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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 星辰之光 1134 字 2個月前

有彆的意見?明裡打罵,暗裡護到心肝上,這麼些年一貫如此,更何況這件事傅希堯早早的就去給他交代了,他本就疼他,沒有不幫的理兒。傅添榮不說話,大家也不敢吱聲,傅希城想說點什麼,卻被妻子拉到一旁,對他搖了搖頭。傅康華淡定地喝著孫女泡的茶,眼睛卻是盯著自己的兒子瞧,傅添榮一肚子的火沒處撒,可在父親麵前,尤其是他老人家最疼小兒子,再倔著也沒用,寒著一張臉說:“起來吧。”傅夫人拍拍傅希堯的肩膀,心疼道:“就是就是,這快過年了讓彆人瞧著也不好,阿堯,快起來!”傅康華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抬眼看了他們一下,慢悠悠道:“小慧,你跟老大先回去,明天領蓓蓓來我這兒,好久沒見那丫頭了,怪想念的。”“是,爺爺。”徐慧回答以後,拉著傅希城回了房間。“媛媛,你帶這臭小子去擦藥,彆出來丟人現眼!”見他不服,傅康華又瞪了他一眼,這才轉頭跟兒子兒媳說,“你們兩個到書房,我有話跟你們說。”不愧是傅家大家長的做派,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讓一場鬨劇平靜下來了。傅希堯也想跟著去,他心裡覺得這件事今天不說個明白,以後就再沒這樣好的機會了,可跪了太久,腿都麻木了,急著起身反而又跌了回去,傷上加傷,還是他二姐傅希媛在後頭扶著,溫和地笑罵他:“都鬨成這樣你還不知道安分點,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傅希堯一聽來勁了,也顧不上自己此時此刻的糗樣,拉著二姐的手打探道:“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消息,快告訴我啊!”傅希媛又氣又笑,順勢拉了他一把,等他站穩了才說:“我又不是偵察兵,哪裡知道什麼消息。”說著也不理他,慢慢往樓梯走去。若是能輕易打發的就不是傅希堯了,他一瘸一拐地黏在她身後嚷嚷:“我的好二姐,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嗯?”這一幕若被外人見了可不得了,這手段狠辣的傅希堯,可是在撒嬌?!書房傅康華跟兒子兒媳坐在沙發上,芳姨沏了老太爺最喜歡的鐵觀音,給他們都倒了一杯後又退了出去。許久,房間裡都沒有聲音,似乎在比較誰更有耐心。傅康華瞅著牆上掛著的畫好一陣子,才輕緩地歎氣:“老四打小脾氣就乖戾,好勇鬥狠,你們背地裡怨我這是我慣出來的,這我都知道,今晚你們又怨我縱著他了吧?”彆以為他老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什麼都清楚。傅添榮臉上訕訕的,不過心裡還堵著一口氣,不肯說話。傅夫人見狀,硬著頭皮打圓場:“爸爸,我們沒怨您。”怪誰也不能怪到他老人家身上啊!傅康華擺擺手,打住了這個話題,又問道:“你們知不知道,二丫頭跟老何家的小子分房大半年了?那小子最近還請調去了北麵!”見二人一臉吃驚地彼此互瞅著,又抬眼看著他,他才冷笑道,“好啊,你們做人父母的怎麼連這樣要緊的事都不知道?這門親事不是你們口中的好姻緣?那何卓不是你們的好女婿?”二人被訓得尷尬極了,這事他們著實不知情,哪裡有回話的餘地?“二丫頭終究因為那件事跟我們離了心,脾氣又倔,受了委屈也不肯跟娘家人提起,要不是我想著快過年了把她接回家聚一聚,她在何家不要委屈死了?好好的過年就是圖個團圓,怎麼知道回來又鬨了這麼一出?”傅老太爺來氣,用眼神擋住要說話的傅添榮,哼,剛才不說,他現在還不讓他說了!他頓了頓,又繼續教訓:“我年紀大了,又念著你們才是他們的父母,我本不想管的,當年二丫頭那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可如今老四這樁,我卻不得不管。你們想想看,老大跟小慧結婚多少年了?我沒記錯的話六年了吧,蓓蓓今年已經四歲了,傅家也就這一根獨苗苗,可女孩子家總是要嫁出去的,老三又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所以老四說那姑娘有了他的孩子,我心裡不知道多高興,雖說是他不對在先,可我們家又不是封建家庭,難道出了這種事還怪到人家姑娘頭上?”傅夫人知道老太爺這話是針對自己的,想了想應對之策,才說道:“爸,不是我們思想保守,可那女孩先前還跟邵家的孩子不清不楚,事情鬨得也大,要她進我們家門,豈不被人說三道四的?再說了,婚姻大事講究門當戶對……”見還是說不通,傅老太爺一來氣,把茶杯重重一放,‘鏗鏘’一聲:“什麼門當戶對?我聽說那孩子也是書香門第,配我們綽綽有餘了,我們又是什麼底細,你問問添榮,他小時候也吃過樹皮啃過饃饃,現在有些地位了就瞧不起人了?我們嫌棄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指不定嫌棄老四的過去過得荒唐!”傅添榮見父親是真的動氣了,瞪了妻子一眼,才溫言辯駁道:“我們隻是想慎重一些,您老人家也說阿堯過慣了荒唐日子,不管著他隻怕會更無法無天。”雖然心中不快,可他知道父親有心臟病,不能過分激動,隻能順著他的話好好說。事已至此,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轉過彎來。傅康華拄著拐杖站起來,哼氣道:“算了,我都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指不定哪天兩腳一伸入了土!我也沒什麼指望,就想抱抱重孫子樂嗬樂嗬,該怎麼做,你們看著辦吧!”他把這話拋下,也不管他們夫妻二人會有什麼表情有什麼話要說,就慢條斯理地踱了出去。傾訴傅康華就是傅家的定海神針,傅希堯篤定爺爺會替自己擺平父母那一道難關,心裡已經放鬆不少,剛才被打的疼就開始一束束地浮上來,傅希媛拿出藥箱替他上藥,沾了藥水的棉花一碰到傷口他就齜牙咧嘴地喊疼,傅希媛故意下手更狠了一些,跟彈棉花似的不輕不重打著他的軟肋:“現在知道痛了?爸媽是白疼你了,居然敢說出那樣的混話來氣他們,你心裡過意得去麼?”從小到大,這個弟弟無論犯了什麼錯,大家總舍不得責罵,而得了什麼好卻第一時間送到他跟前,同小祖宗似的捧著哄著,所以他的性格也比較厲害,甚至有些目中無人。不過她知道他為人處世還算有分寸,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這次若不是被逼急了,他有的是法子同父母慢慢磨,而且不是真的對那女孩子上了心,哪裡會這樣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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