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笑了笑示意他們彆擔心,然後按著自己的分析解釋道:“記得當初俊天說我的這力量需要時間的融合,可我好像沒用什麼時間,更不懂得怎麼融合。現在我隻感覺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強大到我根本就控製不了。上次在雨林殺馬陸的時候我就有那種要走火入魔的感覺,這次好像比上次更甚。我的憤怒和恐懼越強,力量就會越強,可是力量越強,我就越控製不了……在某一個瞬間,我甚至覺得心性都被吞噬了……”秦震此時的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是在回想剛才與傅天磊交手的情景。老顧這時緊張的說:“你、你可彆嚇唬我啊!大震,你看人家俊小哥,到最後頂多就是怕滿臉紅紋嚇著人而帶個麵具,人家還落個帥呢!你呢?最後可千萬彆變成了歐陽鋒啊!你要是衝著傅天磊喊個蛤蟆神功第一式,他非得拿mp5禿嚕死你不可。”秦震笑著瞪了老顧一眼,然後收起了玩笑,認真的說道:“你們放心吧,俊天借給我的這力量,是為了讓我自保,也是為了讓我能幫上羽東一點兒忙。我不可能辜負了他這份心,什麼都還沒乾呢,直接就先瘋了……不會的,放心。”薑旗看秦震完全有把握的這個樣子,也就沒在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讓秦震自己多多注意。畢竟這種邪異的力量,他們誰都幫不了他。現在俊天和羽東都不在,也唯有秦震自己能幫的了自己。秦震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平複了一下心緒,這才揉著那被打的生疼的手臂說道:“早見晚見終歸是得一見,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我覺得接下來要再想隱藏起咱們的行蹤,不太容易了。”說到這個問題,薑旗也顯示出了無比的憂心:“是啊,這麼看起來,咱們似乎從來就沒離開過他的視線。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這邊境的深山老林裡出現。當初在蓮花秘境中聽到的直升機聲音,應該就是他。”“那可怎麼辦啊!要是咱們去那什麼神宮,他也跟去了怎麼辦?誒大旗。我想問問你啊。他跟東少到底有什麼過節啊?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我怎麼感覺他現在好像對香格裡拉都不是特彆感興趣,而對東少的生死更加關注呢?他這是打算往死裡整東少啊。”老顧很不解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秦震狠狠的白了老顧一眼,羽東他像是能乾出來與傅天磊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人嗎?而薑旗這時搖了搖頭說:“以我的級彆,根本就接觸不到他們那級彆的人。當初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差點兒就死了。是東少救了我。之後又將我帶在了他身邊。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有機會接觸到了他這個級彆的人。而傅天磊,也隻是幾次任務中的聽說,根本就談不上了解。”秦震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也彆說。像羽東和傅天磊這種人,不但是軍方的高層,而且還是很神秘的高層。他們年輕,卻擁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超強能力,從而去完成那些諱莫如深不可公之於眾的神秘任務。沉了半晌,秦震試著站起了身,活動了活動胳膊腿兒,在確定了自己的行動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便開口說道:“兄弟們,咱們堅持堅持下山吧!這麼一折騰又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再不走的話,天就要黑了。如果怎樣都躲不過傅天磊的監視,那就跟他比速度吧!找到了香格裡拉,找到了羽東,我們就算勝了!”“好嘞!主席說的好,這反動派不打就不會倒!等咱們找到了東少之後,再讓那孫子知道知道咱們**革命戰士的厲害!”老顧一邊站起身,一邊把薑旗的背包也扛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沒有受傷,但是薑旗卻被傅天磊打的不輕。眼下能讓他輕鬆點就讓他輕鬆點,這可是隊伍的主力。三個人拖著沉重的步子,朝著下山的路出發了。想想他們剛剛才治好了一身的傷,這還沒出幾天呢,就又鼻青臉腫了。秦震在心裡暗暗感慨:夏羽東啊夏羽東,為了你,我們哥仨容易麼?這片山林在勞力士的嘴裡是一條道就能通尼泊爾,可是現在在秦震他們的眼裡,卻是連路都沒有。之前為了逃跑就像沒頭蒼蠅似的撞了進來,現在再想辨彆方向卻是十分不容易了。尤其是在跟著那特殊記號走了一半之後,秦震甚至開始擔心會不會一會兒又走回到傅天磊麵前去了?好在憑著薑旗辨彆方向的非凡能力,再加上秦震對那些記號的理解和記憶,他們終於走向了下山的路。這下了山可不是直接就到加德滿都了,當然也是逐漸開始出現了民居、木屋。雖然說都是山村,但是這裡卻一眼就能看出那種異國的風情。這個雪域佛國的一磚一瓦都帶著一種獨特的滄桑和神聖。回頭看去,暮靄之中的薄霧籠罩了天空,看不見了喜馬拉雅橫亙於眼前的壯美,但是卻可以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他們已經來到了另一個國度。秦震他們到了尼泊爾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裝成探險徒步的旅行家,然後一點一點的朝著珠峰、佛骨、洛子峰神宮前進。在這期間會發生什麼意外,秦震不知道,但是他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個被寺廟和神話包圍著的國度,被圈在了喜馬拉雅的山腳下。不真正到了這裡永遠不會知道處處是佛寺絕對不是誇張的修辭。當他們幾經周折終於真正踏入了這個國度的時候,走在坑窪不平的古道上,老顧不禁有些茫然的感歎:“這裡幾乎每一座建築都是佛寺!咱們得去哪裡找那個帶著記號的寺廟去??”秦震其實也覺得這任務有些難度,可能當初說起來的時候不太覺得,但是真正一來到這裡就會發現,在萬千寺廟中尋找其中一座,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為了不讓老顧泄氣,秦震也隻好鼓勵著他說:“等咱們明後天到達了珠峰附近的時候,範圍就可以縮小不少了!到時候咱們也充當一把旅客,找個視角最好的地方,仔細觀察下一下寺廟的屋頂……”“你這說的就跟咱仨是變/態似的……得了,你們就看著辦吧!我想咱們還是去找個地方置備下行頭,就咱仨這模樣,跟一路要飯來到這裡似的。明明不打眼,可這特殊的慘狀卻十分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老顧扯了扯自己身上破爛的外套,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薑旗這時在一旁接道:“破點沒關係,這裡有的是苦行僧,沒人笑話你。就是咱們這一身傷和裝備太不像正常人了。秦震,我覺得老顧說的對,咱們還是先改頭換麵一下吧!”“就是啊!萬一傅天磊那孫子現在還在監視著我們,他都不用費工夫,直接找三個組團要飯的就能找到咱們。喬裝喬裝,趕緊的。”說這話的時候,老顧露出了一絲興奮。秦震也讚同這個說法,於是三個人用那不是很成熟的英語開始四處問路,專找背包客聚集的地方購買裝備及住宿。這樣似乎更容易隱藏他們本來的身份。好不容易一切都置備妥當了,他們也找到了個不錯的地方落腳。曾經在梅裡雪山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還有心情去小酒館吃點喝點。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們現在誰都沒有那閒心,出個門都開始下意識賊眉鼠眼的。看見一個中國人就懷疑是傅天磊派來的奸細。說實話,這種膽戰心驚、草木皆兵的感覺,使得他們十分疲憊。坐在三個人的旅館房間裡,他們第一次踏實下來了心抽上一根煙。明天他們就要朝著珠峰前進了,那個不知名、不起眼的寺廟,還在等著他們尋找。隻要找到了那最後的兩根佛骨,好像這一程就算成功一半了。老顧這會兒擺弄著窗邊的風鈴說道:“咱們的裝備不差什麼了,但是我還是對珠峰有些沒底。而且我現在很懷疑傅天磊為什麼就這麼放棄追捕我們了?他不遠萬裡的追到了尼泊爾,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咱們跑了,你們覺得正常麼?”秦震笑著讚了老顧一句智商有長勁,接著就很平靜的說了句:“他這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也算磊落,不止一次的挑明了直接告訴咱們,隻要跟著咱們就不愁找不到香格裡拉和羽東。”“磊落他大爺!咱們拚死拚活的玩命,可不是為他賣命的!秦震,我覺得咱們這計劃還是要慎重點兒好,彆回頭沒救了東少,反倒把野狼畜生給他帶過去了。”老顧一本正經的說著。“這正是我要說的,大旗、老顧,會不會害了羽東、咱們所做的一切會不會白費,全看你們的了。”秦震看著薑旗和老顧的眼睛,十分鄭重的說著。“這、這話怎麼說?”薑旗有些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