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君揉著腰抬起頭時,就看到了祈航這樣的眼神,一時間有些不解,“哥,你做什麼這麼看我?”事實上,之前被千璿摔到地上時,他完全痛懵了,根本沒有聽到千璿和石柏敏兩人怒不可遏的話(末日之無限城祈君身上的古怪內容)。看著一臉無辜的弟弟,祈航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儘量維持溫和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對一個小姑娘動起手來?”人家小姑娘才十六歲,自己弟弟卻是二十一歲了,又是被父母嬌慣著的。祈君這次反應過來之前發生的事,怒道:“明明是她先動手的!”語氣裡有著微不可察的委屈。可惜,祈航打心眼裡不相信他的話,自己弟弟是什麼貨色,他好不知道嗎?任性乖張,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而那個小姑娘,雖然有些冷,但一看就不是會尋畔滋事的人。“好好好,不是你動手的……”祈航態度敷衍,語氣一轉道:“但就算如此,但你也不能將人家小姑娘傷成這個樣子。”祈君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但他看向路芝的眼神卻滿是怨毒。石柏敏冷哼一聲,“給我老實一點。”“好啊,我們再這裡還敢一副這樣的態度,平時說不定怎麼欺負我們小芝呢!”祝莎莎涼涼道。祈航一巴掌拍在祈君後腦勺,一臉歉意道:“我弟弟被我媽寵壞了。有些不懂事,望各位見諒!”對於祈航的低聲下氣。千璿幾人就跟沒看見似的,將關心的目光落到皺著眉頭臉色蒼白的路芝。“小芝。怎麼樣?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祝莎莎溫柔地問道。千璿上前小心托起路芝折斷的右手,檢查了一番,發現骨頭斷得很乾脆,接起來並不麻煩,隨即左手固定住她的手肘,右手快速利落地輕微一扯(末日之無限城祈君身上的古怪內容)。“哢擦”一聲便將骨頭接了回去。此時,路芝已經是疼得滿頭冷汗,嘴唇發白了,伸手接過原崇遞給她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石柏敏的目光掃過她腰間的傷口,見並沒有流血不止,正要轉頭和那兩兄弟算賬,就被路芝扯了扯衣角,還偷偷對她眨了眨眼睛。石柏敏一愣,一時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難不成要她放過祈君,或是她想要自己報仇?見狀,路芝不由有些急了,頻頻給千璿幾人打眼色。千璿眼中閃過一絲深思。轉頭看向或尷尬或氣憤的兩兄弟,冷淡道:“你們先回去吧!不過不要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祈君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八大氏族不可同族相殘的族規,其嚴重程度已經不是我們小輩可以乾涉的了,等報告了長輩,真正的裁決就會下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便給剩餘幾人打了個眼色,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站在原地的祈航和祈君頓時嚇呆了,全身冷汗直冒,再無知的人都知道族規那種東西是多麼不容觸犯。一時間俱都六神無主了。還是祈航先回過神來,拉著祈君趕緊離開,這個時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趕緊找父母商量對策。“喂!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走出了一段距離,石柏敏終於忍不住說出了疑問。千璿和路芝相視一笑,千璿首先開口:“小芝,你今天的行為是五叔吩咐下來的?”從戰鬥現場並沒有路芝發大招的痕跡,她就隱隱約約猜到了點,等路芝給她們打眼色,她就基本確定了心中的猜想。“你說什麼?”石柏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旁邊的幾人也一臉驚詫。“還是璿姐敏銳!”路芝點了點頭讚歎道:“這個任務,從祈君開始纏上我,巫五叔就跟我交代了。巫五叔想要找機會探一下那一家的底,要是能夠稍稍探到平蔣兩家的底就更好了。思慮過後,巫五叔就選擇了從祈君下手,因為他是那一家最沒有心機,又比較容易被激怒的人。從一開始,我就對祈君不假辭色,每次都甩他冷臉,他那人又沒什麼耐心,幾天下來,越來越不規矩,我更是在他每次欲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將他的手拍開。如此,他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而剛剛,又有意製造了沒有外人的情況。如此,祈君自然按捺不住了,我這次比之前更狠,直接用冰把他的手凍住了。如此一來,他的脾氣自然被點爆了,直接上手用異能攻擊起來。”“這麼說,阿崇完全是因為巧合才會發現你們打了起來,然後來通知我們?”千璿的語氣中滿是風雨欲來。“對啊。”路芝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如果我們今天沒有及時趕到,是不是就要麵對你的屍體?”千璿這次已經不掩飾心中的怒火,聲色俱厲道。這下,路芝哪還能不明白她在氣什麼,苦笑道:“是我輕敵了!我沒想到會遇到那種詭異古怪的情況。”“什麼意思?難道小芝之前是真的遇到了危險,而不是察覺我們到來故意裝的?”石柏敏難以置信道。莊洛、祝莎莎和原崇三人的臉色立刻有些慘白。“你們問她吧!”其實千璿也很奇怪,按照她的推測,路芝的實力絕對是在那個祈君身上的,更何況,她也確實發現路芝並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但是,她也確定他們趕到時她當時傻坐在那裡的樣子並不是裝的。路芝皺了皺眉,“事實上,我也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在這次戰鬥中,我有好幾次心神恍惚,對了,我的攻擊似乎有些被減弱了,而對方則相反,不管是速度、力量還是異能都像是被什麼加持了……”“你是說有另一個異能者躲在暗處?”祝莎莎驚呼(末日之無限城祈君身上的古怪內容)。“不,不是那樣。”路芝搖了搖頭,“若是如此,我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下,千璿也摸不著頭腦了,路芝說的情況有些像是喝了煉金藥水後的情況,但作為一個神階煉金術師,她的鼻子無疑是極其靈敏的,但她在現場並沒有聞到任何煉金藥水的味道。莊洛幾人都開始皺眉思考起來,隻是好一會,還是一無所獲。“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石柏敏一臉煩躁。“一點線索都沒有,想不出就彆想了,等見到巫五叔再說吧,他說不定會有些頭緒。對了,還是先給小芝把傷治療好吧。”祝莎莎提議道。千璿看了路芝一眼,示意她自己說。路芝無奈道:“我的傷先放著暫時不動。”“你發什麼傻?傷口當然越早治愈越好,你就不覺得疼嗎?”祝莎莎奇怪道。“聽巫四叔說,這兩天,那近百人中已經有人開始接觸祈清一家了,隻是每每都被偵查隊的人耍心眼破壞了。繼續下去,他們差不多要懷疑我們動手腳了,趁這之前,我們得有一個光明正大將祈清一家抓起來的理由,而祈君觸犯族規,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而我身上的傷剛好可以用來作證據,所以要先留著。”路芝細細道來,隨即感歎道:“剛剛還是璿姐反應快,要不然就要錯過這次機會了。”千璿摸了摸鼻子,其實她並沒有全部明白路芝的意思,隻是隨口說出那樣的一個萬金油的說法。這樣,過後算賬也名正言順,輕輕揭過也沒問題,反正理由也是現成的:念在祈君剛回來,又是初犯,便從輕發落。不過,既然路芝那樣以為了,她也坦然受之了。“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啊?一下子把那一家子和那近百人都抓起來不就行了,反正我們的人手和實力都足。”石柏敏不以為然道。“你想得太簡單了。”莊洛歎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是那些人中有一些極其特殊的異能,到時候猝不及防,導致我們陰溝裡翻船怎麼辦?”千璿接口道:“若是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抓起那一家人,又悄悄透露出消息,告訴他們那隻是暫時情況,以此穩住他們和那近百人,讓他們不至於狗急跳牆,引發什麼變故。等到我們在暗中動用手段從那一家人身上榨出所有他們知道的信息,再依此製定方案,才能更周全,將那近百人一個不漏地抓住,不留下任何後患。”“啊——好麻煩!”石柏敏抱頭抓狂。“那樣也好,終於能擺脫那個祈航的糾纏了。”祝莎莎一臉輕鬆道。彆的不說,光是祈航在,他們就沒辦法自由聊天,生怕一個不經意透露了什麼不該透露的消息,不自在極了。沒多久,他們就找到了站在施工地的巫萬策。目光掃過路芝身上一覽無遺的傷口,巫萬策瞳孔一縮,怒氣一閃而過,同時立刻明白了他們的來意,招手讓他們跟著他。一路走進普諾爾,來到前幾天裝飾好的巫萬策的辦公室,剛坐下,巫萬策便單刀直入問起事情經過。察覺到巫萬策目光掃到她身上傷口時的怒色,路芝縮了縮脖子,輕聲將事情經過和自己等人的發現事無巨細地一一道來。期間,聽到路芝差點真的喪命,巫萬策的臉色一霎那有些不好,卻極快恢複正常,隻是眼中的厲色卻稍瞬即逝。早就說了,八大氏族的人都非常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