有點兒事情扯開話題,再大的怒火仿佛也都能煙消雲散了。他們到的這個季節正好,微風和煦,夜涼如水。滿城的霓虹映著星光再倒映到寧靜的大海中。確實。這是一派寧靜致遠的海港風情。在這樣的地方。人們大概是很難會心情不好。一路如同走馬觀花似的看了一遍這個城市獨特的部分景致。不多時,羽東的車就漸漸的開向了人煙漸少的地段。在這樣的深夜裡,看著遠處一片漆黑的地方。那必定是大海。靜謐的山路上,耳邊似乎都能海浪的聲音。這條山路蜿蜒崎嶇,路寬不過兩輛車勉強並行的距離。一邊是青山翠嶺,漫山繁花;一邊是煙波浩渺,洶湧澎湃的大海。不用問,這大概就是那大名鼎鼎依山傍海的濱海路了。看著那隨路勢曲折起伏的唯美木棧道,秦震不禁詫異的看向了羽東問道:“你什麼這麼有情趣了?不過你不覺得大半夜的來這種地方,奇怪了一些嗎?就算是你準備給我們哥幾個陪不是,也應該白天帶我們來看海景啊!”羽東專心的開著車,淡淡的掃了一眼秦震,冷聲回道:“你想多了,來這裡是因為我要去的地方就在這裡。”“……”秦震咬牙恨道,你妹的,還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這山路最大的彎度和坡度著實令人咋舌,當然,更令人驚歎!晚上要是在這樣的路上極速駕車,估計一定能找到一些藤原拓海的感覺。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了,秦震索性也就什麼都不問了。借著那幽暗的路邊燈光,他儘力的想要看清楚這夜色中稍顯靜謐神秘的浪漫濱海路。就隻為這樣一段三十多公裡的綿延山路,這個城市就不負浪漫之都的盛名。他們若是能不以現在這樣的狀況和心態來這裡,可能感覺會更好。能想象的到,與此生摯愛牽手漫步在山海之間的蜿蜒木棧道上,是怎樣一種浪漫的情懷。到那時,想必根本就無需言語的海誓山盟,愛情就已經處在山海之間的見證之下了。正胡思亂想著,車速漸漸的慢了下來。秦震本以為是要到地方了,可是兩側除了山就是海,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秦震很奇怪的看了看羽東問道:“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你敢告訴我你是乾什麼來的麼?準備抓鬼啊?!”秦震心想,這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抓鬼也得撲個空!“沒有,我要去個地方拿點兒東西。”羽東淡若清風的說著。可秦震聽後卻十分戒備的斜睨著羽東,沉聲問道:“是去‘拿’點兒東西麼……?”秦震的聲音刻意的加重了一些。因為想當初在麗江偷鈴鐺的事兒,秦震可還沒忘呢!!這月黑風高的……像是要光明正大取什麼東西的樣子嗎?!羽東無所謂的看了秦震一眼,猶豫了一下回道:“這東西還真不太好拿出來……”秦震低頭攥緊雙拳,忍無可忍的咬牙怒道:“那不還是偷嗎?!大哥,你彆這樣成麼?怎麼到哪兒都得乾點兒這種事才能算圓滿呢?這次你又準備偷什麼?鈴鐺、鼓槌兒、還是銅鑼?”看著秦震那欲哭無淚的表情,羽東淡淡的答道:“一個碗。”“碗?!吃飯的碗?!”秦震吃驚的看著羽東,不敢置信的說:“夏羽東!你還能不能行了?自從到了大連之後,你的行事水準連老顧都不如!你說當初要偷魔君山寨的鈴鐺是為了混進苗寨也就罷了,現在你忽然間要去偷個碗算是怎麼個意思?!來,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了!”秦震那義正言辭的樣子,想必在羽東看來十分可笑。隻是羽東並不是個愛笑的人,所以現在倒是也沒顯現出來笑話他的表情。羽東一邊看向窗外確定方位,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給秦震解釋著:“那個碗,可不是一般的碗。它在海裡,就用一次,就能救咱們的命。”秦震很詫異的看著羽東說:“一個碗能救命?你說的還是像要飯的套路。”“現在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們今天要拿出那個碗,還有一些資料。”羽東明顯已經不耐煩繼續解釋了。薑旗這時候在後麵問了句:“東少,那位何小姐不是很了解這裡的一切嗎?咱們為什麼還要去偷資料?”秦震看了薑旗一眼,心說這個實心眼兒的爺們兒,用詞真是一點兒不委婉。羽東看了眼後視鏡,對薑旗回道:“我怕有些東西,她知道的也不是全部。海事研究所有個特彆的地方,這裡海域出現的任何異常按理說都會被記錄在案。但是某些不為人知的,就會被轉移到這個特彆的地方。”薑旗聽後,了然的點了下頭。雖然不太清楚羽東說的這個神秘的地方是哪裡,但是依秦震看來,那大概就是個類似俊天那707研究所一樣的所在。專門存放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檔案。不多時,羽東繞濱海路來到了一座大橋前。這座橋很特殊,一邊是山,一邊是海,整體雖然是公路橋,但實則卻是一座吊橋。三跨簡支加勁桁架的懸索橋,車從上麵駛過遠遠都能看到橋在輕輕的顫。“這樣的地方,一定是個觀光點吧?你說的那神秘的地方,難道會是在這裡??”秦震覺得按照羽東所說的那個機密程度,就算不像俊天那707一樣被深藏在沙漠之中,也總不可能大咧咧的擺在人來人往的風光點上吧?可是羽東卻將車停在了橋頭,看著前方沉聲說道:“這三天以來,我跑遍了所有與海事相關的地方,最後才確定了我們要的東西就在這裡。”羽東說著,伸手指了指橋下。秦震探頭看了一眼,雖然天黑什麼都看不清,但是順著橋上的燈光向下看去還是隱約可見有一條石頭鋪就的小路蜿蜒伸向大海裡。然而就在那石路的儘頭,有一座石頭砌成的風車。這風車的造型有些類似於荷蘭風車,幾層樓的高度,屬於風車式的建築物。裡麵沒有燈光,就那樣帶著一絲神秘的佇立於蒼茫的大海上。“你、你不會是說那個風車裡吧??”秦震感到頗為驚異。因為那個風車建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塔房,而且還是一個廢棄的塔房。從這座橋下到那風車地方,距離也不算很低了。或許它確實存在於每天熙熙攘攘的觀光客的目光之下,可是卻也真的不會有人去接近它。這樣“機密”的地方,還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