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羽東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秦震,快走彆磨蹭!”秦震聽見這句話,心反而踏實下來了。後麵這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而且說話方式也符合。於是就放下心來想跟羽東說說周圍這詭異的情況“我說,這周圍男男女女的聲音究竟是誰……咱們這麼走能行嗎?”話音還沒落,秦震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忽然被攥住了。之後就被拉起來向前疾步前行。其實按理說這才是羽東的性格,當他實在是懶得廢話的時候,就會用行動來表達一切。眼前他這個舉動完全就是在罵秦震‘你哪那麼多廢話’的意思。在白茫茫的迷霧之中,四周儘是一片虛無。秦震隻能感覺到手腕上羽東那略涼的溫度,卻看不見近在咫尺的他。腳下的狀況更是彆提了,跌跌撞撞、磕磕絆絆,幾步路走的幾乎就是連滾帶爬。要是形容的再難聽一點,羽東完全就是以一種拉死狗的狀態硬拖著秦震快步前行的。又走了幾步之後,秦震似乎就聽到了與那飄渺空虛的聲音有著明顯差異的動靜。“姥姥的!顧爺我玩躲貓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等著投胎呢…!今天弄點煙霧彈就想要了老子的命?哈,孫子(zei)!你算是想瞎了心了!”秦震雖然看不見,但是一聽這聲音就樂了。能說出這麼二百五的話,除了顧傑還能有誰?然後當秦震聽到接下來另一個聲音的時候,差點沒控製住笑出了聲。隻聽一個嚴肅卻又頗顯無奈的聲音說道“老顧!你彆拽了!我這衣服都讓你拽開兩次了!你拉著我在後麵跟著走就行了,用不著那麼緊張!”說話的人是薑旗,顯然薑旗現在和羽東的狀態差不多,也是在拖著一條死狗艱難前行!可是彆管怎麼說,秦震的狀況也還算是好一些。顧傑那麵的狀況估計就不太好說了。能把一向話少深沉的薑旗給擠兌成這樣,那他指不定得多愁人呢!如果不是他人高馬大又好麵子,估計像個考拉一樣的‘掛’在薑旗身上,也是有可能的。前麵隱隱約約的開始漸漸有了其他人的聲音,秦震這會兒也似乎是才有點明白過來。敢情從一開始自己就是那個走的最慢的,所以漸漸才有了一種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估計是掉隊之後,羽東又回過頭來找的他吧!想到這裡,秦震也就不太抱怨羽東這種‘暴力拖拽’的行為了。而且還在心裡暗讚,這爺們也是真夠可以的,能憑方向感自己走出去已經就不易了。竟然還能察覺出來誰掉隊了!最主要的是,他竟然還能回過頭來找人!!當真是個極其負責任的領隊!大有‘一個都不能少’的精神!羽東說的不錯,這段距離隻是難走,但是並不長。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漸漸能看清一些東西了。比如,正拉著自己往前走的羽東,以及前麵的隊友。當眼睛恢複了作用的時候,耳朵似乎也不那麼敏感了。那種鬼影幢幢的感覺消失了,琵琶聲和女子的低泣聲也不見了。這讓秦震一直慌亂的心稍微平穩了一些。當徹底走出來的時候,羽東才放開了秦震,然後挨個看了一遍。萬幸,一個都沒有少。秦震自覺慚愧,真不知道這群神一樣的隊友是怎麼走出來的?如果沒有羽東的話,自己可能這輩子都隻能留在那團迷霧裡欣賞懷舊老片場和琵琶獨奏了。當大家再一次聚到一起的時候,互相看著的眼神甚至有了一種死裡逃生的欣喜,以及相依為命的親切。秦震這才對大家訴苦著說“萬幸啊萬幸,可算是走出這片鬼霧了!!我被那女人哭的心都快碎了!再聽下去,我沒準就有想要殉葬的衝動了。”秦震他本以為這就是句玩笑話,調節一下大夥緊張的氣氛。可是沒想到,大家卻忽然都十分詫異的看著他!一個個滿臉的疑惑,看的秦震隻覺得心裡發虛。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奇怪。於是下意識的摸了摸了自己的臉問道“我……怎麼了嗎?”聽到秦震的文化,老沈馬上緊張的開口問道“你剛剛說女人哭?不是男人嗎?怎麼會是女人的聲音呢?”說著,還看了看其它人。似乎是想證實一下,是所有人遭遇的都不一樣,還是隻有秦震自己不一樣。果然,不出所料的,大家聽到的都是男人的聲音。根據每個人斷斷續續的表示,他們聽到的皆是一個中年男子時而憤怒、時而無奈的聲音,但是具體說的什麼,他們也沒有聽清。當時的感覺像夢,卻又十分真實。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大家所見到的、聽到的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女人!這讓秦震大感意外、大吃一驚!張著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自己不會就那麼衰吧?九分之一的幾率都能讓自己給撞上?千年女鬼就瞄準自己這個大軟柿子了?顧傑這時候一邊打量著秦震,一邊琢磨著說“大震,你不會是想女人想瘋了吧?也太有閒心了……”“我想你大爺!”秦震憤怒的罵著。“我聽到的真的是個女人的哭聲!不僅如此,還有琵琶!對!還有琵琶聲!那曲調幽怨淒涼,說不出的傷感。這他媽和我想不想女人有關係?”秦震狠狠的瞪著顧傑。顧傑一邊點著頭,一邊作思考狀認真的分析“那……難不成是那個女人看上你了?”還沒等秦震開口罵人,顧傑就接著緊張的說“這也太詭異了!太讓人不能理解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啊!!”秦震本以為顧傑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關鍵問題,也就沒打斷他,還一臉認真的迫切等待下文。可是沒想到,顧傑卻緊接著來了一句“真是沒法理解啊,不管什麼女人女鬼女妖精的,第一個會看上的那肯定得是東少啊!就你這‘平凡無華’的長相,豔遇輪也輪不到你啊!怎麼隻有你碰到的會是女人呢……”這時候一旁的薑旗似乎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木頭臉上也有了表情。隻聽薑旗無奈的說“老顧…現在詭異的不是東少和秦震誰有資格遇到豔遇的問題…而是為什麼大家遇到的幻象不一樣的問題…這跟那個女人看上誰了基本沒什麼關係……”顧傑看著薑旗眨了眨眼,然後覺悟一般的說“哦…哦!對對!老薑你說的對!現在這個問題先不予討論了!咱們就當是秦震做了**一場!下麵我們繼續研究我們的路線方針吧!”一直在一旁咬牙忍著沒爆發的秦震,此時氣的肺都快炸了。老話說交友不慎、交友不慎,說的難不成就是這種情況?為了大局著想,也為了顯得自己比較大氣,秦震最後還是沒有和顧傑一般見識。沒再多廢話,大家好歹調整了一下狀態,緊跟著就走向了那神秘的‘三岔口’。幽深、黑暗、極其相似的結構,讓大家對這個岔路實在是沒什麼可值得研究的。當機立斷不必再耽誤時間,隨著羽東就走向了最左邊的一條岔路。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在這地下峽穀裡耗費的時間越久,生命也就越短暫……當電力、食物、水火、這一切都彈儘糧絕的時候,那他們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現在手表沒有了作用,無法估計時間。但是打進入魔鬼城到現在為止,時間過的肯定也不短了,可是卻連什麼古國的一片瓦都還沒有見著,這讓秦震不免有些焦急。秦震一邊走,一邊瞥了一眼羽東手裡的‘鬼電台’。心裡甚至有些埋怨那哭喪的哥們怎麼就忽然沒信了呢?不帶這麼玩人的啊!現在已經越來越深入這片地下峽穀了,怎麼反而沒什麼動靜了呢?剛說沒動靜,前麵就有了動靜。隻聽顧傑嗷的一嗓子,興奮的喊道“皇天不負有心人,是金子早晚會花光的!還他媽還真有寶藏啊!”秦震翻了個白眼罵道“你真就是個敗家子!還‘是金子早晚會花光的’…你還能說句人話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