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遠山的疑惑之意,李冰突然插嘴問道:“小詩,今天夜裡你不是離開了金鳳凰嗎?你去見了什麼人?或許那個人才是真正與厲鬼有仇的,你身上沾染了他的氣味,厲鬼這才纏上了你!”小詩驚恐地道:“你是說周子明?這不可能啊,他經常來金鳳凰的,要是真的與厲鬼有什麼仇,不早就出事了,怎麼可能等到今天夜裡呢?”張遠山道:“周子明?他是什麼樣的人物,你能把情況好好和我們說說嗎?”小詩略顯得尷尬,小劉趕緊在一邊道:“周子明是我們這兒相當有名氣的老板,他是我們這兒的第一批城管。因為那時的城管全是臨時工,所以他乾了兩年離開了,拉幾個人搞起了拆遷隊。前幾年我們這裡大開發嘛,所以他靠拆遷賺了一大筆,後來自己再開了個房產開發公司!”施麗婭笑著對趙婉兒道:“原來這個周子明還是我們的同行呢,城管出身,搞拆遷可厲害著呢!”趙婉兒抿嘴一笑道:“施姐,你就彆開玩笑了,聽張大哥他們說。”小劉看了下四周,輕聲道:“這兒隻有你們幾個,我可以說實話,千萬彆傳出去,要是讓周子明知道了,恐怕沒我的好果子吃。施小姐雖然是玩笑,可也說得太對了。周子明就是靠強拆發家的,慢慢地才擁有了今天的資本。”“金鳳凰這幢樓,由於地方比較偏僻,在很多年前,還屬鄉下地方。那時還沒開通13路公交車,這兒聽說有墳地、漁池還有一個小村莊。”“後來城市規模在迅速變大,逐漸發展到了這裡。我們老板當時頗有遠見,果斷征下了這塊地。村子上有幾戶人家不肯拆遷,還就是讓周子明帶人強行拆掉的,至今的幾戶仍在上-訪呢,可始終不見上麵有什麼動靜。”“周子明強行拆遷後,又動手把金鳳凰這幢樓建造了起來。到我們金鳳凰開張後,他經常來玩。後來認識小詩了,對小詩倒是百般疼愛,常常為她一擲千金,因此,他自然而然成了我們金鳳凰的白金貴賓。”“小詩雖然在夜店上班,卻也潔身自好,從沒和周子明有過什麼不軌之事。沒想到閱女人無數的周子明,反而為之顛倒瘋狂,對小詩更是捧若心中的女神了。因此,今天夜裡他電話叫小詩出去陪他幾個客戶喝酒,從我們老板到我,誰都不敢有異議,隻能讓小詩前去。”她對李冰點了一下頭道:“李先生,所以你們幾個讓我把小詩叫到你們包廂時,我才沒能辦成此事,還請你們理解。”李冰連忙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們又並不是真的要小詩前來包廂給我們服務。隻是見她撞了邪,想借這個機會向她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而已。”張遠山在一旁猛拍一下大腿道:“我明白了,為什麼這幢中陰氣如此之重,原來這裡幾年前還是墳地。這個周子明,必就是那個糾纏小詩的厲鬼要索命的目標。難道是他當年拆遷,在這裡鬨出過人命?”小劉不好意思地道:“張道長,這個我也不清楚。其實我也隻來金鳳凰工作了兩年,金鳳凰的征地和建造,我也隻是偶爾聽到老板說起過。”張遠山失望地哦了一聲道:“小詩,那你說說你今天夜裡應周子明之邀出去,怎麼又會回到金鳳凰中來了?”小詩回想了今夜的詭異之事,臉上的神色顯得更驚恐了,她怯怯地說道:“周子明派司機阿四來接我,沒想到就遇到了許多可怕的怪事。先是在電梯中,明明我沒看到電梯中有人,我進了電梯後,小劉姐卻沒跟進來,她說人太多了,怕超載!”張遠山訝然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小劉看到的就是鬼。這並不是說小劉陽氣低迷才見到了鬼,相反,正是她陽氣比你旺才會這樣。你在公交車上撞了邪,沾上了鬼氣,所以那些鬼就走進了你的世界。你看不見他們,而其他人能看見他們,目的就是把你和其他人隔離開來。”小詩臉色蒼白,密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沁了出來。她接著道:“更為可怕的是,我上了阿四的車,這才發現後座已經有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說因為加油站到處沒油,她乘坐不到車子,這才要搭我們便車。”“當時我認為是阿四同意了的,也沒追問。就與她同在後座,她還不時地與我交談著,說搭我們便車,是為了急匆匆地趕到醫院,說是她的親友早就在等她了。”李冰驚訝地道:“難道這個女子也是鬼?她要急著趕到醫院與親人會合,是不是說她快要死了,想最後看親人一眼呢?”小詩嚇得哭了出來,好不容易才止住泣聲道:“李先生,那女子確實是鬼,差點把我嚇死。當車子開到火葬場門口時,她突然說來不及了,不去醫院了,就要下車。”“我當時也沒悟出她的意思,還怪怨司機阿四居然不減速停車讓她下。等阿四一個急刹停住後,那女子一把拉開車廂門就下了車。隨後聽到她一聲慘叫,就不見了人影。”“我一看車門口,正好有一個沒有蓋子的窨井。當時就把我嚇得大叫了起來,我以為好心搭她一段路,卻意外搞出了人命。”“我責問司機阿四,這才明白他根本沒帶任何人上車,在車上也沒看到有其他人,還在奇怪我一個人怎麼一直自言自語呢!經他一提醒,才悟到那裡是火葬場,肯定遇上鬼了,嚇得趕緊催促阿四駕車離開。”張遠山聽到這兒,不禁開口道:“小詩,這個女鬼必是剛死。她要去醫院,是因為醫院方還在對她進行急救,所以她才會有許多親人在探望她。她後來說赤不及了,不用去醫院,直接在火葬場下車,那就是說醫院已經回天無力,宣布了她的死亡。不出意外,明天一大早,她的遺體告彆儀式就將在火葬場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