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這時候已經跑到近前了,看著夜北那絕地般的險境,頓時就急紅了眼睛!就說夜北現在和這海怪所保持的姿勢,他們就隻能從側麵攻擊。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會把這怪物連帶著夜北一起給失手推下血池。所以說老顧那麼半天的徒勞無功也不是沒用原因的,畢竟他要顧慮夜北的安危,根本就不能使出全力向那海怪發狠。再加上這怪物渾身濕滑,想拉走它更是不可能的事情。秦震看著夜北於危難關頭的緊要時刻,心中的緊張和擔心慢慢轉變成了憤怒。體內那股灼燒般的力量正逐漸開始湧遍全身!秦震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雙手,那血紅色的紋路正在逐漸清晰……很快,就覆滿了他的兩條手臂!雖說秦震對倉頡之力現在有所忌憚,因為他總是有種要被力量反噬、走火入魔的感覺。可是現在眼看著夜北危難當頭,他也再管不了那麼許多了!隨著秦震的一聲怒喝,他猛地出拳直擊海怪的左側胸腹部!拳頭所到之處,清晰的能聽見骨頭之類的東西斷裂的聲音。而且那怪物瞬間就被打退了一米多遠,左側腹部有一個深深的凹痕……那是秦震拳頭的形狀。無疑,這倉頡之力在秦震的體內已經越來越霸道了。秦震沒有想那麼多,打開了海怪的那一刻,他馬上就伸出了手拉起了夜北,並且扶著他站直了身體。夜北不敢置信的看著秦震。一雙眼睛裡寫滿了驚訝,他萬分詫異的驚道:“倉頡之力!你……”其實夜北的這個反應,和當初傅天磊也差不了多少。他們都是無法相信隻有他們幾個人了解的神秘力量,隻有俊天才擁有的恐怖力量,究竟是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而且與他們毫不相乾的人身上。要說秦震他自己,其實也覺得“借”來的這詭異力量實在是太機緣巧合了。甚至都好像是無從對人說起。因為想要說清了這件事,就必須得倒出來上一件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前因的,而他們的這個前因又太繁瑣、太複雜。而且此時此刻也並不是個適合給夜北解釋的時候,秦震才剛扶住了夜北,那海怪就不甘心的又衝了過來!也不知道這種動物是不是早就不懂得了疼痛是什麼感覺。儘管它一側的骨骼都碎了。但是卻還一瘸一拐的朝著他們猛攻瘋咬了過來!而且速度、動作、力道,都絲毫不減。夜北看那怪物是奔著秦震衝來的,還沒等它到近前,就抬起腿一腳踹了過去!那動作瀟灑帥氣的簡直就不能直視。這同樣都是處於戰鬥狀態的幾個人。怎麼人家的動作就能華美到這個地步。而老顧卻像是個碰瓷兒的無賴一樣跟那海怪撒起了潑呢……要說他們四個人。薑旗的動作最規範、夜北的動作最帥氣、秦震的動作最中庸、老顧的動作最奇葩……你永遠也無法想象,他的下一招將會是怎樣的套路。其實憑心說,這如果是在武俠中。老顧說不定還真就算是個無招勝有招的武林高手……可是現實畢竟不是武俠,他這千奇百怪的招數,沒一會兒就把那海怪給打煩了。而且老顧的套路比較欠……是個人的話估計早就罵街了。就在老顧第五次伸腿絆了那海怪一個狗吃屎之後,怪物終於怒了。隻見它平伸開前肢,一身的褶皺都好像是給最大程度的給拉開了。然後又像鯨類動物那樣的叫了幾聲,接著就伸出雙爪撲向了老顧!有了之前的教訓,老顧也是學機靈了。他不可能再讓這東西抓著自己,所以這時看著海怪伸著前肢朝自己撲了過來,他反而淡定的扛起了槍。等到那雙利爪就快要接近了他的時候,他這才忽然猛地舉槍砸了下去!並且嘴裡還咬著後牙根兒的罵道:“你他/媽抓爺爺還上癮了是不是?顧爺我不發威,你就拿我當棒子麵兒餑餑是不是!”老顧一邊說,一邊一下一下狠狠的砸著那海怪的前肢利爪。海怪也是沒想到老顧會這樣……連忙吃疼的縮回了前肢,放棄了打算再次抓住他的打算。而夜北就趁著這個機會,繞到了海怪的背後,舉起那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就刺向了怪物的後心!海怪一聲慘叫,回手大力的甩開了夜北。夜北倒退了兩步,仔細的觀察著那怪物的反應。凡是這種被用在祭祀儀式中的妖物,都不再可能有正常生物的生命體征了。所以尋常致死的辦法是沒有辦法殺了它們的。它們的死穴究竟在哪裡,還得一點一點的試探……隻要找對了地方,頃刻之間就會化為一灘膿水。不然的話,就算秦震用倉頡的力量把它打成餅,它也會有繼續攻擊的傾向。說白了,這已經不是個活物了。夜北看那怪物除了嘶嚎以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於是又敏捷的翻身一躍到了怪物的右側。舉起匕首又是一刀!怪物也又是一聲慘叫。但是叫完了之後就像是沒它什麼事兒似的,繼續張開血盆大口開始攻擊了。就這樣,秦震他們負責躲避,夜北負責攻擊,一連捅了那怪物二十多下,它卻什麼事都沒有。從它的傷口裡也沒有血流出來,隻有一點兒粘稠的透明液體。要知道,捅二十多刀,左跑右躲的,這活兒可並不輕鬆。沒一會兒秦震就開始有些喘了。他指著那怪物無奈的說道:“它怎麼會連點兒血都不流呢?我說夜老大,你是不是再找找其它的辦法……這個玩意兒跟他/媽橡膠做的似的,根本就紮不死啊!”老顧也是十分驚訝的看著那怪物,費解的罵道:“我覺得我就夠蒸不熟煮不爛的了,它怎麼比我還滾刀肉呢?我都他/媽打累了,它也快被紮成篩子眼兒了,怎麼還不死呢?媽的,早知道你有這功夫,當初怎麼不替黃繼光堵槍眼呢去??”夜北仍然沒有停下手裡的任何動作,他一邊繼續攻擊海怪,一邊對秦震他們說道:“死位一定就是它身上的某一處,咱們要是找不到,它就永遠也死不了。它死不了,咱們就沒法脫身。這種儀式異獸,已經不再屬於世間任何一種生物了。”秦震仗著自己現在是一身怪力,搶過老顧的槍就朝著那海怪紮了過去。由於他的力量太大,一槍捅過去,瞬間就從海怪的左胸打了個天窗。可沒想到,被穿了個透心涼的海怪並沒有倒地,也沒有要死的意思。真就像秦震說的那樣,它就好像是橡膠做的一樣,見秦震用槍給它穿透了,竟然還玩命兒的朝著反方向拉!仿佛是要把那傷口豁開,從而脫離束縛!看著海怪的那個樣子,秦震握著槍都傻了!一旁的老顧看著秦震的這個樣子,一把推開了他,並且拔出了槍,再次刺向了另一個位置!嘴裡還惡狠狠的罵道:“媽的,跟我玩兒刀槍不入是吧?怎麼抻怎麼有是吧?你他/媽當自己是巴巴爸爸呢?!!”說著,老顧按著人的要害位置,在那海怪的身上又連捅了無數下!那把本來就不太結實的老獵槍,在經過了幾次這樣的死命攻擊之後,終於徹底報廢了。老顧看著手裡報廢了的槍管,心裡更是不平衡了!他這渾勁兒一犯上來,那海怪就算是刀槍不入也沒有用。不拚個你死我活,老顧是不會罷休的。也是看出來了老顧的情緒有點兒不對頭,那二百五附體的樣子十分明顯,薑旗連忙拉住了他說道:“你要乾什麼?這東西如此難纏,你還要上前跟它玩命嗎!”老顧現在哪裡還管的了這些,他指著那軟趴趴但是卻怎麼都死不了的海怪罵道:“就他/媽這個滾刀肉,把咱本來就不富裕的軍火都給毀了!那東西是我準備用來對付傅天磊的!不是對付這‘巴巴變’的!我還就真不信它是橡膠做的!它不是筋鬥嗎?我他/媽非得給它給它揪成牛皮糖不可!”聽著老顧已經失去理智到口不擇言的地步了,秦震也板起臉拉住了他道:“老顧!你還小是不是?怎麼滿嘴都是暴露年齡的童年呢?你這樣犯渾一點兒用都沒有,彆添亂,老實呆著!”秦震剛說完,一直圍著海怪打轉的夜北忽然就有了動作。隻見他手起刀落,對準海怪的頸部正中間的位置猛地就紮了下去。如果把這怪物看做是一個人的話,那位置應該是在廉泉穴的地方。秦震看的直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摸了摸喉結。夜北的這一下子要是紮在了人的身上……那真是無法想象。就說是怪物,看著都疼。可是奇怪的是,夜北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竟然就那樣紮在了海怪的頸部中間,好像一點兒都紮不進去的樣子。秦震看的不禁詫異,這把匕首輕輕一揮,石柱都能粉碎。竟然會紮不動一個肉做的東西?看來那怪物的喉嚨處有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