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的是,用了顧傑的方法,家裡這一關果然很順利的就讓他們去“旅遊”了。沒有一點的擔心和懷疑。但是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秦震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不舒服。要說不害怕回不來那是騙人的,隻能說…無論是王斌的失蹤還是之前王斌爺爺留下的信息,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牽引著他們走向那片大漠。這樣想來,或許這一趟羅布泊之行是命中注定的。那位張三爺辦事的效率還是值得稱讚的。沒到一星期,在第五天的時候,秦震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但是讓秦震稍稍感到疑慮的是,電話裡張三爺並沒有說事情辦的如何了,而是讓他們去一趟豪門夜宴,說是當麵說。秦震給顧傑打了電話,把事情告訴了顧傑。沒用多長時間,顧傑就氣喘籲籲的到了秦震的家。一推門就罵罵咧咧的說“我說怎麼樣?這地痞**不能交吧?不靠譜了不是?白浪費了咱們那麼多天的時間!”就在顧傑準備繼續的嘮叨的時候,秦震打斷了他說“你彆廢話了,像他那種人,說出來的事就一定會做。有的時候,**反比所謂的好人要守信的多。”顧傑不服氣的反駁著說“那他為什麼不告訴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還故作神秘的約在他那見麵說。肯定是事兒沒辦成,電話裡不好意思說。”秦震搖了搖頭“不,以我了解,這種人不會這樣做事的。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吧,可能會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沒有浪費一丁點時間,秦震和顧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豪門夜宴。剛一進門,就有一個麵生的服務生過來問他們是不是秦老板、顧老板。不過,這明顯都是形式上的問題罷了。他們雖然不認識這個服務生,但是這服務生一定是能認得出他們的。要不然,張三也不會讓他在門口迎接,為秦震他們引路。一路隨著那服務生來到了整個豪門夜宴最神秘的頂樓。據說能到這頂樓消費娛樂的,都是高官顯要。顧傑跟在秦震的後麵,頗有些得意的說“看見了嗎?咱也混成顧老板了,敢情這地方‘老板’是官稱啊?不過,能進來這裡的頂樓,此時還真是瞬間感覺身份上去了。”秦震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少說話,多看事。”說著,就走進了走廊儘頭的一個套間。服務生為他們開了門,就徑自離開了。秦震進屋之後就發現這裡是一個類似小會議室的房間。一切設備應有儘有,包括那些該有的,不該有的。最裡麵甚至連桑拿房都有。隨便掃了一眼,卻並沒有看到張三爺的人。正四處尋找著,卻猛然發現角落的落地窗前竟然站著一個人!顧傑跟在秦震的後麵,當看見那人的時候不禁驚呼道“我草,嚇死我了!這他媽什麼情況?幾天不見,那**大哥整容了?”秦震用胳膊撞了下他,提醒他彆胡說八道了。秦震淡定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站在落地窗旁的男人。看樣子和秦震的年紀差不多,如墨的碎發稍稍擋住了眼睛。單單看那側臉完美的輪廓線條,就足可以斷定這小子絕對是個少女殺手。一件墨綠色的質感襯衣襯得膚色更加白皙。胸前環抱著的雙手細致修長,一看就是個沒有乾過粗活的人。欣長清瘦的體型極其隨意的倚靠在窗邊,看樣子要比秦震高個3、4厘米。雙眼凝視著遠處似乎是在出神的想著什麼,神情清傲,漠然。綜上所述,秦震在心裡給這個男子下了一個定義:這是一個沒受過任何人間疾苦的官家少爺。剛想開口,顧傑就猥瑣的在耳邊小聲嘀咕道“大震,你說這哥們是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啊?就是專門為富婆們服務的那種。”秦震凝眉剛要罵他,那男子卻緩緩的轉過了頭,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文弱書生,一個無腦莽夫,看了我那麼半天,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說完,不屑的徑自朝著會議桌那麵的主位走了過去。這話說的秦震心裡有些不快,但是想想也不能怪人家啊,誰讓顧傑那張嘴又沒有把門的。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剛才似乎是小瞧這個人了。他一直都看著窗外,卻能在第一次回頭的時候就幾乎‘完美’的說出了自己和顧傑的本質。而且,耳音不是一般的好。這證明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一直不動聲色而已。更讓秦震在意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讓秦震再次斷定他絕對不是個一般人。就在秦震思考的時候,顧傑已經火冒三丈的上前理論了“誒,你說誰是無腦莽夫呢!!你給我說清楚了!”那‘美男子’清傲慵懶的抬起了眼,那眼神分明就在說:你的行動已經證實了誰是無腦莽夫。這個表情更是激怒了顧傑,剛要上前,秦震就迅速攔下了他。在這種地方與來曆不明的人動起手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而與此同時,門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張三。身旁還跟著一個高大精壯的男子。那男子進來看見眼前的狀況後就直直的走到了顧傑的旁邊,冷冷的看著他。看來…人家是一夥的。萬幸,剛剛攔下了老顧那衝動的行為。張三爺一看屋裡那冒著火藥味的氣氛,趕忙對秦震笑道“喲,兄弟,你都到了啊!不好意思啊,剛才和大旗兄弟去安排了些事情,耽擱了一會!來來來,都坐都坐,都不是外人。”秦震拉著還滿腹怒火的顧傑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那個又高又壯的男人則是站在了那‘美男子’的身後。看來,這不是同夥的關係,更像是主仆的關係。不過最讓秦震意想不到的是,那美男子對這位張三爺可以說是根本不屑一顧,他依然高貴慵懶的坐在主位上,看都不看張三一眼。而那叱吒黑白道的張三也就那麼規規矩矩的坐在了人家旁邊。嗬嗬,有意思。秦震在心裡想著,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這個黑白通吃的活閻王,竟然對這個年紀輕輕的人如此敬畏有加!看來,這個人的身份自己又低估了。都坐下了之後,張三便笑嗬嗬的對秦震說“兄弟啊,你讓我幫你辦的事情,我辦好了。但是……”張三特意加重了這個‘但是’的語氣。沉了一下又接著說“但是,我說的這個辦好了,或許與你想的有些出入。你要我幫你準備所有到羅布泊需要的工具,裝備,向導,以及可以暢通無阻的保障。我隻能說,你的要求我都辦的到,隻不過……”聽到這裡,秦震不由自主的看了主位上的美男子一眼。有一種意料之中的出乎所料。就見那張三爺一轉臉,對秦震說道“我先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東少,他可以提供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一支極其專業的隊伍和極其精良的設備。地理地質學家,醫生護理人員,就這麼說吧,我辦不到的一切,東少都可以辦到。當然,也包括羅布泊禁行地區的保障。”秦震微微蹙起了眉,顧傑則是不管不顧的喊道“憑什麼!我們才不跟這個不可一世的牛郎走呢!狂什麼狂啊,長得好看了不起啊?”“老顧!”秦震低聲斥責著。美男子身後的大塊頭更是麵沉似水的要走過來。不過,那位東少卻輕輕抬手攔住了他。並且神色淡然的說道“其實,你們和我想象的也有很大出入。不過,既然需要同行,我還是來介紹一下。”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大塊頭“他叫薑旗,可以喊他大旗,特種部隊軍官。至於我,你們可以稱呼我羽東,我隻是個普通科考探險愛好者。”聽著這明顯半段謊言的話,秦震笑了笑說“嗬嗬,東少還真是謙虛。一個普通的探險愛好者,竟然能調動特種部隊軍官。”看秦震開了口,顧傑也毫不客氣的說“就是!你騙誰呢!還有,你姓羽嗎?為什麼不敢報大名啊?看你那弱質纖纖的娘樣,再來幾個軍官保護你也進不了沙漠。”顧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名為羽東的美男子極其敏捷矯健的躍身而上,隔著會議桌一個華麗的翻身,瞬間就穩穩的站在了顧傑的身後!!與此同時,一把槍也頂在了顧傑的腦後。這一係列的動作,快到所有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在秦震推開椅子,站起身的時候。那位東少卻又收起了槍,並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輕輕拍了拍顧傑的肩膀,附在他耳邊說道“以貌取人,是一大忌。”說完,便悠然的又走回了他的座位。而顧傑則是楞了好半天,回過神來剛要爆發,秦震便極力的攔下了,並且冷冷的說道“這位少爺,既然你們有如此完美專業的隊伍,何必非要帶上我們?而且,我想剛剛這情形也已經證實了,我們並不適合同路。”秦震說完,直視著對方,等待著他的反應。而對方也第一次與他對視著,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是你,自己能力有限又急於進入羅布泊尋人的話,眼前若是有裝備有隊伍,我會毫不猶豫的毅然前往。決不會像你一樣戰戰兢兢猶豫不決。”這話說完,秦震和顧傑都驚詫的對視了一眼。這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去羅布泊是要找人??他們當初來找張三辦事的時候也並沒有說出大羅布泊的原因啊!那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這麼看來,這個人已經把他們所有的情況都摸的十分清楚了。那……目的又何在?顧傑也不再隻想著憤怒了,而是開始十分警惕戒備的看著對麵坐著的羽東。羽東則是一臉淡然的看著秦震。顯然,他在等著秦震彆無選擇的答複。秦震看了一眼張三,此時他正微微的垂著頭,頗有些為難的樣子。看來,指望他做些什麼是不可能了。如果不指望他的話,自己和顧傑又怎麼才能到羅布泊?好像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隻能選擇和羽東他們同行。可是秦震也總是感覺和這個神秘莫測的男子同行,會比渴死在羅布泊更危險!一個貴族氣質,卻又身手了得的人,身邊還有個特種部隊軍官保護。就算沒有那個特種兵,看剛剛的情形,秦震和顧傑兩個人加一起也未必能打的過人家!而且,這個人不肯透露姓氏必定有原因!家世背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