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宿舍,五臟俱全,他其實也不必自己開火,但不知為什麼,想到跟著顧菲學做菜的沈清弦,他便滿心不舒服,不知不覺就成了半個大廚。沈清弦本想展露下廚藝,迷一下自家老攻,結果反被十八歲的老攻給迷住了。網絡誠不欺我,會做菜的男人真的很帥。沈清弦看著滿當當的一桌子菜,很是驚喜:“真厲害。”顧見深心熱熱的,謙虛道:“不知道味道如何。”“這麼香肯定好吃。”顧見深其實很想知道……是他做得好吃,還是他母親做的好吃,可彆說是問出口了,這念頭一起,他就被自己的齷齪給擊垮了。因為這點兒念想,顧見深心又沉了沉,嘴角的笑意也有些掛不住了。沈清弦道:“你也嘗嘗,真的好吃。”顧見深夾起一塊外焦內酥的裡脊肉,放到嘴裡卻是味同嚼蠟。沈清弦讚不絕口,溢美之詞層出不窮,恨不能將顧見深給誇上天。不排除有情人濾鏡,當然顧見深的手藝的確到位,總之尊主大人是心服口服的。用過餐,沈清弦又道:“吃得有些撐,出去消消食?”顧見深剛沉下去的心又被挑了起來,隻是它高高懸著,很是不穩。沈清弦便催促他道:“走吧,到外頭走一圈。”顧見深哪裡會拒絕,隻得跟著他出去。他們好久沒在花園裡散步了,好像上次這樣走著已經是極遙遠的事,遙遠到仿佛前世的夢。顧見深心裡空落落的,一邊覺得這樣不行,一邊又拒絕不了,隻能像躺在煎板上的魚,無奈得等待著最後的來臨。兩人走了五六分鐘,忽然間燈光一閃,啪的一聲,環繞著花園的地燈竟然熄了。空曠的花園一下子沉入到深深的黑暗之中。沈清弦驚呼一聲,死命握緊顧見深的手。顧見深心一跳,想都沒想便一把擁住他:“沒事的。”沈清弦嘴角揚著,藏在漆黑之中的眸子全是笑意,但聲音卻在輕顫著:“怎……麼回事?”這聲線顫得,將強撐著不害怕但實際上嚇破膽給表現得淋漓儘致。尊主大人以後不想當黑道教父了,去娛樂圈也能揚名立萬。顧見深哪受得住?他心疼得一塌糊塗,隻用力環住他,溫聲安慰他:“估計是電路問題,我打個電話……”他話音剛落,燈已經亮了起來。沈清弦也不敢讓它們滅太久,畢竟老宅太重要了,萬一有人趁虛而入,實在麻煩。雖說以他的能力,來個真的“烽火戲諸侯”也不怕出事,但他怕顧見深起疑,所以適可而止。燈一亮,兩人還抱在一起就很不像話了。顧見深連忙鬆手,視線落在地麵上,哪兒都不敢亂看。沈清弦“心有餘悸”著,還不肯鬆開他的手。顧見深分散注意力道:“一會兒還是讓人查查吧,彆有什麼隱患。”看吧,雖然才十八歲,但心思縝密已是本能。不過沈清弦挺不服氣的,心思這麼縝密,怎麼就感受不到他在勾搭他?很氣了。沈清弦道:“好,回去吧,我讓他們查查。”兩人還在牽著手,顧見深試著掙脫了下,沈清弦握他很緊,顧見深的反抗本就微弱到不行,此消彼長的,兩人的手便鬆不開了。回屋後沈清弦裝模作樣地去找人查“事故”,顧見深也上了樓,他覺得今天一整天都像在做夢,實在是太不真實了。為了不胡思亂想,他去了健身房,拚命消耗著自己旺盛的精力。沈清弦很懂什麼是鬆弛有度,他給了他幾小時喘息的功夫,因為重頭戲在後頭。十一點後,他們各自回屋睡下,約莫半小時,沈清弦撥通了顧見深的電話。顧見深根本沒睡,手機一響他便看到了。沈清弦的名字跳動著,讓他手心發燙,有些不敢接。響了約莫三下,顧見深接了。沈清弦那兒很安靜,他輕喘口氣,有些難堪得問道:“睡了嗎?”顧見深被他這喘息聲給弄得心火直竄,他喉嚨緊了緊,說道:“沒。”沈清弦似是不好意思到了極點,他很是糾結得說道:“那個……能來我屋一趟嗎?”顧見深瞳孔猛地一縮,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怎麼了?”電話那邊頓了頓,為難得不行的沈清弦終於還是說出口了:“下午那片子……是發生在一座很大的宅子裡……”這麼一提,顧見深明白了,他心砰砰直跳,忍不住有些雀躍:“你一個人害怕嗎?”沈清弦哪肯承認,他彆扭道:“也不是,就……”他吞吞吐吐的,顧見深嘴角全是笑意,他溫聲道:“我馬上過去。”沈清弦心道:還挺識相。當然麵上是覺得太丟人然後倉促掛斷電話。沒多會兒,外頭傳來敲門聲。沈清弦打量下自己的衣著,覺得十分妥當,他連忙去開門。顧見深說:“那些鬼怪亂……”話說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沈清弦穿得……穿得……其實穿得很規矩,白色的T恤和短褲,很平常的睡衣,隻是這T恤的領口有些大,鬆鬆散散的,性感的鎖骨完全暴露在外;短褲又太短,一雙如玉長腿似是比日光燈還要耀眼。顧見深腦袋嗡嗡直響,完全分不清這兒是天堂還是地獄。沈清弦說道:“我明天一早還有個會,我們早點兒睡吧。”說得要多自然有多自然,還扯著顧見深的衣袖讓他快些上床。顧見深木呆呆的,“行屍走肉”般地上了床。沈清弦心裡悶笑到不行,麵上還得撐住:“愣著乾什麼?躺下。”顧見深總算回神了,他道:“我……我不睡。”沈清弦疑惑道:“你不睡?”顧見深意識到自己說得很不妥當,可他又解釋不清楚。沈清弦拉他胳膊道:“好了,陪我睡一宿,這床大得很。”顧見深唇瓣動了動,實在無法組織出一段正常的語言。沈清弦已經躺下,他側著身體,領口滑到一邊,大片潔白的肩膀暴露出來,實在是讓人血脈賁張!他又拍拍床側,說道:“躺下。”顧見深躺下了,他盯著天花板,雙手安穩得放在小腹,仿佛是個即將入棺的死人。沈清弦真要忍不住了,他掐了自己一下,才忍住沒笑出聲:“晚安。”顧見深默了默,用著無法控製的嘶啞聲音說:“晚安。”沈清弦偷笑著,故意往他身邊靠了靠。撲鼻而來的清爽氣息讓顧見深眼睛睜得極大,好像天花板上有個寶貝,他不盯著它就拍拍翅膀飛走了。這才剛開始,假裝睡熟的沈清弦展現了無與倫比的“